第11章 决裂(1/1)
“你无情无义,你冷血至极,你贪生怕死,我东方子耀与你为伍,当真是羞愧。”东方子耀指着她怒吼。
客栈里的人纷纷侧目而视,店小二紧盯着东方子耀,生怕他在客栈出手,损坏物品,免不了被掌柜臭骂一顿。
“既羞与我为伍,还不离我远点,怎么?只是用嘴说说啊?”刚说出这话,戏师师就后悔了,暗骂自己嘴快,可她既然说了,自然要为了脸面装作无动于衷,想着明天再给他道歉。
“你…你行,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说话了,哼!”
“行,谁先说话谁是狗。”戏师师赌气道。
景圣起身走到东方子耀身边,使用武气抚摸一下他的后背,“东方师弟莫要生气,不如坐下慢慢聊。”
东方子耀感到一阵清爽,心里的怒火消散不少,冷哼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转过头去。
“王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东方子耀眼看王清罡一言不发,他又奈何不了戏师师,想听听实力远比自己强大的师兄怎么说。
王清罡沉吟至今,原本是被东方子耀的长篇大论震动了心神,可随之戏师师一番话说来,又让他清醒了几分。两个人说的都对,只不过东方子耀大义虽凛然,但是也不想想自己的境界,这一时冲动可能就要丢了性命,更别提讨个公道。
“东方师弟说的不错,戏师妹说的也有道理。”
东方子耀听到上半句话很是开心,可当他听到下半句瞬间耷拉着脸,忿忿不平,“王师兄此言,可是要算了?”
“非也,非也!只不过需要谨慎行事,慢慢寻找线索,此事急不得。”
“王师兄言之有理,有什么需要师师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也只能如此了。”景圣点点头,看东方子耀还是不满,说道:“房间我已经开好了,咱师兄弟四人,一人一个房间,我看你们也累了,且回房休息吧!”
戏师师起身行了一个淑女礼,“有劳师兄了。”
“不必客气,应该的。”
戏师师刚走到楼梯上,似乎想起什么,回头问道:“景师兄,我住哪个房间?”
“你住5号房吧!我住6号房,王师兄住7号房,东方师弟住8号房,如何?”
“多谢师兄!”戏师师谢过,找到5号房间,进去休息。
“行吧!我也回房休息,不打扰二位师兄。”
东方子耀回房休息,只留下王清罡和景圣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景圣率先打破沉默,“王师兄,此事真的要管吗?”
“看情况吧!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想查都无从查起,其次,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王清罡招招手,唤来小二,“来壶好酒,上只鸡,再来个大猪肘。”
“他们二人刚走,我们就大吃大喝,不合适吧?”景圣说道。
“那要不…你也回房休息?”王清罡眼带笑意。
“那算了,你一个人喝酒有何意思?我正好陪你。”
小二上酒……
……
南宫倾月从巷子里出来后,先是到一家名为锦绣的店铺里,换了一身艳红锦衣,丢掉戴在头上的斗笠,换了一个红色面纱戴上,也没有付钱,直接走出店铺,店铺里的小姑娘反而恭敬的给她施礼送行,而这一切,正好被暗中跟随的人所看到,为首之人留意一下此处,想着回去复命时禀报给司公。
几人暗中继续跟随公主,发现一个纨绔子弟盯上了南宫倾月。
那个纨绔子弟一身锦罗绸缎,手中拿着两颗玉珠玩弄,身边跟着两个家奴,走路姿势甚是嚣张,旁人纷纷避让开,不敢接近他半步。
此人乃是平南将军之子,正值及冠之年,也是个爵爷,爵位襄乡县子。因灭蜀之战,平南将军作战英勇无畏,无惧生死,以五千兵马,将蜀国一支上万人的救驾援军拖死,最终力竭而亡,荣封襄乡县子,世袭罔替三代。平南将军一生只爱一人,也只有车为这一个子嗣,平日所作所为无非吃喝嫖赌,再差点便是强买民女,收为妾室,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都会找到她的住处,拿钱收买她的父母,如若不成,倒也不会纠缠下去,叹息一声此生无缘便会离去。
“车爷,你看那个红衣女子,那屁股,那胸口,那身段,虽然戴着面纱,但小人敢肯定,这一定是一个绝色美人。”家奴苟一一眼就从那么多人当中看到了南宫倾月,也怪南宫倾月太过亮眼,身上有一种无形的气质碾压着身边之人,让人自惭形秽。
车为早在苟一说话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南宫倾月,只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住了,直接无视了苟一,跟到她的身后,慢慢欣赏着她那绝妙的双臀。
“妙啊!真是妙极了呀!”车为身心愉悦,感觉府里的那些女人,瞬间就不香了,彻底失去了味道。
南宫倾月本身也是一名武者,早已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随,不过眼看就要到那个客栈了,她步速依旧,当做不知道身后有人跟随,迈步继续前行,直到走到客栈门口,看到王清罡正在与景圣把酒言欢,心里思索着如何才能顺理成章的与他们相识。
这时,那位县子爷迫不及待的跑到南宫倾月跟前,自以为很帅的撩了一下头发,“这位小姐,萍水相逢即是缘,有兴趣一起吃个饭吗?”
“不好意思,没有兴趣。”南宫倾月施礼说道。
“呦!小娘子性格挺烈啊!知道小爷是谁吗?”车为更觉得有趣了。
“我家爷可是襄乡县子,整个襄乡县,都是我家公子的。”勾二嚣张的说道。
“是吗?”南宫倾月轻蔑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的下人敢说这种话,真不知道有几个脑袋要掉的。”
“啊?”苟二反应过来,惊惶失措,这话要是被人揪着不放,他这一条贱命死上百次都不足惜,赶紧跪地给车为疯狂磕头,“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