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吴老六(1/1)
可是到了当天夜里,这怪事就发生了,她的妻子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停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梦话,他想将妻子叫醒,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压根不听使唤,一点也动不了.。
那个时候,他正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眼睛明明就是睁着的,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正在此时,他看见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缓缓的朝着他妻子的身体之上爬去。
这个白衣女子,最后骑在了他妻子的身体上面,用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脸上却流露出一副充满快感的表情。
这一幕,被她看的清清楚楚,说是梦吧,可是却这么的真实,说不是梦呢,他自己现在的情况,身体又动不了,倒是很像我们常说的梦魇。
那一夜,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后来他的意识逐渐的模糊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觉得浑身十分的酸痛,不过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看自己妻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可是,却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他的妻子,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呼吸与任何的生命体征,躺在那里,眼睛瞪的溜圆,瞪的特别特别大,嘴巴也是张着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一般。
她的手,放在了胸口处,五指张开,那手势,仿佛在反抗着什么,脖子上还有着十分明显的掐痕,显然就是被什么东西掐死的。
他一下子吓了一大跳,大叫了起来,随即冷静下来过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幕,看来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缓过神之后,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尽管十分的悲痛,之后的事情,就是将妻子下了葬,从此之后,就一个人带起了孩子,过起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
直到这时候,他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妻子死了之后,脖子上的那块玉,被他摘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自从他自己戴上这块玉以后,不正常的事情又发生了,每天夜晚,他都能梦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古装美人来陪他睡觉,共度良宵,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也是越发的消瘦,精气神十分的不好,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那块玉有问题,妻子的死,绝对与这块玉有关联。
这要是那种普通人,估计会沉迷于女鬼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可是,他归根结底还是个道门弟子,虽然是那种被逐出来的,道行也算不上特别高,但是肯定是普通人所不能比的,定力十足,发现了这块玉不对劲之后,他意识到,这个东西会害人,但是由于是五代十国时期,一个皇帝脖子上戴着的东西,也舍不得销毁。
于是,他便画了一道符纸,贴在了这块玉的上面,将这块玉封印起来。
后来,他懂的古董这方面的知识越来越多了,渐渐的也清楚了那块玉的来历,传说躺在墓穴里的那位君王,生前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虽然是皇帝,但是朝堂之上的一切大权,都在自己母后的手上,虽然是生母,但是对他却很不好,自己的一切衣食住行,甚至是自己的后宫,自己都没法说了算,然而他的母后,却常常与那些大臣丞相私通,作风十分的恶劣。
五代十国时期,那个时候是特别乱的,我们华夏属于是分成了好多个小国,互相为了争夺土地,争夺人口,常年战乱不休,以至于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这个皇帝不喜欢自己的后宫,反而却喜欢上了一旁伺候他的侍女。
于是,他便与这个侍女在一起了,互相交换了自己最珍贵的信物,他脖子上戴着的这块白玉,就是那名侍女给他的,他一直视其如命。
不过好景不长,他的母后不久就发现了这件事情,这个皇帝平时没什么实权不说,在古代,是特别重视这个长幼尊卑,社会地位的,你出生低贱,即使长的美若天仙,再有才华,也会被上面地位高的人看不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出身不行,像秦国的商鞅变法之前,奴隶只能是奴隶,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是奴隶,永无出头之日,商鞅正是打破了这一规则制度,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只要你有军功,照样可以获得爵位,这样的法律,无疑是底层奴隶的福音,所以这也是秦国变法图强,最后国力远远超于山东六国的原因。
言归正传,这个侍女后来就被他的母后处以了极刑,被剥皮抽筋了,这个皇帝是个软蛋,纵然百般痛心,但是却只能默默的接受,自己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不过这个侍女死了之后,冤魂附着在了这块玉石上,皇帝后来时常能看到她的鬼魂,到了晚上,这个侍女的鬼魂也会从玉石之中出来,与皇帝进行缠绵。
但是人鬼殊途,而且她又是怨气特别重的冤魂,所以没过多久,皇帝就失去了精气神,没过多久就死了。
“这些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了这块玉的诅咒,那个白衣女子的鬼魂,就是当年的那个侍女”
吴老六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问道。
“吴老六,那这么说,你是故意想置杜泽洋于死地的?”
“没错,谁让他对我儿子不利,伤害我儿子的人,都要死”
随即吴老六,又对我讲述起了杜泽洋与他儿子之间的事情。
他的儿子,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与杜泽洋年龄相仿,两个人又是在一个单位上班,处成了关系比较不错的朋友,但是自从单位里面来了一个女同事之后,这两个人的朋友关系就变了。
杜泽洋喜欢新来的女同事,而吴老六的儿子也喜欢,慢慢的,两个原本要好的朋友,因为女人,变成了情敌,成了仇人。
可是吴老六的儿子,没有竞争过杜泽洋,杜泽洋捷足先登,成功拿下了那个女同事,给那个女的睡了,吴老六的儿子找他去理论,结果又被杜泽洋找了社会上的小混混狠狠的羞辱了一番,狠狠的揍了一顿。
吴老六的儿子回到家中,就一直闷闷不乐,后来一病不起,一直在床上躺着,上医院查,说是得了抑郁症,还有很多别的并发症。
吴老六是心疼不已,在清楚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之后,便开始动了歪心思。
他了解到,杜泽洋也特别喜欢古董,所以自己就借着古董店的名义,想方设法的将那块玉石卖给杜泽洋,皇天不负有心人,杜泽洋最后果然上了当,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哼,不是跟我儿子抢女人吗?这样好,让你天天晚上都有女人”
吴老六说到这,冷哼了一声,骂起了杜泽洋,这玉石的威力,他心里显然是清清楚楚的,说白了,虽然她是女鬼,但归根到底还是人心的诱惑,看这个人的心定不定,没有定力的普通人,久而久之,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听吴老六完完整整的讲完所有事情的经过,我顿时就是脑瓜子一愣,我是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女人这个东西,就是红颜祸水,令两个好朋友反目成仇,一个得了抑郁症,另外一个小命都不保了,吴老六说的对,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能拒绝的了花花世界的诱惑,战胜自己的身体本能,那不敢想象,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大的定力,这都可以被称之为神人了,只不过,大多数都是随风倒的普通人。
我对吴老六说。
“吴老六,我真的没想到,这期间,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杜泽洋现在的身体已经废了,我甚至感觉他没有多长时间了,你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他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样的话,木已成舟,你们的这段恩怨,也应该结束了”
说完这些,我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地下室,这玉石肯定不能再次归还到吴老六的手上,我怕他以后还会用这种方式去害人,更不能放在杜泽洋的手里,那样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此时,吴老六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走什么啊?我刚才说了,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我一脸不解。
此时,吴老六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他一脸不怀好意的对我说着。
“小子,你走什么,看来你刚才没有仔细听我说的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吧”
说完这句话,吴老六朝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匕首朝着我的身体刺了过来。
我一个转身,避开了他的攻击,但是踩到了地下室的一块台阶,导致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吴老六见此情景,大喜过望,又急忙的朝我扑了过来,这一刀下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尽力不让刀落下,小爷的脸,这次估计就得毁容了。
我开口道。
“吴老六!你发什么疯,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为什么要杀我!”
“小子,我跟你是没仇,可是我跟道门的人有仇,二十多年前,我被逐出道门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发过毒誓,以后道门的人,我见到了肯定要杀死,小子,今天只能算你运气不好,点背了,死了以后,也别怪我,我跟你没仇,只是跟道门的人有仇,所以要怪,你就怪自己如了道教吧”
我心想,他妈的,这吴老六儿子有抑郁症,这当爹的果然也不正常,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抑郁症这东西,好像也不遗传吧?这吴老六,我就感觉他的逻辑,就跟那个精神病一样,什么跟道门有仇,就要杀了我啊,还让我自己赖自己,这么说的话,他自己以前也是道门弟子啊,他怎么不把自己给杀了呢?真服了,一天天的,遇不上个正常人。
吴老六别看他四五十岁,正值壮年,但是他并不是我的对手,我见此情景,该问完的都问完了,也不再跟他废话,腰间发力,慢慢的挪动左腿,狠狠的,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胆囊那个部位。
他顿时嘴角一振,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随即,我趁此机会,立刻摆脱了他的束缚,站起身,想跑出他的这个地下室。
可是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时,我发现,这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链给锁住了。
我回过头,只见吴老六此时早已经缓过了神来,拿着匕首,一步步,慢慢的朝着我走来。
我心想,钥匙肯定在这家伙的身上,看来,目前只能先解决他,才能离开这里了。
待吴老六凑近的时候,我直接虚晃一拳,随之而来的是凌空一脚,这一脚,不偏不倚,重重的踹在了他的鼻子上面。
他的鼻孔,顿时鲜血直流,整个人直接向后仰了过去,栽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目前暂时是被我踢晕了,也难怪,四五十岁的人了,肯定赶不上年轻人抗揍。
我走上前,摸起了他的兜,终于在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我一个一个的试,后来终于打开了这道门锁,我连忙走向柜台那里,拿起了那块玉石,随后打开了门,赶忙走向屋外,打了辆出租车,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断的冲击着我的神经,这两天怎么总是遇到这些刀啊什么的,刚才杜泽洋那货,被女鬼附身的时候,拿菜刀差点要了我的命,刚才这吴老六也是拿了个破匕首,看来这两天,命犯血光之灾,刀兵劫啊。
玉石我打算自己保管,这样就伤害不到杜泽洋了,跟吴老六是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这个事,我还得好好跟杜泽洋商量商量,毕竟人家当时可是花了3万块钱买的。
说起杜泽洋,我又觉得,人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可貌相,看杜泽洋的面相,长的老老实实的,可是刚才听吴老六那么一说,他干的事可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