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谁家都有糟心亲戚(1/1)
一直到用完早膳,虞徽都是铁青着脸,苏佑安本想再睡个回笼觉,但是一躺下就是刚才两人严丝合缝的躺在一起的画面,头顶冒烟半天也睡不着,干脆也爬起来了。
顺便看了虞徽的晨练,这自律的男人果然就是帅气,怪不得虞徽身材保持的这么好,常年习武,又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每天早上还会早起半个时辰打个拳之类的。
“真帅啊……”
苏佑安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不知是不是错觉,虞徽出拳的动作好像更加卖力了。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虞徽看着苏佑安身边的半夏和一直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容青,眉头紧皱。
“以后不要留人守夜了。”
半夏先站出来反对。
“那少奶奶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容青附和。
“说的是啊!”
虞徽眯起眼睛看着两人。
“我和你们少奶奶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
“我看你俩才是最大的危险!”
说完一甩袖子扬长而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容青挠了挠聪明的脑袋瓜,嘟囔几句又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苏佑安憋着笑看半夏对于虞徽的决定十分不满的样子,虽说因为母胎solo三十年的缘故,她还有些不能适应自己的已婚身份,经常被有些亲昵行为的虞徽吓到。但毕竟芯子是个自诩老阿姨的成年人了。苏佑安也知道很多事情是躲不过的,反正虞徽长得帅,身材好,现在有钱有势的,自己也不亏啊!
若是以后真做点什么的时候,有人守夜在外面听直播,她可不能接受。
昨天苏佑安和虞徽也算是说开了,现如今虞徽刚被皇上升了官还赏赐了这么多好东西,多少只眼睛都盯着他,必然不能出什么差错。虞徽还柔声细语得劝她以大局为重,先不要跟国公府的人发生冲突。
苏佑安便老老实实漱了口带着半夏和冬葵去齐氏那边请安。
齐氏在听到通传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个儿媳妇很久没来请安了,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一连三日,苏佑安都没作妖。
齐氏在自己屋里搅着帕子。
“你说这苏佑安是转性了?”
一旁的心腹丫鬟帮齐氏揉着肩膀。
“夫人,之前是大爷不在府中,大少奶奶有些无所顾忌。如今这爷们儿回来了,自然要收敛一些。”
齐氏觉得有道理,这女人以夫为天,苏佑安再怎么没规矩,在虞徽面前总要装一装温柔贤淑的模样吧。
“夫人,薛姨妈来了。”
主仆二人正聊着天,外头的丫鬟来报。薛姨妈是齐氏娘家的妹妹,嫁给了当今圣上八皇嫂的小儿子的庶子。也算是搭上了一点皇室的边边,只不过这薛家自诩是皇亲国戚,家族子孙个个不中用,纯纯的纨绔子弟。
“姐姐,姐姐救我啊!”
薛姨妈一进门就开始哭,齐氏在闺阁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妹妹,因着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性子确实是跋扈了些,但齐家也是个高门大户,父兄在朝堂上也能说的上几句话,也算是有人给撑腰。
“这是怎的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齐氏把苏佑安抛到脑后,抓着小妹的手急急问道。
“姐姐,姐姐快救救你那不成器的外甥吧!”
薛姨妈的亲儿子,薛碌,也是虞德平时在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之一,薛碌跟虞德是表亲,还比虞德小上两岁,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
“碌儿向来稳重,出什么事了?”
这话纯是场面话,薛姨妈皱起眉头看自家姐姐这个时候还说些有的没的,哭得更厉害。
“碌儿不知是被哪起子贱人挑唆,瞧上了一个女子。”
齐氏松了一口气。
“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看上个女人吗,家世好的,收进房里做个侍妾,若是家世不好,便做个通房丫鬟就是。咱们这些大户人家,哪个爷们儿不是三妻四妾的,碌儿的年龄也到了。”
薛姨妈哭得更伤心了。
“若是个普通女子,我哪里要求到姐姐这里!那,那是个有夫之妇啊!”
这下齐氏也傻眼了,这碌儿才多大的年纪,怎么能招惹上一个有夫之妇。
“定是那贱人勾引我儿!!!”
话虽这样说,薛姨妈其实了解自己儿子,如今刚刚十五,房里的丫鬟便都收做了通房,平日里还要去逛青楼,听小曲儿,她这个做娘的成日里除了收拾自己老爷后院那些个女人,还要收拾自己儿子弄来的猫啊狗啊的。
齐氏虽然有些看不上薛碌的行为,但毕竟是自己外甥。
“若是没得多严重,多散些银两……”
“姐姐!若有这么简单,妹妹我怎么会求到你这来呢。那个逆子,他,他调戏的是此次镇北军中一个兵卒的媳妇,结果这次镇北军大捷,那小兵得了军功,如今升了个八品的小军官,知道此事,竟是把我儿抓去了军营!”
要说这个薛碌,品性恶劣,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且就喜欢比自己年纪大,尤其喜欢少妇,曾经还做过给赌徒银子,让其媳妇儿陪他睡一晚上的荒唐事。
其父也是个品性不端的,后院有十几个侍妾,就是路过的母狗都要被摸一把的那种。薛姨妈是个溺爱儿子的,因着相公是个沾花惹草的,干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薛碌上,却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之前也有过喝多了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但因着薛家有钱,都摆平了。可这次的小军官是个血性方刚的,听到自己媳妇哭着说自己被调戏了,当即血往大脑冲,带着几个兄弟就把薛碌给捆来了。
薛家在官场上早就没什么有用的人脉,镇北军又是这次临时组起来的,四处求人无果,听说虞徽升任安北将军,这不就是镇北军的小长官么,当即便赶来求情。
齐氏虽是心里薛碌,可这也说明如今虞国公府算是起来了,虞徽不过是在她手下艰苦求生的庶子,如今发迹,薛家抛出了橄榄枝,若是卖个人情,以后也是助力。
被匆匆喊来的苏佑安听了齐氏的话,真是她这施舍一般得语气给气笑了。看着一旁眼圈通红,但看着自己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薛姨妈,摸了摸自己刚做的指甲,这凤仙花染的指甲虽说没有现代美甲好看,但别有一番风味。
“母亲是说,让我跟官人说一声,把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淫贼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