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以后不能行房事(1/1)
薛姨妈最近哭得眼睛快瞎了。
原本以为薛碌从那劳什子军营出来,以薛家的人脉把薛碌给弄出来不是分分钟的。可这事儿偏偏在皇上面前露了眼,五城兵马司的人那是卯足了劲儿折腾薛碌,不仅要他好好交代这次的事,还想扒出来以前的事儿,来个数罪并罚。
薛碌本就在军营被折磨得没了人样,被绑去的第一天要不是旁边的人拦着,他差点就被当事人给打死。后来军营的人可能真怕他死球了,所以也没上什么刑罚,就是不给吃的,每天一碗清澈见底的米粥保证活着。
这薛碌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个罪,身上又疼,肚子也饿,牢房又冷还有老鼠,几天下来就已经没了人样。
薛家求了几家,但是人家怕皇上怪罪下来,谁都不敢出面,最后有人出主意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不如就直接给五城兵马司那边疏通疏通,听闻正指挥是个圆滑的。
于是薛姨妈便派人带着银子去了,可没想到,这银子哪是这么好送的。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把门口的小鬼搞定了,这阎王也是不好见的。薛家一笔笔银子往五城兵马司送,看门的,跑腿的,做饭的,后勤的,几乎是所有人都送了银子,好不容易能送进去个食盒,看守的官差直接把里面的菜都端走自己吃了,扔给薛碌俩大馒头。
不过这已经是薛碌这些天吃得最好的了。
薛姨妈心疼儿子,成日里在自己夫君面前哭,一开始薛父还念着这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帮着一起走动关系,出银子出人,后来在几个妾室的挑唆下也渐渐烦了,薛碌这件事后已经废了,自己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虽说嫡子只有一个,但是庶子多啊!
薛父决定不再管薛碌后,自然也断了银两,薛姨妈并不受宠,掌家权被分给了几个妾室,对外只说她身子不好不能劳累。这下公中出不了银子,薛姨妈只能拿自己的体己钱。
等五城兵马司上上下下都荷包鼓鼓,薛姨妈来虞国公府找齐氏借了两次银子后,薛碌也已经被关了小半个月,终于被放了出来。
薛姨妈亲自带人来接的薛碌,看几个下人抬着已经没有人样的儿子,薛姨妈泣不成声,只叫人赶紧回府。
可马车走到半路,外面一阵骚动,隐隐听到有人大喊抓飞贼!接着就是车夫惊恐的叫声,接着马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飞驰出去。混乱之际,五城兵马司的人匆匆赶来,想要拦截不受控的马,结果拦停中马车一整个侧翻,躺在车里的薛碌直接飞了出去。
“我的儿!!!”
薛姨妈一声惨叫。
大街上到处都是被马车吓到四处逃窜的老百姓,人群慌乱之际,就看薛碌被几次人潮吞没,等好不容易控制了局面,薛姨妈发髻凌乱哭着扑向自己已经昏迷的儿子。
“我的儿!我的儿!快叫郎中!”
五城兵马司十分好心得帮忙把人送回了薛府。
那日,薛家寻遍各处郎中,甚至求到老皇叔那里,让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
虞徽踏入临风居时,正看到苏佑安披着厚厚的披风,秋桑和冬葵拽着她的胳膊,满脸紧张得看着她把脚伸进已经结冰的鱼池子里踩冰玩。
“小心!”
那冰面很薄根本没有冻结实,苏佑安脚尖刚一使劲就碎了,虞徽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住苏佑安给拽到了怀里。
低头去看,苏佑安的鞋已经湿了大半。
“你们就由得她胡闹!”
几个丫鬟苦着脸,苏佑安什么脾气,谁能管得了她啊。
虞徽也知道,只是黑着脸把苏佑安往屋里拽,临风居比之前住的那小院子可宽敞得多,再加上老太太有意讨好,家具摆设具是别有巧思,特别是地龙,外面烧火,屋里暖烘烘的像是开了暖气,让苏佑安终于释怀了暂时不搬家这件事。
反正那府邸还要修缮一段时间,这临风居住着舒服,只要那些人别没长眼得再撞上来就好。
虞徽亲自拿了干净的鞋袜给苏佑安换上,温热的掌心触到苏佑安冰凉的脚趾,苏佑安不由得缩了一下。屋里放了秋桑新调出来的香薰,是明亮温柔的木质香,似是初冬的雪轻盈飘落,带着青草的水汽。虞徽直接握住了苏佑安的脚掌,热度源源不断传递过去,他半蹲着,身姿依旧挺拔,低头看着苏佑安脚趾的眼神深情而又缱绻。
苏佑安俯视着虞徽,渐渐看呆了。
然后啪得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
虞徽被她吓一跳。
“怎么了?”
苏佑安赶紧把脚抽回来盘腿坐在美人榻上,一把抢过袜子。
“没,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苏佑安拍了拍胸口。
好险好险,差点中了美男计。
明天就让秋桑把香薰撤了,这该死的氛围感!
虞徽也回来有月余,两个人也基本上睡在一张床上。两个人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可因着错过了洞房,等再想补上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他俩一直都是盖被纯睡素的,有时候苏佑安内心也挺挣扎的,刚开始还害怕虞徽偷袭她,后来发现这人每次睡觉都跟军训似的睡得笔直。
两人之间隔了条楚河汉界。
不过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抱在一起的。
但什么都没发生。
苏佑安还以为是虞徽真的身体有问题!
直到有天休沐,苏佑安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虞徽抱着自己目光火热得看着她,在两人对视几秒后,她感觉虞徽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耳垂。
然后。
虞徽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穿着里衣就冲到院子当中,来了套军体拳。
苏佑安:……
倒不是苏佑安矫情,她其实还挺想体验的,虞徽对自己还不错,可她这副身体年龄不大,底子也不好,这个年代也没什么有效不伤身的避孕手段,看虞徽这个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的身体,万一是个神射手,她真不想现在就怀孕啊!
至少也等她培养个会医术懂接生的心腹再说吧。
这么想着,苏佑安红着耳朵把袜子穿上,嘴里还念着清心咒。
虞徽有点适应自己这个娘子冷不丁来一下子的性格,干脆坐在她对面,接过半夏手中的茶盏。
“对了,薛碌废了。”
苏佑安抬起头,眼中带着茫然。
“就是,以后不能行房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