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花柳病(1/1)
虞徽这几日过得那叫一个幸福。
虽说堂堂武安侯,被马甩下来还踢了一脚这事儿十分丢人,甚至陈逸风在得知他受伤的消息后还特地来当面嘲笑他。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佑安只觉得虞徽受伤是因为她前一天口不择言,明知道自己是有点子玄学在身上的,可当时头脑一热,一时生气就这么说出口,好在她顾念夫妻之情,没有说得太重,虞徽只是皮外伤。可她依旧十分愧疚,这几天围着虞徽转,什么都是亲力亲为,甚至还亲自下厨给虞徽做了一次饭。
虽然味道一般,但虞徽像是吃山珍海味一般,不仅吃完了,还护食,连苏佑安自己都没吃着自己做的菜。
可惜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虞徽想着反正这脸已经丢到了皇上那边,不如就趁此机会好好在家陪陪苏佑安,多培养一下感情,这次的受伤他自己也有责任,肯定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苏佑安才会不相信自己,以至于后面的那些误会。
“侯爷,夫人,出事了!”
虞徽正缠着苏佑安给自己喂葡萄,细嫩白皙的手指捏着水润剔透的葡萄时显得格外诱人,还没过瘾,容青风风火火跑进来,这倒是让苏佑安有些不适应,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半夏兴冲冲得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还这么不稳重!”
虞徽黑着脸训斥。
容青面露苦涩,只得重新行礼,慢悠悠开口。
“国公府那边派人来,说是二房出事了。”
苏佑安这下来了精神,这段时间没怎么关注他们,还以为终于学乖了开始低调行事了。
“出什么事了?快说说!”
容青有些为难,看了看虞徽,又看了看苏佑安,似乎是顾忌着苏佑安在不好开口,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就在苏佑安急得要掰开容青的嘴,让他好好说道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时,半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夫人!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跟容青的尴尬犹豫不同,半夏的语气中带着点兴奋,冲进来看见虞徽在,膝盖稍微弯了一秒就当作行礼了,接着三两步跑到苏佑安身边,一把抓住自家夫人的手。
“虞家二房出事了!虞德出事了!”
苏佑安一脸还得是你啊半夏的表情,也激动得拉着对方的手。
“快快快,展开说说!”
“具体的还不清楚,只知道二少爷被人从青楼抬了出来,说是送回国公府的时候人都是昏迷的。”
怪不得容青不好意思说,这里头还有烟花场所的事情,恐怕说出来污了自家夫人的耳朵吧,可惜他不知道,苏佑安最是喜欢听这种八卦的,此时想去看热闹的心达到了顶峰,一脸期冀,眼睛亮晶晶得看着虞徽。
虞徽哪里顶得住这种眼神,清了清嗓子。
“备车,去国公府。”
虞祈派人去找虞徽的时候也只是赌一把,他知道如今这个庶子跟自己离了心,搬出去这么久,一次也没回来过,虞家派去的人也只能见到武安侯府的管家,问就是侯爷在忙,夫人体弱休息,不可打扰。
没想到这才没多会儿,虞徽夫妻俩就急匆匆得赶回来了,特别是快步走进来的苏佑安,脸上的焦急并不像是假的。
确实不是假的,苏佑安真着急看热闹。
正想开口问什么,见府医从虞德的房间出来,面色凝重,看全家人都在外等着,只是冲着上首的虞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
“草民医术不精…”
虞徽倒是意外,竟然这么严重,为何不拿了虞禛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人?不管怎么说虞禛也是正儿八经的国公爷,太医院不会怠慢了他的。
“容青,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太医来。”
“不可!”
虞老太太急忙制止了虞徽,引得他更加怀疑,可一旁的齐氏突然痛哭出声。
“母亲!德儿如今昏迷不醒,便请了太医来吧!”
虞老太太似乎在内心做争斗。
“母亲!德儿可是虞府唯一的嫡子啊!”
这句话似乎是惊醒了虞老太太,她只能认命般的挥了挥手。容青脚程很快,太医院的人见是武安侯的帖子,都十分重视,不出半个时辰人便带到,先给虞禛虞徽请了安,又给老太太见礼,这才被人请到屋内。
只是看到虞德的状况,这才眼前一黑。
四肢皮肤溃烂,有红疹,高热不退,意识模糊。
太医匆匆出来,对着虞徽深施一礼。
“侯爷,二公子这是…”
太医犹豫了一下,偷偷抬眼看虞徽一脸平静的模样,随即坚定说出。
“二公子这是染上了花柳病,而且已经是中后期了。”
苏佑安一整个惊呆,太医的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三圈,这才反应过来。
花柳病,就是古代的忄生病啊!
在场的其他虞家人,在听到这一结论时都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就是崩溃,虞家嫡系的唯一嫡子,竟然染上了花柳病,看来虞家已经无望了。
虞徽也是没有想到,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品性不端,总是跟着那些个狐朋狗友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苏佑安在起初的惊诧之后,更多的是表示并不稀奇。
毕竟古代人的卫生意识没有那么好,虞德又是个爱玩的,谁知道是在哪染上的。
原是虞德之前被乔家的姑娘拒绝,丢了这么大的人,又因为他,虞徽夫妻搬走,父亲被罢官,连伯父都被训斥。虞德在挨了几顿揍之后逆反心理大爆发,整日里就约着几个纨绔子弟去喝花酒,差不多算是天天泡在青楼里,前段时间是被其中一个好友推荐了另一个地方的妞儿,确实是火辣,虞德试了几次后,食不知髓,便越发迷恋那处。
起初确实发现自己身上起了红疹,可他并未在意,再加上他出手大方,那处的姑娘也都捧着他,一日不去还有些想念,甚至还有过几次夜不归宿。
等身子有些不适了,已经起了高热,被抬回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