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烤红薯的爷爷死了（1/1）

“不行！”程可恩态度坚决，还是没收了西西的弹弓。西西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倔强反抗，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安静了。

就这么安静地过了一晚上。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不好了，不好了！”门外传来李大婶急促慌张的呼喊声。她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满脸惊恐地说道：“死人了！死人了！金大爷，就是在小巷弄里卖红薯的金大爷死了！”院子里，霎时人声鼎沸，人们纷纷震惊不已，交头接耳。“不知谁跟他有仇啊，金大爷是个安分守己的孤寡老人啊。太残忍了。”很多人愤愤不平地感叹道。

此时此刻，西西的哭声最为响亮，她紧紧抓住程可恩的衣袖，身体不停颤抖着。程可恩则一边尽力安抚着西西，一边焦急地向李大婶询问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说他的死状很惨是吗？”

“是啊，简直惨不忍睹。”李大婶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脸皮被人割掉了，整张脸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模样。”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怜悯。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场面十分混乱。而此时程可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不知她到底是震惊还是镇静。

西西跑到小胖墩阿开的旁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说：“爷爷爷爷呢？”转身，他就冲出了院子。

等他跑出门外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斜阳分明欲坠，如血的残阳染红了半边天，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疑似是公安局的电话打到了程可恩家里，沉稳的中年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咄咄逼人，起初是西西接的，但稚嫩的声音始终驾驭不了。当程可恩接到电话那一刻，突然像一股电流一样穿过，可恩被震慑到了，电话从头到尾，已然不像对案件的询问了。

“妈妈，警察叔叔可以找到凶手吗？”西西睁大了眼睛问。

“会的。”程可恩一下子用力抱紧了西西，“宝贝，答应我，等你长大了要和警察叔叔一样勇敢，好吗？”

西西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哼哼唧唧地说道：“可是妈妈你总是没收我的弹弓，还不让我玩这个、不让我玩那个，那我要怎么展示我的勇敢呢？”说完，西西使劲挣脱开程可恩的怀抱，顺着她的腿哧溜一下就滑到了地板上。

地上的灰尘沉积几层，可恩是多久没打扫了呢。程可恩呆呆地看着满地狼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默默地记下了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这个号码并非公安局的公共电话，而是一个私人手机号。

西西好奇地盯着程可恩手中的手机，奶声奶气地请求道：“妈妈，等警察叔叔下次再打来电话的时候，可以让我来接听吗？”可恩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正飞速旋转着各种念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李大婶手里攥着一份报纸，踉踉跄跄地闯进了程可恩的屋子。一进门，她便扯着嗓子喊道：“可恩呐，听说公安局刚才给你打电话啦！他们都说啥了？需不需要咱们一块儿去公安局做个笔录呀？那个可恶的凶手到底能不能抓到哇？”

“啊！”可恩还在刚才的思索中恍惚，她夺过了报纸，看了看，“我们相信警察吧。”

“李大婶，李大婶。”西西倒在一旁叫的欢快，“刚刚妈妈和警察叔叔聊得可顺利了，我想会有结果的。到时我们一起去抓凶手，好吗？”

程可恩拍了拍西西，“就知道是你这倒霉孩子，这么快就去宣传。”

“可恩，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啊。看在大爷平日对西西不错的份上，你也尽力帮点忙。你以前不是歌手吗？认识的人也比较多，网罗网罗人，这也是我们小胡同的一件大事。出了这么大事，人心惶惶的，最近老人小孩都躲在屋子不敢出来啊。”李大婶疑神疑鬼的声音让可恩连忙“嗯”。

西西打着手枪，“瞧那些胆小鬼，怎么都躲起来了，尤其是胖墩，都不跟我玩了，还说爷爷生平对我最好，让我去管就行了。李大婶，走，我们一起抓凶手！”西西跃跃欲试。

"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 程可恩用力拉了一下西西，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对着李大婶说道：“我会尽全力去做的，请放心吧！我会寻找最好的侦探来帮忙破案......"

话刚说到一半，程可恩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叶左野医生，准确说，是叶左野侦探了。这一次，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首先拨打令令的电话询问叶左野最近的情况，而是打算直接拨通叶医生的手机号。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无论她如何翻找自己的电话簿，都始终无法找到叶医生的手机号码。

无奈之下，程可恩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并决定先把电话打到康元医院去试试看。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听起来，传来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厌恶之感。

“您好，这里是叶医生的办公室，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王丽护士用一种矫揉造作的语气问道。

“是的。” 程可恩回答道。

当王丽一听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时，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本嗲声嗲气的语调瞬间变得冷漠无比：“哦，叶医生现在不在......”

正巧，叶医生在一旁，抢过了电话，捂住电话筒说，“小王，你别太过分。”

“喂，我是叶医生，请问你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我是程可恩——叶大哥，我有急事找你！”

叶左野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可恩，出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程可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仍有些颤抖：“叶大哥，有人死了！是平日里最疼西西的卖红薯的大爷！”

叶左野眉头紧皱，安慰道：“可恩，你先别急。告诉我具体情况，我们一起想办法。”程可恩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叶左野沉思片刻，说道：“可恩，你放心，我会尽力的。这样吧，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如果有任何消息或者需要帮助，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他报出了一串数字，并叮嘱道，“记住了吗？”

程可恩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叶左野的手机号码。

叶左野怕自己在手术时，经常接不到电话，还把侦探所的电话和肖凯的手机给了可恩。“找肖凯，他是我的助理，也是个很厉害的侦探，他会尽他所能地协助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