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真实故事(上)(1/1)
(前言:本章与主线并无关系,纯粹是作者想整个活)
[亲爱的元首:祝您一切顺利。我在凌晨的移动城邦监狱里给您写信。
这里的情况同苦难囚笼相比,没有多大区别。
狱警们耀武扬威、无所事事,犯人们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在打架斗殴之中。
至于我,犯人和狱警们待我很——]
威廉对着“很”字沉思了片刻,从枕头套里翻出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的寄信人是“元首”,收信人是他自己。
借着囚室外面的微光,他低声念着上面的话。
[请在监狱内安心蛰伏一段时间,切勿惹人关注,不要惹事生非……您仍是绝望教会的重要间谍,我们仍为您保留一切职位和待遇……只要您在监狱中表现良好,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一定还您自由,并给予您加倍的补偿……]
威廉读到这,眉头一皱:“哼。”教会的那群人反应太慢,都什么时候了,才把这封信寄到我手里。
威廉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放回枕头套里。
在同一个牢房的另外一个囚犯迷迷糊糊起了身,口中嘟囔着:“*移动城邦方言*,那么刺激的梦,居然被一泡尿给毁了……哟,这不是威廉吗,你又在熬夜写信了。上周你就写信,今天你又写信,你到底是写给谁的?”
“这和你无关。”威廉冷冷地回答道。
囚犯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就不能给我们看看吗?你到底在写什么呢?向爹妈要钱?威胁老婆不许出轨?我今天和别人打了赌的,赌注是十根香烟。告诉我你在写什么吧。要是赢了烟,我分你一半。”
威廉语气中带了几分怒火:“非常抱歉,我要求你尊重我的隐私。”
囚犯笑了笑,是嗤笑:“好好好,隐私、隐私。假扮狱警混进苦难囚笼杀人,人没杀到,自己倒成了囚犯,就这还装什么优雅,要什么隐私?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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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看着点名的队列,面前的囚犯整齐排着队,但好像缺了几个人:“人都到齐了吗?”
有一个囚犯报告:“威廉还没来!”
狱警拍了拍警棍:“威廉?他又怎么了?”
囚犯夸张化地说,一边说一边模仿滑稽的姿势:“他出门的时候自己不小心,一头撞在铁栅栏上了!”话音刚落,队列里的另外几个囚犯小声笑了起来。
“非常抱歉,我去医务室了。”威廉低着头赶来。
狱警将警棍放在了手上:“医务室?那你摔得不轻啊,‘同事’。说吧,谁绊的你?看在你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份上,说出来,我帮你出出气。”
“并没有人绊我,我是自己撞的。”威廉额上冒出了冷汗,硬着头皮说道。
狱警问道:“真的?”
“真的。”威廉点了点头。
狱警将警棍甩在了对方的脸上,厉声说道:“那就别三天两头往医务室跑!谁不知道你比铁栅栏还硬,瞎往医务室跑什么?”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他人好好干活!威廉,你过来,我有别的活派给你。”
威廉推辞道:“不必了,我就和其他犯人一样工作就行——”
狱警吼了一声:“啰唆什么,过来!”
随后将背后的东西递给这位囚犯:“喏,这是桶,这是清洁剂,拿好了,把整个监狱囚室的厕所刷一遍!”
威廉接过来的动作停了一下,强忍怒火道:“没问题,如果这是您安排的任务的话。不过,您还没给我刷子。”
狱警不怀好意地说:“用什么刷子呀。你威廉神通广大,用教会的力量变个钢丝球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去吧!刷完来找我验收,不干净不准吃饭!”
囚犯顿时都笑了起来,监狱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哈哈、哈——”
威廉深呼吸了一下,直视着对方,一字一顿道:“如您所愿,狱警先生,毕竟此时此地,您才是掌握权力的人。”
囚犯们被他的气场镇住了片刻,过了半晌,一个囚犯往地上啐了口:“呸,被人罚刷厕所,他还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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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个牢房的另外一个囚犯看到对方回来,关切地说道:“威廉,你回来了?干那种脏活,真是辛苦你了。”
“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好在乎的。”大汗淋漓的威廉放下桶,貌似满不在乎地说道。
囚犯将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这是午餐的面包。”
威廉罕见地笑了笑:“多谢,瑞克,不枉我上午替你去医务室打探消息。”
瑞克震惊了,语气颤抖:“你不是撞到铁栅栏,是为我装病去的医务室吗?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所以,我的病怎么样......?”
“那个医生难缠得要死,我花了一笔小钱才撬开他的嘴。按他说的,你的肝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威廉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在铁栏杆外,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叙述。
“威廉,你又在这里‘交朋友’了?”一位略微有些壮实的囚犯看着他。
威廉不爽的“啧”了一声,转头与他对视,他身板并不孱弱,甚至比对方还要强壮几分,气场上完全不怵。
壮实囚犯威胁道:“你想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今天的群架你得参加!”
威廉摇了摇头:“抱歉,我没兴趣参与你们的娱乐活动。”
壮实囚犯狠狠拍了一下栏杆:“没兴趣?你知道我们本地派最近被那帮苦难囚笼派打得多惨吗?自从你的故事传开之后,苦难派的人越来越无法无天,这都是你的责任,你还好意思不去?不去就等着吧,下次你再被人叫去扫厕所,我们会给你准备“惊喜”的!”
威廉摇了摇头,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不像你们这样粗俗,无法从这种低俗的暴力中得到什么快乐。”
瑞克戳了戳同伴的肱二头肌,小声道:“威廉,你还是去吧……”
同牢房的另一个囚犯也插了句话:“那边那个叫瑞克的,你才来几天?我告诉你,离这个人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瑞克有些意外,弱弱地说:“不是善茬?怎么会呢,威廉帮了我不少忙——”
“切,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扔下一句话,另一个囚犯也走了,这是赶着去参加群架。
不过他还不忘扭头补上一句:“威廉,一会儿就开打了,我劝你赶紧过去!迟到了小心我们一起招呼你!”
威廉耸了耸肩:“如果你们非要我到场不可,那我就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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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派的一个眼尖囚犯看到威廉的到来,立刻嚷嚷道:“看看是谁来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嘲笑道:“威廉,你穿囚服的样子挺好看啊!”
“狱警当腻了,来与我们同乐了?”
“哈哈哈哈哈哈……”
本地派的囚犯在一旁小声道:“威廉,我听说你能和血舞之影掰手腕,放倒这些人应该不在话下吧?”
“这是什么蠢问题。我甚至觉得你在羞辱我。”威廉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区区几个普通人——”
[请在监狱内安心蛰伏一段时间,切勿惹人关注,不要惹事生非。]
“……”威廉想到了元首给他的信中的内容,斗志荡然无存。
本地派的囚犯却不管他的心理活动,高声说道:“听见了吗,苦难派渣滓们,威廉说区区几个普通人,根本不够他打的!”
苦难派的领头人生气地叫骂:“好哇,我们倒要看看这个假扮的狱警有几斤几两!我们上!”
看热闹的狱警完全没有制止的想法,对另外一位狱警说道:“嗬,又打起来了——瞧瞧那是谁?”
“威廉?”另一位有些高的狱警向远处望了几秒。“我赌今天本地派占上风。”
矮狱警轻松地说:“那你就要亏了。我赌A区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本地派的囚犯已经有些着急:“威廉,你在那站着干什么,你以为自己是根柱子吗,打他们啊!”
“威廉,你这个——”
“威廉,你*移动城邦俚语*当内奸是吧?”
苦难派的领头人见状笑了起来:“啊哈,本地派的混蛋,你们根本不够我们打的!你们搬的救兵根本不打算帮你们,等着被打死吧!”
“打死他们也没什么好玩的。”苦难派的“军师”插嘴道。
听到这句话,领头人奇了:“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现在这里最该揍的不是本地派的残废,而是这个光说不练的假狱警吗?”军师不怀好意的一笑。
此时,战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区区几个普通人,根本不够他打的’,是不是?”围着威廉打的一个囚犯愤怒地说。“我现在就看他来气,他不打我也要打他一拳——*移动城邦俚语*,我感觉我骨折了……他就是块铁疙瘩,打他跟打钢板没区别!”
另一个囚犯举起偷偷带出来的武器,怒骂道:“尝尝撬棍的厉害!”
高狱警象征性地鼓了鼓掌:“打得好!打这个没良心的!”
矮狱警吹了下口哨:“打不痛他的。”
“砰!”金石相击的声音传来,威廉的身上仍旧没有一丝伤痕,反观另一边……
“撬棍弯了?!”囚犯傻眼道。
本地派的囚犯嘲笑道:“苦难派的智障,这家伙的身体接受过非人的锻炼,你们不知道吗?”
苦难派反击:“说得好像你们拿他有办法一样!再说了,他是你们请来帮场子的,他不出手,你们请他跟请了一尊雕像来有什么区别?”
本地派的人听到这句话,开始威胁:“威廉,你可想好了!”
“先生们,我劝你们冷静。”威廉面无表情:“我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过要加入你们粗俗的斗殴,站在这里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大程度的忍让了。如果你们还有一点理智,就请给我让开一条路,让我离开这里。”
本地派的囚犯咆哮道:“你还长篇大论上了?我们请你来是让你帮忙的,不是让你观战的!”
另一个囚犯接过话茬,同样怒骂,一边骂还一边顺手拿起同样是偷带的武器:“我明白了,你是忘不了假扮狱警的时光,跑这儿来回忆过去了是吧?吃我一扳手!!”
但是没用,用尽全力敲击过后,只有本地派的囚犯手腕生疼。
“先生们,我没心情陪你们继续闹下去了。你们越是想击伤我,越是会伤害到自己本就不健康的身体。更何况,在斗殴中得到快乐,我真的不敢恭维这种品味。身为囚犯已经够可悲了,而缺乏最基本审美品位的囚犯……啧啧啧。”威廉残忍地笑了笑,在众人的无可奈何中,他重拾了过往的自信。
本地派囚犯彻底暴怒了:“*一连串移动城邦俚语*,弟兄们,我们一起揍他,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
苦难派众人傻傻地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局面:“他不是A区的人请来帮场子的吗?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好像是。”
“唉,要不是在牢里,我现在一定下楼买桶爆米花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看戏?”
“看什么戏,不是说了没有爆米花吃吗!当然是一起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俚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