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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吴奇伟兵败弃遵义 蒋介石震怒赴重庆(1/1)

却说蒋介石从南京乘船溯江而上,不日便到达了武昌。部署好即将成立的武昌行营事宜之后,蒋介石本想第二天到归元寺去参拜一下佛祖,祈求心中的夙愿,没想到在当天晚上就接到薛岳从贵阳发来的急电,报告说桐梓、娄山关相继失守,遵义危在旦夕。

蒋介石看完电报,暴跳如雷,大骂王家烈是个废物,万余黔军守不住兵家天险娄山关。于是,他连夜把军事大员们召集起来,部署围堵中央红军的作战计划。

会议室里,空气异常紧张,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丢城失地后蒋介石的责骂。他们没有想到,蒋介石刚才看完电报后已经骂过,现在他的怒气已经消了许多,但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他喝了一口白开水后对陈诚说:前线的战况有重大变化,辞修,你把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

陈诚扫视了大家一眼,声音沉重地说:据薛伯陵急电,朱毛红军再度攻克我桐梓、娄山关,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已到桐梓;遵义新城失守,老城已危在旦夕,我援军吴奇伟部已到忠庄铺,准备夺回遵义。

陈诚刚说完,下面就有人议论说:朱毛红军行动哪来这么快,前几天还听说他们在云南扎西地区,转眼之间怎么折回到了遵义?王家烈的黔军也太孬种了!

陈诚见大家议论纷纷,用食指敲着桌面说:安静,安静,下面请委员长宣布新的作战计划。

沉默了半天后,蒋介石铁青着脸说:孙子说过,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黔北战局,毛泽东东渡赤水是被迫无奈,我军当取攻势,在乌江以西地区消灭朱毛所部。薛岳就近以韩汉英、唐云山两师策应遵义城、娄山关一线,该线原有的守备军,应竭力固守,以待增援。周浑元纵队之谢溥福、万耀煌、萧致平三个师,速取捷径收复桐梓;之后以一部守备桐梓,而以主力穷追溃逃之敌。川军应以三个旅尾随红军猛追,与周浑元纵队取得联系,一定要将朱毛红军歼灭在川黔地区。说到这里,蒋介石停了下来,环视了大家一眼。其实,今晚到会的军政要员并不多,但他已习惯于发号施令,于是提高嗓门说道:上官云相部及裴昌会之师,固守綦江、松坎。徐源泉总司令应以蒋作均旅推进于涪陵、龚滩一线,沿乌江东岸固守,并令第四十八师星夜前进,增援该线。何键总司令仍以王东原、李云杰、陈光中等师,布置在龚滩、水口一带,沿乌江东岸防守。王家烈部防守乌江南岸。以上部署,如有贻误,定以纵匪之罪论处,追剿部队如撤退,定加严惩不贷。各部队战况,要及时向我报告。

会后,蒋介石命作战室将他的命令,用特急电报连夜发到了川、滇、黔、湘各部队中。刘湘、龙云、何键、薛岳等人接到蒋介石的电令后,都觉得远水难救近火,等国军赶到黔北时,红军早已不知去向,但蒋介石的命令不得不执行,于是点起人马,向遵义前线开进。

却说吴奇伟、王家烈各自率领自己的人马进入阵地,准备夺回遵义新城时,彭德怀率领红三军团向红花岗、老鸦山一带山梁上的吴奇伟部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并令耿光从川黔公路以东,向王家烈部第八团万式炯的阵地进行侧击。一阵短兵相接后,万式炯的阵地很快全线崩溃了。

王家烈见万式炯败下阵来,他急忙带着手枪排仓皇钻进了吴奇伟的指挥所。吴奇伟当着没看见他似的,对身边的李参谋说:这一仗败局已定,我们正面是林彪和彭德怀的红军主力,周浑元纵队距离又太远,九十师最快也要在明后天才能赶到,你看怎么办?

李参谋苦着脸说:军座,我看只有马上撤离战斗,红军善于夜战,到了夜间将会受到红军主力歼灭性的打击。

吴奇伟对李参谋说:你赶快下达撤退命令,撤退时间定在下午四时。李参谋立即向所部下达了撤退命令。撤退命令下达后,吴奇伟想把撤退的理由告诉薛岳,于是他给贵阳的薛岳挂了个电话。

吴奇伟拿起电话尚未开口,便听到薛岳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大声说:吴军长,你要坚决守住乌江各处渡口,不能让红军南窜。委座刚发来电令,要把红军消灭在乌江以西地区。

吴奇伟说:薛总指挥,红军攻势凶猛,再不撤退,我军就生死难料了!

薛岳不容置辩地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算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顶住。遵义之危,我已电告了蒋委员长。我马上派韩汉英、唐云山两师策应你们。

吴奇伟放下电话筒,长叹一声后,对周围的人说:薛岳不让我们撤退,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了。但撤退的命令已下,现在怎么办啊?

王家烈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吴奇伟狠了狠心,对身边的李参谋说:命令既然下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撤,我们不能拿弟兄们的生命去挡红军的子弹。

吴奇伟命人收拾身边的东西时,见王家烈仍站在一旁不说话,便抱怨他道:王军长,你的部下怎么搞的,让红军一触即溃,现在危及了我的指挥所!

王家烈说:军座,不是我们不卖力,实在是红军太厉害了,他们打起仗来不要命,我的那点人马怎么敌得过红军的这等攻势!

吴奇伟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你我都倒霉,遇上了红军的主力,只怪我们的运气不好。

李参谋说:军座,快走吧,红军的火力快打到我们的指挥所了,再不走就晚啦!

王家烈哭丧着脸说:吴军长,我部经费异常困难,自国军进驻贵州后,又断了我的财税收入。委员长说二十五军不属于中央军建制,不发军饷。目前,我军经费无以为继,不瞒你说,近两个月来,我军各部均有闹饷的事情发生,你是否能搭救兄弟一把,暂借一些钱给我,渡过难关?

吴奇伟见王家烈一副可怜相,心里有些同情。于是无可奈何地对李参谋说:李参谋,借五千元给二十五军吧。说完急忙地走出了指挥所,生怕王家烈还要缠着他提什么别的要求。

夜幕降临,乌江上面雾气腾腾。吴奇伟从忠庄铺指挥所出来,带着他的队伍,狼狈地逃到了乌江边上的刀靶水小镇。他翻身下马,正准备命令士兵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时,突然听到身后枪声大作。原来,耿光正率领着他的华山团穷追猛打,一步也没有放松。

吴奇伟顿时慌了神,前面不远处是令他心惊肉跳的乌江。他已经听到了乌江奔腾的激流声,双脚再向前迈,跨过乌江吧,薛岳有令,不准过江;不向前迈吧,可能马上就要成为红军的阶下囚。吴奇伟深感进退两难,举步维艰。他站在一小土丘上,神色黯然地向前方望了望,夜色渐浓,远处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听见人喊马嘶的嘈杂声和越来越近的枪声……

就在吴奇伟左右为难、精神崩溃之时,他手下的张团长对他说:军长,我们还是跟红军小打一下吧,不然不好向薛总指挥交代啊!

张团长自从江西追剿红军以来,还未与红军交战过一次,遵义城一战,便匆匆撤退。长途行军,他的士兵逃亡太多,枪支丢失不少,小打一下,可以谎报军情,说与红军作战失利,找一个借口开脱,好一笔报销,不然不好交差。

吴奇伟并不知道张团长的用意,还以为是部下们士气未减。但他心里明白,眼下与乘胜追击的红军交锋,结果不难预料,因此有些犹豫不决。过了半天,他哭丧着脸说:张团长,你马上率部前去迎击红军吧,今天就看你的了!说完,瘫坐在地上。

这时,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姚副官和李参谋急了,立即叫身边的卫士把失魂落魄的吴奇伟从地上扶起来,架着他的两膊急忙朝乌江渡口跌跌撞撞而去。

天色已经漆黑一片,身不由己的吴奇伟被卫兵架着双肘,精神恍惚地朝乌江渡口行走,他高一脚低一脚的,腿好像不听他的使唤,身子也似乎轻飘飘的。他感到头晕脑胀,十分难受。他自投身军旅以来,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惨败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吴奇伟在枪声、喊声、哭声、水声中,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上浮桥的。浮桥在他的脚下晃动,他的心在浮桥上晃动。

溃退到渡口北岸的辎重队伍,看见吴奇伟过江了,便丢下辎重蜂拥而下。顿时,浮桥上大乱起来,无数士兵被挤到了水中。江北面的不远处,激烈的枪声撕裂着吴奇伟的心扉,他害怕红军追过江来要他的命,于是大声对身边的姚副官说:还不赶快下令,叫工兵把浮桥炸掉。

不大一会儿,只听得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道白色的水柱在江面上腾起,浮桥顷刻被炸为两截。那些怕当俘虏、拼命挤在桥上急于过江的士兵,还来不及喊上一声救命,便随着爆炸声跌进了江中,湍急的江水打着旋涡,吞噬了他们的生命。

此时,耿光率领着华山团已经打到了乌江北岸,江岸边一千八百多来不及逃命的敌兵,乱作一团,纷纷举手投降,当了俘虏。吴奇伟的两师人马,大部被歼。

站在乌江南岸的吴奇伟见了,长叹一声说:兵败如山倒,此言不虚啊!

遵义失守的消息,薛岳及时报告了住在武昌的蒋介石。蒋介石看完电报时,气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不停地说:王家烈、吴奇伟,挫我国军锐气,丢我国军脸面,该杀!该杀!

他走到地图前,注视着遵义周围的地形和交通要道,苦苦地搜寻着破敌之策。在他看来,毛泽东北上西进,均遭阻拦,黔北地贫民困,难以久留,挥师向东,一定是再图去湘西与贺龙会合。想到这里,他更觉得自己的判断分析没有错。于是,他命晏道刚立即给薛岳发电,叫他拼死也要顶住毛泽东的攻势。

遵义再度被毛泽东占领后,蒋介石怒不可遏。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在贵州与毛泽东决一雌雄。于是,他对晏道刚说:晏主任,你安排一下,我明天要去重庆。

晏道刚说:委座,你不是说要在武昌住一段时间吗?

蒋介石说:西南战局越来越糟,我不得不亲临一线去指挥。

晏道刚问:是坐船还是坐飞机?

蒋介石说:坐飞机,越快越好。

次日上午,蒋介石的专机从武昌起航了。他坐在窗口边的座位上,双目紧闭,一言不发。随行的陈诚、晏道刚、杨永泰、陈布雷等人以为蒋介石睡着了,也都默不做声,怕惊醒了他。此时,蒋介石哪里有心情睡觉,他是在琢磨毛泽东。他认为中共首脑们率领的红军从江西出发,经过他的四道封锁线“围剿”,减员大半;目前虽然周旋于赤水河畔,不过是强弩之末,彻底消灭他们应该不是大问题。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毛泽东东山再起,带领着疲惫之师,纵横驰骋于湘、桂、黔、川诸省,使他防不胜防,堵不胜堵,追不胜追。更没有料到遵义一战,吴奇伟的数万之师竟遭如此惨败。现在他才真正感到,毛泽东的力量不可小视,从韶山冲走出来的泥腿子,行军打仗不比他这个黄埔军校校长差,如果不趁早歼灭红军,必然后患无穷。因此他决定亲自到重庆指挥作战。

飞机降落后,顾祝同到机场把蒋介石一行接到了范庄。

作战参谋人员还没有把地图挂起来,王家烈发来的丢失遵义详细经过的电报就送到了蒋介石的面前。

蒋介石接过电报,坐在太师椅上读了起来:

重庆委员长蒋钧鉴:

红军乘我驻桐梓蒋德铭旅部奉令推进松坎,由遵义所派接防部队尚未到达之际,攻陷桐梓,后向遵义南进,与杜肇华、刘鹤鸣激战于娄山关、黑神庙一带,长达两昼夜。我方伤亡官兵千余员。二十七日迫近遵义城,复与我第一、第八团激战于校场坝一带。我亲赴前线指挥,战斗甚烈。杜肇华旅长及江荣华团长,均负重伤;营、连、排长一时尚难确查;士兵伤亡过半。红军伤亡倍我。适吴奇伟率部于二十七日傍晚至忠庄铺,我即赴忠庄铺商洽附近剿共机宜。夜过半,红军攻城凶猛,城内官兵殉城者极众,至伤亡过半之第一、第六团突围退至附城之马坎,布防于附城之丰乐桥一带。二十八日晨,吴奇伟部由左翼进剿。时红军以大部向我军压迫,我身边护卫士兵使用殆尽,而左翼遭到红军主力攻击,亦无进展。我宋团长已负重伤,万团长失踪,连长、连副伤亡过半,士兵已伤亡殆尽,是以无功。我已移驻新场附近,收容散部,速加整顿,待命反攻。

蒋介石看完王家烈的这封看似报丧实是邀功的电报,一拍八仙桌骂道:娘希匹!他王家烈损兵折将、丢城失地,还有什么功劳可摆!

陈诚劝道:请委员长息怒。学生建议,为了统一号令,避免各部向来难以协同作战的弊端,可特别电示各部,不得再各自行事,须听委员长统一指挥。

蒋介石气呼呼地说:辞修所言极是,可传达本委员长命令,不得擅自进退,务必共同一致完成我之命令,违者军法从事。

这个带着怒气的电文发出后,蒋介石来到了刚布置好的新卧室内。他一进门,便发现了墙上挂有一副对联:

沉潜乎仁义之中;从容乎疆场之上。

站在一旁的陈布雷见蒋介石诵读着对联,感叹地说:是啊,先总理孙中山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这两句话正好可用于我军当前的形势。上一句可对应战场上的剿共,下一句可对应滇黔的政治。军事要害在于从容,为政之妙在于仁义,仁义这两个字太重要了!

陈布雷的弦外之音,蒋介石完全听出来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动不动就发脾气,刚才发出的那份电报,语气就显得过于强硬,没有认真考虑部下们能否接受。他微笑着对陈布雷说:布雷先生,我知道这副对联是你叫挂的,我明白你的用意!

陈布雷说:委员长,我看川、滇、黔政治还是有功绩可言的。查红军以残败余孽,豕突边陲,致使川南黔北各县地方,饱经骚扰。自委员长号令各省,分路堵剿,而西南各省军队,均能一致努力,合围消灭红军甚多,使红军东流西窜,此乃各军将领之功劳。是以应感欣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陈布雷这些安慰的话,蒋介石不想多听,他微微点头,说:布雷先生,我累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晚饭后,那几个电报请你润色一下。说完,背靠沙发,显得无精打采。

吃完饭后,陈布雷提笔认真修改了七份作战电文。

第二天,川、黔、滇、湘的高级将领们,奉命赶到范庄内的大会议室里,接受蒋介石入川后新的作战任务。

一阵掌声之后,蒋介石坐在了会议桌正中间的座位上。

主持会议的陈诚,双手按在桌面上,宣布会议开始:诸位,蒋委员长这次莅渝,主要是统一指挥我驻川、黔、滇各军,制定在乌江以西的黔巴大道一线,围歼朱毛红军的战役部署。委员长决定采用堡垒推进和重点进攻相结合的战略,彻底消灭朱毛红军于遵义、鸭溪之间的地区。下面,我把主要敌情和委员长对我军的部署简要介绍一下,然后由委员长训示。说着,走到地图前,拿起标图杆指着地图道:朱毛红军于上月二十七日晚回窜遵义,娄山关附近现有万余之红军盘踞。二十八日又有一股窜至遵义、湄潭道上老蒲场,与我蒋在珍部激战。判其企图,似拟经由湄潭、凤冈东渡乌江,与萧克、贺龙红军合股。我军以歼红军于乌江以西、巴黔大道之目的,除已派兵分头追剿,并于黔巴大道及其以西数线布防,堵其回窜外,拟特于乌江沿岸严密守备,坚固防堵。

陈诚说着,用目光征求蒋介石的意见,蒋介石颔首表示赞同。陈诚继续说:下面我讲一下具体部署。徐源泉部新三旅及第四十八师,除酌留一部守黔江外,应以主力守备乌江下游自彭水至龚滩一线,限于本月八日前到达。何键部第十五师、第二十三师、第六十三师,除酌留一部守备松桃、酉阳、秀山线外,应以主力守备乌江沿岸自龚滩至水口一线,沿河至思南一段,尤须特别注意;第五十三师由镇远移至石阡,作为沿江守备之策应。以上各师务须在本月八日前到达。薛岳部吴奇伟纵队应以一部及民团,守备乌江上游自水口经茶山关渡、乌江城至大渡河之线,须在本月六日以前到达。以上各守备队,均须构筑碉堡工事,严密封锁,阻止红军窜渡。

蒋介石端详着在座的川、黔、滇高级将领,他们的脑袋随着陈诚的标图杆移动而转动,心里不禁感慨起来,这些平时个个都自命不凡的人,他们的智谋在兵力不足四万的朱毛红军面前,显得太低了!

陈诚接着说:关于以凤冈、湄潭为目标截击红军的部署,如茶山关至水口的行程需要六天以上,则不如改道由茶山向龙场坝上下附近选择渡河地点,渡过乌江北岸。届时吴奇伟纵队主力即沿乌江支流湘江东岸,经棘子哨、珠场、接龙场、新场大道,以凤冈或湄潭为目标,寻红军踪迹所向而击之,或奏效更大;如我军渡江时而红军尚在遵义附近与我友军对峙,则吴奇伟纵队可由珠场一带向西转进夹击遵义。总之,吴奇伟纵队驻守在遵义以东地区,或沿湘江东岸,或沿乌江东岸挺进,皆须切实详查准备,俾可相机处置……

说到遵义,蒋介石顿时有些激动,他站了起来,从陈诚手中接过标图杆说:收复遵义城的部署,诸位必须雷厉风行,通力合作。郭勋祺率所部三个旅,并指挥现在桐梓之黔军,限六天之内集中于大溪里、排居坊附近后,即向遵义城东北地区进攻;周浑元纵队,限六天之内集中于枫香园、鸭溪口一带,即向遵义城西南地区进攻;吴奇伟纵队仍在茶山渡至息烽乌江城一带取攻势防御,其主力应集结茶山渡附近;另派一部向鸭溪口、枫香园,与周浑元纵队联络,如发现红军流窜,要不失时机地采取直径堵剿。

说到这儿,蒋介石回头看了大家一眼,接着又用标图杆指着地图上的乌江说:我判断,红军已向东转进,其目的仍在乌江东岸,企图与萧克、贺龙红军合股。我第五十三师即兼程向石阡及其以西急进,东自银溪口与陈光中师衔接,西至余庆、水口,沿乌江扼守布防,务于本月五日以前部署完毕。至银溪口以东防务由何云樵派部队负责。余庆、水口以西防务,由犹国才部负责,李抱冰、李云杰与之切实联络。酉阳、秀山、印江方面的部署,就请云樵兄负责了。

蒋介石说完后回到座位上,呷了一口白开水,对大家说:诸位,你们对这个作战计划有什么意见没有?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发言。刘湘为了讨好蒋介石,首先开口道:委员长这个围歼红军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我等只要各尽其力,精诚合作,朱毛红军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蒋介石面露笑容,点了点头说:刘总司令说得好,我军兵力远胜于红军,作战方案也十分周密,可为什么“围剿”不了区区三万多红军呢?问题很简单,那就是我军各部之间行动缓慢,协作不力,害怕打硬仗,往往让红军钻了我们的空子,使红军在我数十万大军中间窜来窜去。此次本委员长亲临川南重庆,就是要督促各军之间通力协作,务其毕功一役,全歼朱、毛残部。诸位要是没有什么意见,请按辞修宣布的作战方案,分头迅速落实。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先,此次围歼红军,谁要是进军缓慢,磨磨蹭蹭,自以为是,误了战机,一律送南京军事法庭严办。

众将领表示道:一定遵从委员长的训示。

诗曰:

遵义失守征战忙,亲赴重庆调兵将。 冥思苦索关门计,大梦醒来一黄粱。 兵多未必操胜券,将寡常可弱克强。 官渡之役成镜鉴,袁氏军帐愁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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