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关紧要的人(1/1)
陆旭在车里坐了大半天,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他不敢叫司机追上去,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的,可他又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傅书毓不是那样随便乱来的人,可他又怕那个男人心怀不轨,那个野男人还一个劲的往傅书毓怀里靠。
他紧皱着的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另一边,傅书毓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小毓,有人一直打电话给你。”
傅书毓不用看就知道了是陆旭打来的。
“帮我挂了。”她现在正开着车呢,再说了她也不想接。
陆旭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傅嘉良帮她挂了电话,还顺手将人拉黑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傅书毓并未注意到他嘴角的微笑。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傅嘉良平时住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个大平层。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灯在夜空中闪烁,映照着归家的人们。
傅书毓搀扶着醉酒的傅嘉良回到了他的公寓。
傅嘉良跌跌撞撞地走着,脸上带着一抹醉酒后的红晕。傅书毓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他摔倒。
一进门,傅书毓便将傅嘉良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她知道,傅嘉良的胃不太好,一喝多就胃疼,所以决定为他煮一碗醒酒汤。
不一会儿,醒酒汤煮好了。傅书毓将汤盛入碗中,端到傅嘉良面前。她轻声呼唤着哥哥的名字,将他唤醒。
“哥,喝点醒酒汤吧!”
“嗯。”他接过碗来,一口又一口地喝了起来。
“小毓,帮我拿一下胃药。”
“好。”
傅嘉良有胃病,平时基本不会喝这么多酒。
她一边将药拿给傅嘉良,一边问道:“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她将药倒了几颗出来,并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傅嘉良。
傅嘉良笑了笑,慵懒地抬起眼眸注视着她。
“我今天挺高兴的。”
“就因为你那位好兄弟回国了?周家的那个?”
“嗯,他叫周衍川,华瑞集团现在的董事长,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华瑞集团和傅家的盛安集团是京州的两大商业巨头。
天色已经很晚了,傅书毓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涌上心头,她的眼皮已经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
“哥,我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傅嘉良点了点头,“好。”
“哥,你也早点睡吧!”说完话,她便起身向房间里走去。
傅嘉良的脸上已经醉意全无,他静静地看着傅书毓的背影,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傅书毓的床上。她还在甜美的梦境中徘徊,突然,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傅书毓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摸索着手机。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来电显示后,瞬间清醒了几分——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很可能是某个她不想接听的电话。
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陆旭。
他换了新的号码打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书毓,是我,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本来被吵醒就很烦,她都快忍不住要骂人了。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回答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陆旭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昨晚的事有些误会,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当面解释清楚。书毓,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傅书毓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再有什么牵扯。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们见一面吧。”
“我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等你”陆旭心中有些高兴,书毓只是在跟他闹脾气而已。
昨晚把自己拉黑也是因为生气了,他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将近快一年。
但是他们是彼此的初恋,除了这一次,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
陆旭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京州大学的迎新晚会上,那时的他是大二的学长。
在迎新晚会上,舞台上的灯光聚焦在一个女孩身上,她穿唐制的齐胸襦裙。她端坐着,怀里抱着琵琶,手指轻拨琴弦,悠扬的旋律如泉水般流淌。白净的小脸显得有些稚嫩,看着像是刚上高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大学生。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时的傅书毓不过才15岁,是通过竞赛保送进来的,生物专业的新生。
不久后,傅书毓加入他所在的社团,在社团活动中,两人有了更多的接触,陆旭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她聪明漂亮,温柔大方。
他追了傅书毓两年多,才将人追到手。他是真的喜欢傅书毓,以后他再也不会遇见那样喜欢的人了,所以他永远也不会放开傅书毓的手。
人们常说初恋是最难以忘怀的,陆旭从前不信这话,直到遇见了傅书毓。
他想和她白头偕老,长相厮守。可他是陆家的长子,他要继承陆家的家业。“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等他完全掌握陆家以后,就会将傅书毓光明正大的娶进来。
他不想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不想让人生留下遗憾。
等今晚见到了书毓,他会跟她好好解释,他不能让傅书毓离开自己。
他的母亲希望他娶方家大小姐,只有这样才能帮他得到陆家。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失望,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母亲这些年来的忍让都是为了他能成功的继承家业。
一旦陆家落入到那个野种手里,就再没有他们母子二人的活路了,他想得到陆家也是为了给母亲还有书毓一个更好的生活。
阿毓向来温柔大方,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阿毓昨晚只是在闹脾气,不是真的要跟自己分手。
他放不下傅书毓,也离不开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