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南水乡(1/1)
傅书毓的脑海中总会莫名想起“安然”这个名字,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要找到安然。
为什么她偏偏就长得跟母亲那么像,还跟大伯父是那种关系。
这一切就像是一团迷雾一般。
第二天一早,傅书毓给张青云发了信息,昨天她们刚好加了微信,傅书毓跟她详细打听了一下安然的事情。
原来安然的老家在乌水镇,是一个旅游景点,离南城也不算很远,两三个小时的车就可以到。
傅书毓以前去过这个地方。
她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乌水镇,反正她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去查一下安然的事情,顺便可以玩一下。
沈宥贤恰好也有空,两人就一起开车去了乌水镇。
……
青山绿水,如诗如画,小桥流水,潺潺流淌,白墙黛瓦,古朴典雅,共同勾勒出了江南水乡独特而迷人的风景线。
街道两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独具特色的店铺,还有琳琅满目摆满各式物品的小摊位。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因为五一小长假的原因,很多人过来旅游,街上人特别多。突然傅书毓的肩头被人撞了一下,她的包掉在了地上。那人似乎未察觉到自己的鲁莽,继续前行,消失在了人群中。
傅书毓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她的包已经被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捡起来了。
那人将包递给她,“这是你的包吗?”
傅书毓接过包来,“是我的,谢谢你。”她注意到男人的手腕上方有一块伤疤,像是烧伤造成的。
“不客气。”随后男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小毓,没事吧?”沈宥贤问道。
傅书毓摇摇头,“我没事,接着走吧,应该快到地方了。”
沈宥贤护着她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几条铺满青石板的小路后,两人最终停在了一家茶楼前。按照张青云提供的地址,这里就是安然的家。
他们一同走进了这家茶楼,这座茶楼共有两层,面积不大,但内部装饰得非常精致,古朴典雅,正中央的台上传来阵阵悠扬的弹评声。
两人在楼上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让服务员叫来了这家茶楼的老板。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看样子已经四五十岁了。
老板笑着说:“两位客人有什么事情吗?是我们的服务不好吗?”
傅书毓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示意老板坐在旁边。
她拿出了一个首饰盒打开递了过去,里面是一对钻石耳环。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
老板笑了笑,伸手接了过去,仔细端详着那对耳环,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
“您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您。”
傅书毓轻声问道:“你认识安然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老板愣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当然认识,我也是本地人,以前跟安然是邻居,不过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傅书毓蹙着眉头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板解释道:“这里以前是安家的房子,我家的房子也在附近。大概是十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安然还有她的父母都死在这场火灾里。房子都烧没了,后来我把这块地买了下来,现在这座茶楼是新建的。”
难怪张青云说,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上安然了,原来人已经不在了。
一旁的沈宥贤爷问道:“那安然家里就没有剩下什么人吗?”
老板接着说:“火灭了以后,消防员只在里面找到了三具烧焦的尸体,但是安然还有一个儿子,没找到人,应该是失踪了。”
傅书毓惊讶的问:“她还有一个儿子?她结婚了?”
老板轻咳了一声,“没结婚,这个孩子是个私生子。只是她家一直对外说是她父母老来得子生的,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宥贤笑了笑,“你们怎么知道是安然生的?”
老板想了想,开口说道:“安然高中毕业后考上了京州的大学,去上学了几个月。她爸妈就搬去了京州,说是安然生病了,一家人在京州租了个房子给安然养病。”
傅书毓问道:“生的什么病?”
老板轻笑了一声,“哎呦,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被人搞大了肚子,月份大了打不掉,只能生下来。安然的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伤了身体,生不了孩子。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孩子,算算时间就是安然生的,这件事情在我们这条街上不是什么秘密。”
傅书毓嘴角抽了抽,街坊邻居人多嘴杂的,未婚先孕难免落人口舌。
张青云告诉她安然上大学的时候就被傅时恒给包养了,安然生下这个儿子该不会就是……
傅书毓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震惊到了,她脱口而出,“你知道她儿子的父亲是谁吗?”
老板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傅书毓抛出一连串的问题,“那安然的儿子叫什么?哪一年出生的?一直养在乌水镇吗?”
老板慢慢解释道:“叫安逸,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有26岁了。确实是一直以安然弟弟的名义养在她父母身边。安然毕业后留在了京州工作,大概工作了六七年后又突然辞职回来了,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场火灾。”
“安逸一直没找到吗?”
老板摇摇头,“没,只找到了三具尸体,根据DNA鉴定,就是安然还有她父母的。安逸一直没找到,应该是被烧成灰了。他当时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应该很难从火灾现场逃出去。”
傅书毓好奇地问:“怎么会突然发生火灾呢?”
老板感叹道:“调查结果说是电路老化造成的,是半夜起的火,一家人都睡着了,发现得有些晚了。那场火可大了,差点把旁边的房子也烧着了。”
一会儿后,老板离开了,茶桌前只剩下傅书毓和沈宥贤。
傅书毓的内心有些唏嘘不已,一场大火带走了好几条生命。
沈宥贤开口说:“我怎么觉得这安逸没死呢,万一他当时就没在家,才躲过一劫。”
傅书毓点点头,毕竟没找到尸体。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她晃着手里的茶杯,心中思绪万千。
正想抬眼说些什么,却突然注意到沈宥贤身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男人。
傅书毓注意到了那块伤疤,正是帮她捡包的那个年轻男人。
不过他好像一直都在,只是刚才他们一直没注意到。那人一直在偷听他们讲话,傅书毓盯着那块伤疤,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