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对不起(1/1)
贺朝露紧抿着唇小声说:“我可以解释。”
蒋明镜看向她,眼里没有半分温度,只剩下冷意。
这时,她才真的感受到害怕。
他的手缓缓从她脸颊划过,而后拇指和食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一用力就迫使她逼近一个踉跄倒向他,以一种极其狼狈的不舒服的姿态半跪在他面前,他冰冷地笑了一声:“长本事了?”
董叔已经悄悄将挡板升了上去。
可贺朝露却还是觉得屈辱,她感受到他极为强烈的压迫感,他高高在上,而她匍匐在地下,她下意识垂眸,他便抓的更紧,他是故意的。
他似乎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开口声音都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挂电话的。”
蒋明镜冷笑一声,这才松开了她,她才坐回了位置。
安静的车内,只剩下呼吸声和窗外传来的车流声,气氛压抑到了极致,连呼吸都觉得阴沉。
蒋明镜松了松领带,靠在座椅上阖眼没有说话。
贺朝露也是看向另一侧窗外。
车子到了景荣,蒋明镜先开门下车,绕了半圈走到另一侧把贺朝露拖拽出来,贺朝露能感受到他怒气未消。
上了电梯,他一言不发,刚刚莫淮左提醒她董叔也用眼神暗示她,他们不说,她也知道她或许要先低个头认个错,缓一缓他的怒火。
她缓缓开口,声音仍旧带着颤抖:“我朋友松音突然失踪了,她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山隐,我才过去的。”
电梯门开了,他依旧没有放手拉着她往前走,可并没有去房间,而是进了书房。
贺朝露害怕这里,他知道的。
蒋明镜关了门,手一用力,就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他站着冷冷地看着她,微微扬起头,松了松领带,随即抽出随手一扔,又松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脱了西装外套。
贺朝露蜷缩在沙发,不知道该怎么去平缓他的怒气,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
蒋明镜两手撑着沙发两臂,把贺朝露围住,嗤笑着说:“对不起什么?不接电话就是和那个男人在夜场喝酒?”
贺朝露两臂圈着小腿,抬眸看着他说:“不是的,你可以去查,师哥只是担心松音和我一起去找。”
沉静片刻,蒋明镜冷笑一声,扼住她的喉咙,语气狠戾:“贺朝露,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她被迫仰头,被他扼住地喘不过来。
还没等反应过来,蒋明镜一臂扫掉了书桌上物件,双臂一用力就把贺朝露抱上了桌,他冷笑一声,缓缓抬手落在了她细嫩的仿佛一捏就会碎的脖颈,狠狠握住,往后一推,她便倒在了桌子上。
另一只手,缓缓往下,贺朝露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恐惧和无助包围了她,她摇头惊呼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蒋明镜像没听到似的,俯身亲吻她的脸颊,任凭她如何反抗摇头也绝不松手。
接着,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不带一丝怜惜。
贺朝露想他疯了,她明明已经同他说了缘由,是他自己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他的力气太大,她浑身都被他禁锢住了,动弹不得,便用尽所有力气反咬他,直到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都怔一下,他反倒闭上着眼,未曾放开她。
她听到他解皮带扣的声音,终于不再挣扎,无声的哭泣。
蒋明镜埋在她的脖颈里,细密地吻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抬头看到她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双肩桌上,像是黑色藤蔓遍布在深棕色的树枝上,侧头没有看他,眼圈和鼻尖都是红的,咬得通红的嘴唇带着他的血迹,脸上全是泪痕,毛衣领口都被他撕烂了,胸前一片雪白毫无遮挡,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被他凌辱。
此刻,理智逻辑统统回来了。
他终于扶起她,把她揉进了怀里,带着低沉的声音心疼道:“对不起,我气糊涂了。”
贺朝露的头埋在他的怀里,终于放声大哭,刚刚那刻她甚至想,大不了一了百了,也绝不要受这样的屈辱了。
她哭了很久,才慢慢转为抽噎,蒋明镜放开她时,衬衫早已被泪水沾湿,他拿起沙发扶手上的西装,给她裹上,横抱起她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卧室沙发上。
他抬手擦掉她两颊的泪珠,深呼出一口气,语气再也没了刚刚的冰冷,却透露着一丝疲惫,淡淡道:“你先去洗澡,不然又要感冒,我出去下。”
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贺朝露知道他不会在做什么了,等她洗完澡出来,蒋明镜还是没有出现。
反倒是赵姨敲了门,送了一碗姜汤进来。
还没等贺朝露问,她先开口:“先生让我送的。”
刚刚书房没开空调,她只穿了单衣,衣服又被撕破了,确实很冷,只在蒋明镜怀里时,才透过衬衫感受到一丝温暖。
赵姨看着贺朝露红肿的眼睛就知道两人又吵架了,她把空碗放在托盘里,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也不好直接开口,便说:“先生在外面阳台,一根根抽烟,那烟头都堆起来了。”
贺朝露垂了眸,没有搭话。
赵姨想两人一定闹得不可开交,她作为过来人又是女人,看到贺朝露没有被睡衣盖住的脖颈上几点红色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女人的力气不比男人,总归是吃亏的那个。
这次,她也不想站先生,替贺朝露掖了掖被角,笑着说:“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儿随时叫我。”
贺朝露点点头,侧卧着闭了眼。
赵姨走后,她辗转反侧了半小时都还没睡着,想起刚刚的事,心有余悸。
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到她不过是没有接他一个电话,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但又想,如果不是他今天来的话,她和麦冬真是要难逃一劫,那帮人很有可能是黑社会。
但是他在怎么生气,也不该这么对她,他明明知道她对书房有阴影,还故意去那儿,空调没开,还那么冷,如果再待久一点,她恐怕真的会生病。他也有错。
想来想去,她更睡不着了。
直到房门被轻轻打开,她才急忙闭了眼。
她听到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随后传来了水声,等他出来,她感受到身后床榻陷落,他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
贺朝露现在不想面对他,便继续装睡。
蒋明镜看着她的睡颜,眼睛还是红肿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贺朝露感受到她头上传来微微一声叹息,他轻声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