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繁体 简体
久久小说网 > 雕心 > 第74章 是我的

第74章 是我的(1/1)

拿起药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可贺朝露并不在意这些,他好不好的,她总归是要吃的。

却见他重重地把药摔在床头柜上,冷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吃这种药?”

她抬眸,淡淡地看着他说:“蒋先生,我们之间,您总不想闹出人命吧。”

他两指便捏紧了她的下颌,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对,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药?”

贺朝露被他捏的有些疼,却还是没阻止他:“我来的时候带过来了的,一来就把它放在这里了,不然您这两回不带套,您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他重复了她的话,他冰凉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尖,沉声道:“有了便生下来。”

贺朝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一时间愤怒不甘难过伤心都涌到嘴边,末了,却沉静了下来,或许像他这样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是没法体会她的苦楚的,她淡淡道:“生下来一句话何其容易,但我不想让他/她成为私生子,将来和我一样受人指点,一辈子都被人戳脊梁骨。”

话音刚落,蒋明镜说:“有我在一日,谁敢指点他/她?”

贺朝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有些赌气地说:“您控制的了别人的嘴,控制不了别人的心,再者,蒋先生,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你是我的情人也好男友也好,咱们说好的交换条件里可没有生孩子这个选项,您如果想要孩子,大可以多找几个其他的女人去生,想来多少女人上赶着给您生孩子,又何必盯着我。”

“交易?”蒋明镜盯着她,片刻,冷笑一声,放开了她的下颌,起身,睥睨着她:“好,很好,贺朝露,你好得很。你知道做情人是什么样子吗?言听计从,趋权附势,阿谀谄媚,才是一个好情人,你如今占了哪样?”

贺朝露泪涔涔地看着他,也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心竟然揪着痛。

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语而伤心呢?论身份,她本就是他的情人,是被他圈养的金丝雀,可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会觉得难过?

只是在这个事情上,她不会再做妥协,如果要重蹈母亲的覆辙,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苦难不甘痛苦折磨,那她不如去死。

她没说话,只静静地落泪。

蒋明镜看她刚刚一直没喝水,除了早上吃的那点还没吃饭,如今脸色都是苍白的,被他一说,更是没眼看,胸中的一团火直直冲到喉咙,却还是硬生生扼住了。

他对她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还说找其他女人,她真是一点都不在意。

半晌,贺朝露听他叹了声气,平声说:“你不用吃药,以后我会戴套,你说得对,一个情人,还没资格给我生孩子。”

她抬起泪眸,说了声:“谢谢。”

随即,他转身出门,把门关上了。

快傍晚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却被蒋明镜给捞了起来。

两人刚吵过架,他对她的语气并不好:“起来吃饭。”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了,确实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要睡不着了。

脚刚落地想起身,腿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

蒋明镜还气着,没想管她,刚转身走也没反应过来,看她摔倒,赶紧捞起她,一脸担心地问:“摔到哪儿了,疼吗?”

贺朝露摇了摇头:“我只是刚刚没站稳。”答非所问。

他叹了声气,没再说话,横抱起她到餐厅,把她放在椅子上。

桌上是三菜一汤,寻常菜式,但却是这里的家乡菜,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蒋明镜。

蒋明镜会意,解释道:“我让冯清去市里酒店打包的,怕你吃不惯我做的。”

灰白的灯光下,她瘦削样子更为明显,怎么已经补了半年了,还是这么瘦。

“多吃一点。”蒋明镜给她夹了一块梅菜扣肉。

她也乖乖吃下。

他夹什么,她便吃什么,并不挑食,直到完全吃不下。

他很少同她吃饭,从前也没怎么注意,这一餐下来,他算是发现了,她虽然不挑食,但吃的极少,吃饭速度又很快,小鸟胃一下子就饱了,好在今天是她喜欢吃的家乡菜,也许是合胃口还比平时多吃了两口。

两人还在闹别扭,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说话。

等吃完饭,贺朝露本想拿起碗筷收拾,却被蒋明镜制止,他斜睨了她一眼说:“你去休息吧,我来洗。”

贺朝露本就恹恹的,不想与他争执,便进去房间继续睡觉。

也许这两天实在太累了,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她一动,他便醒了。

“别动,再睡一会儿。”

蒋明镜把她圈在怀里紧了紧,命令道。

她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直到他完全苏醒。

今天一睁眼就瞧见了窗外的太阳,两人起床一早便准备好东西去祭拜,家附近便是山,墓园离得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冯清过来接送他们。

下了车,贺朝露看了眼冯清,上山时,不禁好奇地问:“为什么这次董叔不来,而是冯清?”

蒋明镜淡淡道:“杭市有分公司,这周边的业务也不少,他有事情要做。”

杭市是省会城市,确实辐射周边省内城市的经济,只是让贺朝露惊讶的是原来这么小的地方华良都有涉足。

当初她把母亲和外公葬在了一处,两座墓相邻,贺朝露上完香,摆好贡品,又除了墓周围的杂草,在坟前跪下拜了拜。

她眼眶微红,笑着说:“外公,妈妈,晞晞来看你们了,真是抱歉,去年过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没能过来,晚来了几个月。不过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好,你们地下有知,不用为我担心。”

她有很多事想要同他们说,但是碍于蒋明镜在,还是住了嘴,跪着他们上了又上了三支香,便起身了。

岂料蒋明镜竟然也和她一样,拿了香,向外公和母亲跪下拜了拜,也不知道偷偷和他们说了什么。

下山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默默接过她手里的篮子,牵起她的手,走到一半时,她好奇问:“你刚刚同外公和妈妈说了什么?”

蒋明镜侧头看她,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晦涩,一脸严肃,沉声道:“叫他们管管你,别老是欺负我。”

贺朝露抬眸瞧着他,嘟了嘟嘴辩解道:“明明是您欺负我。”

下了山,冯清把他们送到老宅便走了,既然祭拜完了,两人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晚饭时,蒋明镜果然说:“明天我同冯清要去趟分公司,如果你想在这儿多待几天,我让冯清来安排。不待的话,明天就随我走。”

他并没有阻拦她,反倒为她考虑好了所有,不过这里没了亲人朋友,她每次来也只是匆匆几日就走并不逗留。

“这房子漏了,我想找工人补一补,过几日再回去。”

蒋明镜停了筷子说:“如果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叫冯清找好了工人,你把钥匙留下,我们走后会有人来修补好的。”

贺朝露以为昨天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执行力这么快,连这点都想到了。

那她好似确实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她点点头说:“那我跟您一起走吧。”

贺朝露今天恢复了元气,稍微能干些活了,便执意要洗碗,蒋明镜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去,实际上,她也只是想趁着洗碗,独自待一会儿,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单独面对蒋明镜,她很矛盾,有时他对她很好,但有时她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两人今天说的话,十个手指都能掰过来,都还在为昨天的事置气,她想着昨天确实不该冲动,说出那样的话,但是他阻止她吃避孕药,她怎能不担惊受怕,她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却觉得不应该,她觉得一个不被祝福的小孩降生,生来便是有原罪的,可他为何不理解她?

她正擦完台子脱了手套,便听到身后厨房移动门打开的声音,她瞧了他一眼,目光触及是有种心虚的尴尬,立刻低了头。

她以为他是来倒水的,厨房小,她正想给他让位置,却见他抓住了她的手,帮她把身后围裙的结解开。

她不解问:“您......做什么?”

他低头盯着她看,语气难得温柔:“还在生气?”

她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低头在想如何回应,他却把她揽入怀中 ,大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她轻轻靠在他的胸膛,摇了摇头,声音就像是从胸腔共鸣发出的一样,“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生下我的,在那个年代是被人戳脊梁骨的,外公气得断绝父女关系,让她离家,我们周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好歹是寻常书香人家,外公又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污点存在,饱受流言蜚语。即便妈妈怎么解释,爸爸会来找她的,她不是小三,大家也都不相信。她为了所谓的爱情,有了我,但是她的爱情却背叛了她。甚至最开始,连我都不相信她不知道爸爸有家庭。”

她顿了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死后,我从她给我的一封信里得知,贺余成骗了她,谎称自己单身来南方做生意,妈妈是学中医的,拜了名师,而贺余成南下来采购中药材,他见色起意哄骗她未婚先孕,二来哄骗她把她师傅多年来积攒的药方给他。生下我那会儿,她都不知道爸爸有家庭,还是过了几年她恍然大悟想要拿回被骗的药方才知道的。我自出生就饱受流言蜚语,从小,我就想如果可以有的选,我不愿意从出生在这个世界,我也不愿我的母亲破坏别人的家庭,可我母亲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怪那个真正犯了错误的男人?”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抬头盯着他认真说:“于您而言,不过一个小孩,生了养了不过一句话的事,于我母亲,也是这样,但我不认同,它是我的珍宝,我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让它经历和我一样的过去和苦难。”

蒋明镜没想到她会如此长篇大论地同他解释,但她自揭伤疤告诉他的这些事情,也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这么排斥小孩,他抬手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你不想生就不生吧,你还小,不着急要孩子。”

他的手指慢慢滑落至下颌,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低头吻住她的唇,缠绵悱恻,“说,你是我的!”

她被他吻地情迷意乱,他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把她推在墙上,她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轻声呢喃:“我是你的。”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外头雨声又大了起来,渐渐地白噪音充斥了整个空间,好像把他们俩人围困在了这里。

女总裁之贴身傲世霸主五位男主别太爱,我只想活着而已青春以你为名之虔诚大清十二帝中庸大全集初恋禁区谍战风云录:大宋你猜我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