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1)
“其实,我并没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好,”陈昶看向木老师“只不过,你领着他来新生班上课的方式用错了,一个人打小,学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道理,谁也不能例外。我们已经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被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灌输着各种思想,但是说到底了,道理不都是一样的吗,什么坚持就是胜利,失败乃成功之母,但是,我们相遇在很多地方,人和人是理所应该不一样的,这是交际圈存在的意义,木老师,在食物链当中,杀死害虫的就是益虫对不对,那么这种猎杀关系没有尽头,吞掉益虫的就一定是害虫吗?我们在学习的过程当中,没有对错之分,我只能说,是因为选择不同。不过在其位,司其职,老师跟学生是一样的。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试试看,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坚定要做的事情,坚持信仰的真理,你不妨试着找一些真实的案例,看能不能说服他呢?就像,日心说会战胜地心说的概念。你带他来我们这儿上课,课后告诉他,你看,比你小的人都知道学,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比说一个人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你把他送回到启蒙去看他们都是怎么做,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具备有一定的明辨是非的能力,这甚至跟年龄无关,所以不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我们也并非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做才是对的。”他侃侃而谈。
“我知道,”木老师轻声回答“我只是想让他来这儿坐坐,如果,从现在就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未来,应该,还有的是时间罢。”
木老师说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木老师,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生命长的没有尽头,这句话的意思压根儿跟生命无关。而是我们在我们注定无法预知的未来里,不必心有负担,”他站在木老师的面前“一个人,只要在还活着的时候无论做出任何选择,都不算晚,包括浪子回头,重操旧业,当然,这不能是为了弥补。”他扬起手来拂去了木老师脸上的眼泪“为人师表的,你这样可是要遭人笑话了。”他半戏谑说。
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呢,人心本来就是一条湍流不息的河啊,随着这个人年龄的增长,终将有被冲出沟壑的时候。
我们都要消解着各自的心事,然后默默承受。
所以,陈昶自始至终没有直面关心过木老师的情绪,也没问及他的理由。
大抵,想说出口的事情总会说的,而旁人要深埋于里的,你强行关心就显得不太礼貌了。
不过那天,陈昶还说——学会放下对曾经某些无法释怀之事的芥蒂,是从一定程度上停止对别人的惩罚。
盛京博在上面忽悠杨天狂一些算命的名堂,没成想他竟然还真的信了。
盛京博告诉他说,将来你会成为一个为社会主义做贡献的人。并且,他还告诉他:
盛京博来自一个很遥远的时代,那是在宇宙诞生以前的另一个纪元。
不知道为什么,杨天狂对此也是深信不疑的。
他还说,他是一个自由的不速之客,终将留在时光的洪流里,回到过去。
后来,便也没用得上老木再苦口婆心的劝他一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木老师的选择是对的。
过了这堂课,从三班的教室里走出去后,盛京博还是说话怪怪的,但是他悟性很高,学什么东西都快,他像突然开窍了似的,竟然开始自发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