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1)
翌日的早晨,我们躲在操场边的树荫下逃早操,很多人都不理解,人以聚众而尤其明显,但事实往往与之不同,一个人站在操场边上是划水,一群人站在那儿,约么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我们还没上过体育课,所以理应由班长在前面领操,我都没想过,在高中里到底能不能真的上过一节体育课,是一个致命的问题。以前,我跟着我妈在北边儿,那里有个戏称,叫山河四省听着挺气势磅礴的,战斗能力上也就主打一个严格高效并且低质:严格管理,高效学习以及低质睡眠嘛。
我当时在河北某个小市区里读初中,学校里没有任何的课余活动,图书馆常年不对外开放,像什么电脑课,体育课的老师哪个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虽然,每个学校都明确组织要注重环境美感,写板书,画板报但这一类的东西,要么靠天赋,要么还得是兴趣班的老师,也正因为如此,我初中三年没见学校组织过一次课外活动,比如运动会,迎新会,更别说逢年过节的舞台机会了,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这种时候,即便是说青春是一场盛大的磨难也毫不夸张。
我们只有开不完的大会,做不完的演讲,至于演讲者的选拔还是个不解的谜,也许是成绩名列年级前茅的佼佼者,也许…我犹未可知。
我出生在一个离异的家庭,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我想,大概这就好起来了,倒也难得。
“陈俏?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乖乖女也会愿意跟着我们一块儿逃早操啊?”杜小粥戏谑。
“站在旁边看别人跑,可是比自己挤在队伍当中的,有意思多了。”陈俏不假思索“有一种热闹的清静感。”
“热闹就热闹,清静,还热闹的清静感,”杜小粥不屑一顾“附庸风雅。”
“你言不及义。”陈俏直言不讳。
“我可从来不说废话,好罢,你要不信你问天哥。”杜小粥道。
“我也不信。”杨天狂说。
“天哥,给点儿面子好不好啊。”杜小粥无奈。
“你说这话,你要面子吗?”杨天狂脱口而出。
“我其实也是个多愁善感的文化人,”杜小粥据理力争“陈姐,你要不要试着了解一下我?”
陈俏笑而不语“来罢,展示?”我玩味说。
“出题罢,各位道友,”杜小粥信誓旦旦“咱,丝毫不带怕的。”
“叫什么道友,叫导师。”我脱口而出。
“今 南 山!”杜小粥说。
“粥哥,抬头往前看,”陈昶说“就此情此景,你能想到什么。”
“那我能想到的可太多了,但是千言万语说不尽,出于时间管理的目的,我就说一句,”他轻咳了两声以示严肃“挺热闹,还有青春真好啊。”
我们不约而同:不是罢你,就这…?真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再多听你一句都是浪费生命。
“不是这怎么啦,简单明了,言简意赅,多好。”杜小粥自我肯定说。
“要说青春,你这也太low。”陈俏直言。
“来,捧场捧场,欢迎陈老师给打个样儿好罢?”杜小粥说。
“当你抬头看树,那是和我志同道合的灵魂。”陈俏说。
“什么意思?不懂。”杜小粥脱口而出。
“我总渴望像树一样活着,坦然地正视自己的一生。”陈昶说“但是,我眼里一树的叶子是不同的像我们每一天的日子,也一样。”
“抬头看树么?”杨天狂下意识抬起头来,他看着并不浓郁的白杨陷入了沉默。
“天哥,那在你说来呢?”杜小粥道。
“我?没想法,青春和从前往后的哪一天,应该都没什么不同的罢,”杨天狂不假思索“况且看别人跑个步我能有什么感慨,哥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青春这句热词。”陈昶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