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1)
从陈昶上台开始,其实我听着他的发言,一切也都正常。
比如,这一天,我就***事件做深刻检讨,杨筠仙的说法里,根本就没提到杨天狂到底为啥上台,他犯了什么错要进行这一次以班级为单位的公开“处刑。”
“好罢,杜小粥我承认,你是懂检讨结构的。”我直言不讳。
“那必须的嘛。”杜小粥道。
“你还挺得意?”我吐槽。
“那这玩意儿,咱怎么好谦虚。”他道。
“不过,在事发当晚……”陈昶说着,他话间猛然作罢了。
“怎么啦?”我问杜小粥。
“前方有彩蛋。”他回答。
“没明白,”我直言“你写什么啦?”
“不是他怎么不念了…就这?真不怎么样!”杜小粥抿了抿嘴“哎,不过,我估计他还真是不会再说了。”
“什么呀?”我说。
“沈老师,你也应该有着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第一,你没有及时的关注到自己班上同学的异常,并及时的给予同学足够多的关心和照顾,第二,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你只是单纯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却未能给出解决方案,这是你的失职……”杜小粥脱口而出“这就是我接下来写在检讨书里的内容,其实也还好罢,并没有多难说出口,对不对?”
“那呆会儿,你行你自己上,好罢。”我说道。
便于此时此刻,陈昶将手里的检讨书拿到自己的身侧“不是,他这什么操作,怎么个意思?”杜小粥脱口而出。
我摇了摇头。
沈老师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陈昶,她默不作声。
陈昶突然转身也面向老师,他朝着她鞠了一躬。
“这什么操作?”此时,杜小粥的茫然溢于言表。
“你什么意思?”沈颛不解。
“沈老师,请给我五分钟,”陈昶脱口而出“我想,在五分钟之后,您一定会改变对我们的看法,如果不能,那么,我自愿接受惩罚。”
沈老师欲语还休。
?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做你认为对的事。
那么,所谓你所认为地,对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和‘做你想做的事’一概而论?
但是想做的事不一定是对的,而对的事,你即便是不想做也应该去做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赋予了中国公民‘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权利,但是在很多时候,我们又无法下定论似的说,什么是绝对正确或者错误的理论。
你要走上马克思主义道路、或者对恩格斯的真理深信不疑,甚至你一定坚持狄慈根的宇宙万有本体论, 坚持艾思奇的宇宙历史长河,不过,总是有一点是值得绝对肯定的:天底下非黑即白的只有日月更替。
2001年,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当时那个学校里的人很少,可能是地处偏僻的原因。于是,在我看来,或许把那里的斗殴事件称之为最恶劣的,并不为过。
他们会三五个人结伴去堵一个人的路,日复一日。而在那个时候躲在暗处的到底还有几个人,那也不能判断。
所以,我从不认为对于以多欺少的弱势群体施以援手,是多么可耻的行为,我也并不能认可做出这个决定要受到谴责。
道理是谁都懂的,或许你深陷困境,这个时候,不要试图用讲道理来解决问题。
那一年,我见过很多人受到伤害的样子,他们无力反抗的时候,冷眼旁观又何尝不是在助纣为虐?
你见过,女孩儿的头发被连根拔起,头皮上留下了一片一片的血渍和淤青么?你见过受害人的指甲被一个一个的掀下来,留下血肉模糊的一道道伤疤么?或许你应该知道手指被人掰断是什么感受,一个人被一群人围堵在墙角时的无助……
我到底也想不明白,受害人何错之有,无非有些事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很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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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
今日在此,我愿做深刻检讨。
不过,打架,却不是导致这一社会现状的原凶。
沈老师,请停止对受害者的质疑和谴责,示弱不是盔甲,而是凶手刺向受害人的尖刀。
……
我记得,陈昶在检讨的最后,果真还是提到了那句话,杜小粥写在检讨书上的。
于是,等又过了许多年啊,当我再次听闻他的消息,恍若故人风貌。
他说,愿国之政法终有一日,铸的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而非法网,满是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