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1）

“不是，那…好吗？”杜小粥顿了一顿。

“放假，体验一把去？”江樾直言。

“没兴趣。”杨天狂不假思索。

“放心，咱都正经人，不看跳舞，不听歌，不打DJ不喝酒。”骆宿说。

“那你们还去个毛啊？”杜小粥脱口而出。

“主打一个氛围感。”裘平之说。

“音乐厅里花红柳绿，纸醉金迷，说到底了，上不得大雅之堂，”杨天狂道“我说我没兴趣，夜场上庸俗，不如你有机会，去参加一回晚宴，你也就明白了。”

“庸俗什么，人家那些专业驻唱的，跳舞的不陪酒，也是很专业的。”骆宿道。

“人前光鲜亮丽的有什么用，他们在人后，私生活一团糟，你也是不知道的。”房军耀脱口而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懂，别胡说八道。”裘平之不满“亵渎我女神的人格。”

“还女神？她们多高尚。”房军耀嗤笑。

“纯情小白花。”裘平之说。

“我带你去找真正的纯情小白花啊？”杨天狂说。

“你说的这般有模有样似的，”王南盛不以为然“跟我们还装啥呀，那有唱的跳的，当真在宴会上能玩儿起来，那都是什么场合。夜场上有钱就能去，你说的那个，光有钱是不够的。”

杨天狂冲他一笑“你看你不信，那不行改天，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行吗？”王南盛问。

“叫声杨总，我考虑考虑喽？”杨天狂玩味。

……

“有一天，我会把一袋袋的书和纸打进包里，有一天我会对芒果说再见，有一天，我会离开，朋友和邻居会说，埃斯佩朗莎怎么了，她带着那么多书和纸去哪儿，为什么她要走那么远，他们不知道，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我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走出去的人。”

——选自《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

2000年，10月，陈念上一年级。

也许有些人并不认同，可是，学校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当然，他们也可能并不在学校里。

社会上总是有一部分，早早地便辍了学的二流子。他们就喜欢围着学校晃悠，然后堵这些青涩的小同学。

也许，他们会享受，当他们看到从别人的眼神里真情流露出来的恐惧。

陈昶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和那么多人走在一起，所以，他从没跟陈念结伴上过学。

小学的时候，学校里都是住在这十里八村的人，所以，他们走在路上，便能碰到了。

反倒是陈念，每天都独来独往的，也许是不合群。

直到后来的哪一天，陈念在校门口遭人围堵，听说他们是小铺子的人，这几个孩子，约么刚成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也是各有各的痛处。

他们当中，运气算好的，父母是外出打拼去了，如此，我竟也分不清楚，到底父母双亡的和父母跑到外面去，跟家里断了联系，对老的小的不闻不问的那一部分人，哪个更倒霉一些？

陈昶替她出头儿，这些事情，我还是后来从房军耀那里听得了。

那一天，他们两个是一块儿回去的。

“妈，他在学校打架了。”陈念道。

“给我个解释。”柏千芮不假思索。

陈昶姑且默不作声，他也没看向陈念。或许他早有预料。

“在学校不学好，学跟人打架是罢？学欺负同学，啊？”柏千芮继续说着“你可真有本事！”

“我什么时候在学校打架了？”他轻声回答“你要不信我，可以去学校问，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柏千芮不满。

“我朋友，你信得过吗？那你去问老师，是不是不太合适？”陈昶直言不讳。

“这我还用得着去问你老师，把手给我伸出来，”柏千芮不容置喙“我告诉你陈昶，没做过的事，谁也冤枉不了你，但是真的，假不了，”他把手伸到柏千芮面前，陈昶手指上的划痕还泛着血晕，手背上的刀口不停的往外渗着血“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也没说过我没跟人打架罢。”陈昶道。

“然后呢？”柏千芮问。

“没然后。”陈昶回答。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柏千芮说。

“千芮老师，我是受害者，”陈昶道“你看看我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