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1)
后来常安感慨着,他说—我这一路上,贵人不断,从出生开始,遇上这个人,碰上那些事,能活下来,所以我见到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有好的,坏的,善不得恶不得的人,如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言不由衷,没有什么情非得已,我跟那么多见钱眼开的人打交道,也经常能碰到,逢见色起意的人,我见过想嫁入豪门的人过苦日子,见过飞上枝头的凤凰变笼中鸟,见过本来风华万千的人被囚居于一隅却不反抗,也见过曾经籍籍无名之辈崭露头角,德高望重。我看着那些拜佛求神的人,见过那些看香问事儿的人,有人早出就有人晚归,还有一天到晚跪在街头的人,选上这条路,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从前想翻山,想越岭,想跨过一条河,想见到一条江,想改变这个世道,可这个世道是改不了的,我注定成为了那么多人的过客,他们都是我的贵人却改变不了我的想法,决定不了我的未来,对我好的,我现在一个都见不到了,人嘛,得到的永远失去,失去的不再回头,最终我连一句抱歉都没有,都过去了,人不要为已逝的青春浪费时间,为过去的人生感到后悔,这是对眼下的生活,最基本的尊重。
“这是个地窖,”常安说道“可没你说的什么坟。”
“旁边井深三米有余,至于坟,路旁修街占道都会通知家里愿意迁坟的过来迁坟,眼看,这修井也是一样的,坟当然是被平了,平的一点骨头渣都不剩。”
在这间地窖里,他们看到了一场祭祀礼仪的残影,像南禅下大摆“诛罪”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祭坛的贡品是婴儿血,童子尿。
村子里列年之间找了很多风水大师,其中有人给他们出招儿,以婴儿血为引,使童子尿辟邪,这方法的确能护住村子,不过终归还是不好。
姚昆仑走到那祭坛跟前去,她默默蘸了少许的婴儿血在指尖,然后洋洋洒洒的往供桌上画了一个圈,她在圈儿里横横竖竖的罗列有序,应该是在画着什么符篆。
“纸嫁娘娘血娃娃,忘情桥上不了情,”她喃喃自语“以北方鬼帝之名,启天命,承谛听,焚。”
此地升起了一场大火,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震彻云霄,四面八方涌来的水给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伴随着一点一点的婴儿凌厉的牙齿,朝他们以万剑齐射的逼视猛烈攻击,届时,冰火两重天。
再之后的事,他们都不记得,一直到再次睁开眼睛,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姚昆仑坐在常安的床边,她正吃着橘子,黄歧和归丞也早就过来了,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帮他们办了住院,交了押金,却没留下来见他们一面,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想来,这钱也没打算要了。
话说,出手阔绰的富二代常常有,既出手阔绰还做好事不留名,这样的有钱人还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