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给了你那就是你的(1/1)
见她对凌翊的态度都比对自己软和许多,仇凛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和她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若不是他认错了人……
想到陆拂雪,他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他捏紧了袖中的玉佩,抿了抿唇走上前。
但虞如星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目光不善:“我已经答应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她说完却见仇凛脸上流露出一丝受伤。
虞如星:“?”别在这理发店。
究竟是谁受伤?难道不是她这个替别人打工还要被当犯人对待的大冤种吗?
就在她准备眼不见心不烦离开的时候,手里却被塞进了一个光滑温润的东西。
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枚熟悉的墨玉。
看见这枚玉佩,在场的人皆是露出错愕之色。
步炎陷入沉默,那枚玉佩是王上赐给少君的,据说是上古时期,烛龙诞生之时的伴生之物,也彰显着仇凛在妖族的地位。
但现在他却将玉佩给了虞如星?!
步炎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果是,那她方才说的“我记住你了”岂不是要应验了?
好在他很快稳住了心神,身为妖使,他怎么能因为别人的身份而动摇?
凌翊瞪大了眼睛看着玉佩,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在陆拂雪手中吗?你见到陆拂雪了?她现在在哪儿?”虞如星皱着眉追问道。
自从她从灵虚宗离开后,就不见了踪影,那时她没将她放在心上,也是因为自己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况且她现在离开了灵虚宗无人庇护,虞如星有了想要斩草除根的想法。
仇凛见她这般,皱起眉道:“她害你至此,你还念着她?”
虞如星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玉佩还给了他。
方才步炎和凌翊的脸色她也不是没看见,这玉佩定然是什么重要之物,她可不敢收,这玩意儿就是个烫手山芋。
“给了你就是你的。”仇凛冷下脸将玉佩重新塞给她。
“我不要。”
虞如星冷笑:“你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说的,少君殿下的话我至今都还记得呢。”
她的话戳到仇凛的痛处,让他脸色一变。
“你就非要与我算旧账不可么?”仇凛抿唇问道。
“你认为是那便是好了。”
她心里却在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压根就不在意,毕竟当初救仇凛的人又不是她。
仇凛只当她还在置气,他沉下脸来道:“你若是不想要,那就将它砸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虞如星还他的机会。
虞如星这暴脾气一上来,还真准备将玉给砸了,凌翊连忙拉住她的手。
“别,别砸。”
虞如星目光凉飕飕地看向他。
凌翊咳嗽了两声道:“这玉佩很重要,不能砸的。”
不过他这一拦,虞如星也冷静下来,确实,如果真是什么重要之物,真被她砸了,只怕周围的那些龙卫都能把她给吃了。
“那给你了。”
虞如星随意地将玉佩递给他。
但凌翊脸色却更加惊恐了,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不停摆手道:“这个我更不能要。”
若是他收了,那不就代表他想要造反吗?
虞如星:“……”
真想将这玩意儿砸仇凛那孙子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陆拂雪不要的东西塞给她。
她只能随手将玉佩扔进乾坤袋里,只要仇凛不找她要她就当她不存在。
之后的几日里,追阳城的新任城主也来了,而仇凛善完后,也准备离开,前往王城。
虞如星还是很关心玉佩他是何时拿回来的,在前往王城的路上,她又问了他一次。
而仇凛的回答是:“她确实来了妖界,不过我将玉佩拿回来后,便不知她去了何处。”
虞如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你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走了?这里可是妖界!”
你就不怕她给你惹出一大堆事来?女主的惹事能力可不能小觑。
但仇凛却误以为她是担心陆拂雪遇到危险,语气更冷了些:“她如此歹毒,我饶她一命已经不错了。”
虞如星:“……”她倒是宁愿他直接把她杀了永绝后患。
她顿觉心累,不想再和他说话。
而一旁的凌翊则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如何与阿凛相识的?”
他很是好奇,毕竟他从未见阿凛对谁这么有耐心过。
仇凛也看向了她,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哦,因为他想杀我,追杀了我好久。”虞如星面无表情地说道。
凌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仇凛。
大外甥,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仇凛有些不太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脸色难看。
那时他不过是被陆拂雪那女人所蒙骗而已。
“咳咳。”
凌翊转移了话题:“那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你与阿凛相识?”
不然他也不会怀疑她。
虞如星挑眉道:“认识是认识,我要是说他在追杀我,你应该就直接把我关进牢房了吧。”
凌翊:“……”
他看了一眼仇凛阴沉的脸色,非常识相地没有再多问。
他看出来了,他外甥似乎对她有意,但他无论怎么看,也觉得虞如星对他没有丝毫情意,甚至还有那么点恩怨在里面。
很快,他们便到了王城。
相较于追阳城,这里的人和景物与修真界更加相似,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化形没化完的妖族了,大多穿着锦衣华服,言行举止都同人族没什么区别。
虞如星并不知道妖王为什么要见她,但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凌翊本也想和她一起去,但却被拦在了外面。
步炎冷眼看着他道:“王上让你在外面等着,他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凌翊:“……”
雀食,他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不过他更加觉得虞如星身份不一般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虞如星跟着仇凛进入殿中,见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父王。”
她站着没动,让她行礼是不可能的。
但紧接着她便感觉一股威压朝她袭来,逼得她双腿发软,甚至几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