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女人惹的祸（1/1）
翌日凌晨，余向东感觉肚子一阵绞痛，浑身湿漉漉的，汗津津的，急忙叫醒汪小明，送他去医院。
在医院检查了半天，最后得出结果说是肠胃炎，需要住院观察。
余向东唬了一句：“肠胃炎住什么院？”
此刻，天已经大亮，屋子外面的雪未融化，从窗户的缝隙透进来的寒风，像尖刀一样，戳得人辣乎乎的痛。
余向东取了一点药和汪小明走了。汪小明看见余向东没有什么大碍，回派出所上班，笑着对余向东说：
“余队，我回去上班了！你说的话，我会铭记于心的。”
“你去吧！”余向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我看天还在下雪，如果没有客车，我送你去。”
“好。”汪小明走了。
余向东忍着疼痛去上班，看见办公室陈科和王栋，病恹恹地笑了笑，说：“早！天冷着呢！没有什么事，可以多睡一会儿。”
“不能睡！凌晨五点，城郊菜地，一个农民去摘菜卖，发现了一具男尸。吴局本想叫你去，打你的电话，手机关机，没有办法，他带着我们去。我们现在还没有睡觉呢。你看看，这案子怎么破？能不能找到线索。”
“跟我混了几个月了，一点不像我的风格。这案子有什么难？在我眼里，还没出现一个犯罪高手。”余向东轻松地说，“现场你们破坏了没有？”
“哪敢破坏？没有你出面，我们不敢乱动啊！几个兄弟在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动那尸体和现场。而且吴局和陈局说了，这案子要你来破。”陈科笑着说。
余向东的手机响了，是熊书记打来的：
“余向东，昨晚，你的手机怎么了？我们打了一晚没打通，你又没在家，跑到哪儿去了？你晓得不，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你在什么地方？快去单位！”
“我在单位！昨晚遇上了巴中派出所的一个兄弟，一起喝酒，喝多了，手机没有电，忘记充电了。”
“不用解释了。如果这个案子你两天破不了，我要在大会上，当着全县公安民警批评你！”
“好的！”话毕，余向东叫上王栋和陈科几个人开车去了。
雪小了，天也明亮了。几个人来到了郊外的一片菜地，看见一群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
几名警察看见余向东，迎了上来。
“余队，你终于来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几个小时了，周围几公里的老百姓都跑来看热闹，我们生怕现场被破坏。
有几个人在菜地边号啕大哭，有个老太太跪在地上，好像泪已经流干了，盯着菜地中间的尸体乱骂。
余向东走到那菜地中间，观察那尸体，是具男尸，身穿一件灰色夹克，一条牛仔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怀疑是冷伤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周围有几张卫生纸，余向东拿起那卫生纸闻了闻，有一股怪味。不远处，地上的白菜压进泥土里了。有一个印迹，像是一个女人背部留下的，比较娇小。
余向东仔细心地发现有三个人的脚印：两个男人的脚印、一个女人的脚印。
余向东把死者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遍，未发现有伤痕，也没有血液。他叫陈科和王栋把脚印量了量，接着他量了地上痕迹，推测这女人身高有一米七左右。
经过勘查做了记录，再拍照片。
死者周围仔细勘查后，余向东又扩大了范围，在周围走了走，细心地观察，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在离死者一百米左右的一条小溪边，他看见一条女式的白色短裤，周围又看见一堆卫生纸，旁边还有几根烟头。
余向东把卫生纸和烟头提取装进塑料袋里，正要走时，几米之外有一个钱包。他把钱包捡起来一看，钱没有了，但是钱包里有两张照片，有张照片上有两个人，看上去是死者和一个女人。
另外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比成西施不为过，长长的秀发，修长的大腿，皮肤白而细嫩。
女人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多岁，从她丰满的胸围来看，是个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余向东深邃的眼神里，恍惚之可以推断，这起案子的死者肯定与两个女人有关。
回到死者现场，他再认真地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女人痕迹，知道是长得漂亮的女人留下的，他推测，死者和这个女人偷情，遭到了不测。
突然，从人群中拱出几个人，他们好像认识余向东，喊他的名字。一位老太太，跪在他跟前，抹着泪水，说：“余警官，求求你，一定把杀我儿子的凶手捉拿归案！”
“我们会把凶手逮捕归案的。”
一个妇女气喘吁吁地跑来，余向东瞟了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是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他怀疑，她是死者的妻子。
女人眼角闪着泪花，声音低沉地说：
“余警官，我愿意拿十万块钱悬赏凶手！”
“你是谁？”
“我是死者罗世方的老婆。”
余向东声音低沉地说：
“行，你们和我去公安局，协助我们调查！”
尸体也被法医带走了。余向东和法医说，要提取所有衣服上的血液和那卫生纸上的东西。
余向东知道，死者肯定和那个女子偷情，被人杀害的。
来到了公安局，吴川正要上台阶，看见余向东，笑了笑说：“怎么了？你去了犯罪现场吗？”
“去了！”余向东面无表情地说。
余向东没有停留，叫上陈科和王栋上了楼。
到了办公室，余向东给老太太和那个女子倒了一杯水，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笔录。
“老太太，你先说吧！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死者的母亲。我叫刘成梅！我今年六十二岁。平时里我也很少去理我儿子的事。自从他开了房地产公司后，我就很少去打扰他。去年，我儿子要和媳妇闹离婚，我不同意，为什么要离婚呢？两人结婚二十多年了，娃娃上大学了，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我媳妇说，他外面有其他女人，而且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我不敢相信！”老太太停了片刻，接着说，“我生了五个孩子，只有一个儿子。四个女儿没有他聪明，都无正当职业，让我费了许多心。好不容易，我儿子能挣钱了，一心想拉其他几个姐妹跟着挣钱。哪知，才好起来几年，他现在死了……呜呜！哎呀，妈啊！我怎么受得了啊！”
“你怀疑是谁害了他？”
“我怀疑是她害了他！她怀疑他外面有女人，心里不舒服他，才把他害死，想找男人上门，来霸占他所有财产！”老太太指着儿媳妇说。
旁边的女人愤怒地指着老太太说：
“你别诬陷我！我杀你儿子，有什么证据？他是我男人，况且没有离婚，就算离婚了，我也不可能杀他。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再歹毒，也不可能杀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我杀了他，我怎么向我儿子交代？”
“就是你害了他！”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
“证据呢？”
余向东看她们争吵，一点意义没有，说：
“老太太，你可以去另一间屋子休息一下！”
余向东叫陈科把老太太带到另一间办公室。
老太太走了后，女人泣不成声，半晌才说：
“我不会杀我男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小学，一起读初中，一起读高中，一起读凤山市师专！没死之前，他爱我，爱我们的儿子。每次出门都会给我说，即使我们吵架了，他也要回家，睡觉还特意哄我睡觉。我知道，他外面有女人。有什么吃醋的，他有女人就有女人。家里还是我做主，有钱的男人，哪个外面没有女人？”
女人喝了一口水，呜咽着说：
“余队长，我知道你是个好警察，破案高手。你别听她老人家一面之词，你如果把凶手逮捕了，我给你们十万钱辛苦费！”
“我们是警察，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就算我穷得吃红薯，也不会要你十万块钱。你别开口闭口说钱！”
“我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们把凶手逮捕归案！”
“现在，我在做笔录，你说的每句话将来可能是法庭上的证据。你要认真地回答。”
“知道了！”
“什么名字？”
“何大妹！”
“年龄？”
“四十一岁！”
“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昨天晚上在家睡觉！”
“有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
“我们要讲证据！你老公昨天晚上去了哪儿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出去，我也不过问，有些事是问不得，问了也白问。他找女人，你问他，他肯定不说。”
“他和哪些女人有来往？”余向东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急中生智地问。
“多了！”女人怒容满面地说。
“说来听一听？”
“第一个女是个初中老师！他有老公的。我老公去学校捐款，在饭桌上，两人认识了。后来，这女人背着老公，和我老公去跳舞，晚上两人去江城大酒店开房睡觉。”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我一个侄女说的。我侄女在那酒店当服务员，她亲眼看见他们进了房间。渐渐地，他们隔三岔五就开房。我还逮到一次，那女人叫我别说出去，怕她老公知道，她老公知道了肯定要打死她。回到家，我就和罗世方吵，闹着要离婚。
“闹归闹，毕竟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了，两人有了感情，而且从小到大，他护着我，爱着我。我也从未做对不起他的事，我是他第一个女人，结婚第一晚他给我说，要爱我一辈子。我当时感觉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下定决心，要爱他一辈子！我认为，他犯错后，一定会悔改的，劝他别和其他女人来往，人家老公知道了，逮住肯定要你命。
“我也是女人，其他女人有的东西，我也有，为何去找其他女人呢！如果想折磨女人，我愿意让你折磨。
“但是，每当我们俩同房时，他就叹气，我也懊恼，不知我那儿让他厌恶。日子长了，我也就让他出去找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