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1/1)
父母见聂处让我们离开,赶紧的就带着我退了出来。
我和林紫分别跟着父母回了家。
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是这段路我感觉我走了好久,父亲和母亲都没说话,竟然也没打我骂我,我等会儿肯定是要接受雷霆万钧吧!
到家了后,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将我一顿毒打,母亲去做了饭,而父亲则是让我坐在他对面。
我有点怯生生的坐了下来,歪头看了看他是否有拿拖鞋,万一一个没谈愉快,拖鞋不就给我飞过来了吗?
父亲给我倒了水,开口问道:“现在没有别人,你给我仔细说一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看错吧,我这是要农奴翻身做主人了吗?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居然回家不是被打,而是让我喝点水,具体聊?
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父母脾气都变好了。
“从你看到解剖台上的人开始说起。”父亲道。
“哦,我就是看到了一个白大褂的人,拿着斧头准备解剖那尸体啊。”我说。
这都说了好多遍了,父亲还要问,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让他这么感兴趣。
“那尸体一点内脏都没有吗?”父亲还是有些疑惑。
我点点头道:“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我记得您给我说过,即便是要做尸检,尸检后都会将内脏还原回到身体里面。”
父亲点点头道:“是的,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我看到的场景确实是如此。”我非常坚定的跟父亲说。
父亲眉头紧锁。
“你不相信我?”我问父亲。
父亲摇摇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听到的传闻。”
“什么传闻?”我问。
“之前馆里有个罗阿姨,你记得吧,那时候你还没到你师父那里去。”父亲说。
我点点头:“我记得。怎么了?”
父亲继续说:“罗阿姨几年前在一次上夜班后,就和李馆长闹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后来没有多久,罗阿姨就失踪了,至今都没有找到。”
“他们家人都没找她吗?”我问。
“找了,还报了失踪人口。”父亲说。
“那和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呢?”我有些疑惑,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后来,我在馆里听到了一些传言。”父亲喝了口茶,将杯子缓缓放下。
“什么传言啊?”我好奇难耐,父亲打什么哑谜啊?
父亲好像在思考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让我知道似的,十几秒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偶然一次,听到保安说,李馆长在某些时候晚上会带着人到馆里去,然后等着他带进来的人走了后,再离开。期间,是不允许人进到馆里的。”
“啊!他晚上带人到馆里去干什么啊?”我有些惊讶道。
“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我原本也不爱打听这些闲话,我也素来和他观念不太合拍,有些不该发的钱,我始终不签字发,自然他也排挤我,我虽然在馆里做财务,但是我也是管理里面边缘化的人物,没有话语权。”父亲喝了口茶,继续说,“有一次,我因为一个文件白天出了一点错,没意识到,晚上回家躺床上才想起,我思前想后,害怕第二日忘记了修改,我们做财务的,如果有什么地方出了错,那可不得了,不怕数字大,就怕一分钱找不到。”
父亲停了一下,缓缓继续道:“如果月底或者年底那一分钱,几分钱的找不到,那可是恨不得自己把那一分钱,几分钱的补上。所以我想了很久,还是深夜回到单位,准备把资料改过来。王保安就很奇怪,怎么都不让我进,说是李馆长在里面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当时就奇了怪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这么晚了在馆里做啊?难不成和我一样,也是财务上少了一分钱,今日必须得自己改过来才行吗?”
“我就执意要进去改我的账目,不改那天我就过不去。那王保安却执意不让我进去。我就觉得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至于让王保安这么阻拦我?我就强行冲了进去。那王保安看到我冲了进去,就一个劲的朝解剖室大喊,说我不能进,我不能进,现在已经下班了,今天李馆长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父亲说。
“我看出来他不想让我去解剖室,我就趁他不注意,我一个撒泼,就往解剖室跑了去。”父亲话匣子像是打开了似的,有点眉飞色舞了起来。
“然后呢?”我期待的听着父亲的故事。
“然后,我就看见那李馆长在解剖室里,还有一个法医,另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那解剖台上还有一具尸体。我分明是看到了内脏也是没了。”父亲说,“我当时就质问他们在干嘛?那拿着箱子的陌生人是谁?”
“那李馆长看见我冲了进来,就呵斥我回去,这里正在办公,私自闯进来是要担责的。我可没理他,一个箭步就想上前去看那尸体情况。”父亲得意洋洋的说。
“然后呢?”我听的真带劲,父亲好样的。
“然后……然后我就被王保安和那拿箱子的男人一起共同制服了。”说道这里,父亲好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但是,那一次过后,我就对李馆长有疑惑。我常常暗中观察,他们晚上是否还有在解剖室干事,但是都没发现了。而且那之后,王保安更加看得严,那一片区域,每到下班后都封锁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告他们啊?”
父亲抬眼看了看我:“我拿什么告?我又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我说出去那叫诽谤!那群王八蛋是可以把你老爹告到坐牢的,你知道不?”
我想了想父亲的话,他说的有道理,是我太简单了,社会又不是在学校。
“所以,爹,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听了这个故事后还是没猜出来。
父亲摸着茶杯,良久才吐出三个字:“买卖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