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嫁皇帝不如当女帝22 难以言说的感情(1/1)
不久之前,允许女子科举做官的制度终于出来了,从明年开始女子就可以开始科举,不少人都希望女子科举能够和男子科举分开。
但祝珂想了许久,决定让男女一起科举一起排名,因为这她对于入场很是苦恼,毕竟入场是需要脱衣检查的,燕国对于女子的约束依旧是很多,断不可能这样做,就算是由女子检查也有许许多多的隐患。
最后这个问题是南宫傲然解决的,直接取消了入场脱衣检查,加大了考试时的监管力度,除院市以外的乡市、会试、殿试每一人考试从开始到结束都有一名士兵跟着监察直到结束。
除此之外,每场考试还有十名以上的官员在场时不时游走监考。
舞弊者,一经核实,三代不可科举不可为官……
祝珂看了南宫傲然所制定的科举规矩,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其实不仅仅是科举一事,还有许多事都让祝珂觉得南宫傲然是从现代而来的,比如立她这个女帝,以及允许女子科举为官,大力发展对女子有利的行业,如刺绣、织布、制香……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南宫傲然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群工匠,做出了玻璃、水泥这些,去年冬天她就已经吃上了大棚蔬菜,今年春天京中处处都在开始修水泥路……
还有许许多多正在进行的,比如造纸术、活字印刷术如今正在研究中,祝珂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不泄露自己身份,毕竟人心易变,她无法预料到未来所发生的事,就眼前这样便好。
她也没有去试探南宫傲然是否是来自现代亦或者是否是身带系统的任务者,反正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她来了以后和他接触的都只是如今这个南宫傲然,这就够了。
祝珂在年关前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问好之后,俩人就边关事情聊了会儿,祝珂想了想觉得比起自己这个女儿对方应该是更在意家中,便让其回家。
谁知镇国公并未离开,而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要同自己说,却难以启齿一般。
祝珂疑惑:“镇国公还有事?”如今她已经是皇帝之女,又和这个父亲没什么感情,自然也就没有称呼对方为父亲。
镇国公见她问,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太女对于赵立轩之事怎么看?”
祝珂听到这个名字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人就是自己那个帮着外人说话不帮自己妹妹的哥哥。
“镇国公怎么会这么问?如今本宫是皇帝之女,自然是不会轻易插手臣子家事。”
“太女……不知道赵立轩双腿被皇帝打断,如今在家修养之事?镇国公世代镇守边关,双腿残疾的世子……”
镇国公说到这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祝珂皱眉,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将人腿打断,不过总归是对方惹了父皇不快才会被打断腿的,毕竟总不能是父皇发神经没事找事打断外甥腿的吧?
“既然如此,就换个世子好了,我听许毅将军说你的长子在战场上表现出众,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不若就立其为世子好了。”
祝珂想着当初对方的娘亲还是被赵立轩娘亲打死的,如今将这个世子位置给对方,也算是一种弥补了。
俩人又聊了几句,便结束了这次的会面。
没多久祝珂就听闻这次对方回京的原因——家中妻妾想要参加明年科举……
听闻全国各地因为女子科举一事有不少和离或者正在闹和离的家庭。
因为某些原因,女子地位有所提高,可立女户,且享有和男子一样的权利,甚至还隐隐约约高那么半分,比如和离孩子优先选择跟母亲生活等。
祝珂虽然只待在的京城之中,但所知道的事却半点都不比那些各处行商之人知道的少,毕竟经过她的笔友早已经在不知不觉时遍布全国各地。
宫中年节,祝珂不仅见到了那些后妃,还见到了那些皇子皇女以及自己不少笔友,他们有的正值壮年,有的已经满头白发,她同他们近距离交流着,感受着他们对她加诸的希望与憧憬。
祝珂游刃有余地在他们之中游走交流,不疏忽冷若任何一个人。
在通过这些人了解中,祝珂有些向往京城外的天地,她计划着等自己十八岁就同父皇商量出去游历一番。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宴清十七年秋,宴清帝禅位于皇太女。
彼时刚十五岁的祝珂惊讶不已,因为对方这次禅位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商量,就如同当初立皇太女那般直接下旨并宣告天下。
祝珂询问好几次,从其言语中得知对方不日便要离开的意思后,便开始认认真真做好女帝,希望不要对方留有遗憾。
女帝三年。
说不日就要没了的太上皇再次从外面游玩归来,祝珂觉得自己被其忽悠了。
不继位不知道,一继位她才知道那些个平日里看着和蔼可亲的满朝文武对自己有多么大的恶意。
之前有太上皇压制着,那些人有什么都不敢说,自太上皇禅位离京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
他们觉得女帝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见太上皇不在便有意想令其难堪,然后就被现时打脸,女帝一年,京城的血就没停过,一直持续到女帝二年初这才慢慢减少。
也正是因为这,满朝文武才明白看似仁慈的女帝实则有多么强势,眼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南宫傲然知道这些事后全都没有管,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女儿表面看着温温和和,内地里有多么果决。
那些被其所杀的人中,有大半都曾是和她书信来往密切者,从此便能够窥探出其心机是有多么深不可测了。
众人看到一只狼,见其咩咩叫,便觉得这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却不知道这是一只学羊叫的狼。
毕竟,没有人会认为狼会学羊叫,所以即使是他们亲眼看到那是一只狼,他们却依旧觉得那是羊。
“父皇,又回来了啊?外面好玩吗?”
“还行。”南宫傲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原本他以为自己即将死亡,所以才会提前禅位,然后安排好一切,谁知道他竟然没死呢。
好在当时安排后事时他只暗示没明说,不然就尴尬了。
“父皇边关的历将军同我关系要好,前不久他战死临写信中托孤与我,我想过去亲自送送他,顺便接其孩子回京抚养,你觉得如何?”
“可,你如今是九五之尊,既然是已经答应的事那就不要食言。”
“那京中怎么办?这一来一回在耽搁些日子少不得就要三四月,我实在是不放心朝中那群大臣。”
“这简单,我刚回来,暂时也不出去,只要你愿意,我替你看几个月也无碍。”
“愿意愿意,父皇帮我我怎么会不愿意呢!那就多谢父皇了,愿父皇长命百岁。”
南宫傲然温和笑笑,看着眼中活泼可爱没了往日在外人眼中威严果断的女儿,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好似对她有了难以言说的感情。
可他很清楚,她将他当舅舅,当父皇,却唯独不可能是……
南宫傲然微微低眸,将自己的心思掩盖住,一旁的祝珂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一般,说着朝中接下来的安排。
南宫傲然感觉到一道危险的气息,看过去,见对方是自己给女儿安排的暗卫,这暗卫是他让表哥安排的,在他禅位后,表哥也被他安排恢复身份,而表哥所掌管的暗卫也交给了对方管理。
据说对方很是出色,如今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暗卫中最出类拔萃之人。
女儿为其赐名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