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旧事(1/1)
萧青虹回到住的地方之后给家里打电话说了一下今天的事。
别看她自己租房住了,但很多事情还是习惯和家里人说一说。
听了女儿的话萧父也愣了一下,毕竟一辆宾利添越到手怎么也得三百五十万左右,没两个月的新车说给自家姑娘开就给了,所有费用还都包了,这孩子说败家也好,说姐妹情深也罢,萧父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既然孙诗雨和萧青虹是一起长大的闺蜜,那两家之间的关系必然也是非常好的。
实际上孙诗雨的父亲和萧青虹的父亲都是同一所大学的老师,只不过后来孙诗雨父亲辞职去经商了。
交大的施副校长之所以说是和孙诗雨父亲过命的交情,是因为两人是大学同学,有一次同学出去爬山施副校长失足跌落受伤,是孙诗雨父亲给他背到医院救了他一命。
后来三人相互认识了就经常出来聚会,所以说萧父和施副校长也是老朋友了。
萧青虹第一次把面膜拿回家给母亲用的时候就说了这事,还开玩笑似的提到了孙诗雨说这面膜是她研究的,自己不信最后才问出了实情,是交大实验室做出来的。
萧父也是知道孙诗雨的父亲准备入行化妆品行业这事,所以他更倾向于孙诗雨说的是真的。
于是萧父就给施副校长打电话问了情况,原来真就是孙诗雨做出来的,那就证明根据当时找到的那张古老配方研发的产品成功了。
家人出事留下了配方,孙诗雨拿出来做出产品售卖赚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至于为什么她会使用那些实验设备,或许是当年孙诗雨的父亲带她去过实验室呢。毕竟双方关系好确实是关系好,但也不可能每周做什么相互之间都知道吧。
萧父是知道当年孙诗雨的父亲投资请了一个实验室帮他分析配方,只不过后来人出意外这事也就没了下文。
讲了这么多还没提孙诗雨父亲为什么这么有钱呢。当年他辞职之后第一桶金是往非洲卖药,仗着自己英语、法语都精通沟通无障碍可没少赚。
那个时候稍微好点的药在非洲可是能救命的,非洲确实穷,但也不是没有富人和中产,这些人都是潜在客户。甚至他还做过拿药品和部落酋长换金沙的事情。
后来有了本钱就做起了往非洲贩卖小商品的生意,华夏的轻工业品物美价廉,孙诗雨的父亲在那边卖药多年又有渠道又有熟人,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大,家产也越攒越多。
有钱了就要置办产业,于是就买了这么一套园区、位置、房型都数得上的别墅。
当然还有别的产业和固定资产,只不过开公司都拿去抵押贷款了。
后来因为出了意外公司分崩离析不说,这些值钱的抵押物也都被银行给拍卖了。
诚然贷款金额只是抵押物价值的一半,但拍卖本身就不可能按照抵押物实际价值往外卖。再加上银行的人欺负一个小孩什么也不懂,最后扣除什么滞纳金、手续费杂七杂八之类的,价值两个多亿的抵押物全部拍卖完给孙诗雨剩下了几百万。
父母都是独生子女,老一辈也走得早,实际上孙诗雨是没有直系亲戚了,都是堂叔伯、堂兄弟和堂兄妹。
这些亲戚当中有些因为搬走等原因失联了,剩下那些只要有联系的孙诗雨父亲还在的时候多少都获得了照顾。
逢年过节给孩子们点钱,有事了出点钱,平均一年十几万就能叫那些亲戚高高兴兴的满口称赞。
父母出事了之后这些亲戚倒是都来了,可态度就截然不同了。有些亲戚帮着忙前忙后的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有些亲戚卡看起来哭得很惨但正经事根本不上手。
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些帮忙的亲戚偶尔会过来看看她送些东西,此外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另一部分亲戚可就不这么想了。几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可就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大钱。一个高中生父母双亡住着大房子有着几百万,这钱怎么花得完,作为亲戚不得帮着花点么?
于是便有无良亲戚上门,以理财投资的名义要骗孙诗雨的钱。可惜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孙诗雨也没上当,因为原主当时根本就从没想过赚钱的事,你许诺再高的回报也没有用。
还有那无良亲戚以给她办个好大学为由骗她的钱,可是此时施副校长已经为孙诗雨办理好了交大入学手续,在全国能和交大相比的学校都屈指可数,所以也失败了。
另有那无良亲戚以生病、家里出事了、孩子上学等借口向孙诗雨借钱,当时哭的那叫一个惨啊,还是高中生的孙诗雨见不得这个,就借给他们了,不过也是让写了借条的。
可等到了借条上的还款期限之后去要钱,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找各种理由卖惨不还,那就再宽限几日吧。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又拖了快半年,对方实在是没什么借口再拖了,或者说再找借口孙诗雨也不相信了,于是便开始撒泼打滚的耍赖。
那时候虽然孙诗雨已经上了大学也患上了社恐症,再加上看到了无良亲戚的嘴脸使得症状越发的加重了。你让她再面对那些恶心的人都不能,更别提什么拿着欠条去打官司了,于是追诉期一过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期间还有一个更恶心的事情呢,那无良亲戚把孙诗雨家的车借了出去,说是朋友结婚充个门面。实际上是开出去泡妹子了,结果喝酒肇事了。
一顿折腾之后虽然是酒驾的人负责但也给孙诗雨吓够呛,回来之后赶紧把车都卖了。实际上她不卖也不行了,钱大半被骗走了,高昂的物业费和学费不够交了。
这就是“原主”几年来的生活,重生之后的孙诗雨把这些事可都记在了心里,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谁帮过她谁骗过她。
这账,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