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就喜欢你这嘴硬不承认的样子（1/1）
琴房。
一曲完毕，陈优优利索地收音，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扬起。徐梓骞安静地坐在后排，在她结束演奏后适时地鼓起了掌。
轻笑，“你很捧场啊。”
“追你需要有诚意不是吗？”
陈优优垂眸轻笑，徐梓骞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可是等着转正呢，陈优优学姐。”
“看你表现。”
陈优优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故作正经地瞪着徐梓骞。
“你怎么还不去练钢琴，离晚会表演没多久了，既然申请了和我一起合奏，可是不能偷懒的。”
“我想再多看你一会，不行吗？你选的曲子我不会，你可以手把手教我吗？”
无奈，“徐梓骞，我是拉小提琴的，还手把手教你？昨天给你的谱子你看了吗？”
笑眼盈盈，“看了啊，可是我想听听你用小提琴拉出来的效果，不可以吗？”
“徐梓骞你最近真是……”
陈优优低下头没再说话，徐梓骞含笑看着她。
“真是怎么样？”
往日毫无波澜的心境，如今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陈优优轻轻一笑，“真是有点傻的可爱。”
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放下许易凡，同时也在接纳另一个人走进自己的内心。
陈优优语音刚落，徐梓骞似乎有些惊讶。下一秒，他再也不能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眨了眨眼，“今天收获不小啊，学姐夸我可爱了。”
陈优优拿起小提琴，装作没有听到一般试着音，任由徐梓骞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偶尔被人坚定的选择一次，也是不错的。
……
“你要去参加晚会演出？”
看着许易凡信誓旦旦地要去报名，乔以漫疑惑地挑了挑眉。
“其实我之前每年都有去参加，拿着吉他边弹边唱的，然后每次都会有很多人找我要联系方式。”
咬重，“啊，是吗？”
勾唇，“不过今年就不一样了，我只为你一个人唱歌。到时候记得来看我，不来的话你死定了。”
冷哼一声，“去看你被漂亮的女孩子们要联系方式啊？我才不呢。”
“那我唱的时候只看着你好不好？”
“那你还不如直接单独给我唱呢。”
“漫漫。”
“干嘛？”
乔以漫回过头，措不及防地撞进许易凡含笑的眼睛里，他肆无忌惮地伸手捏了捏乔以漫的脸颊，乔以漫有些惊愕地看向他。
“不得不说，你因为我而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谁吃醋了……”
“我就喜欢你这嘴硬不承认的样子。”
“我说了我没有……”
“我爱你。”
乔以漫一脸惊恐，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红晕。
“这招对你还挺管用的嘛。”
从两人身边走过的同学都一脸揶揄地投去目光，乔以漫脸上的温度又骤然上升。
“你，你，我……”
许易凡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在乔以漫神经极其混乱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嗯，我知道你也爱我。”
气急败坏，“许易凡！”
揉了揉乔以漫的头发，一脸温柔的笑着，“记得来看我的演出，不来的话，你会后悔的哦。”
……
学校的晚会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节目通过层层筛选后最终确定了名单。
许易凡得意地把有着他名字的节目单发给乔以漫后，乔以漫却一阵恍惚。晚会一结束，应该距离离开这个世界也不远了。
心不在焉地回复了许易凡一个表情后，乔以漫出神地望着窗外。要结束了吗……无论是剧情进度进入结局还是好感达到满值，她都会离开，或许那时，他早已不记得生命里曾经有过乔以漫的存在。
“真是残忍啊。”不只是对她自己，同时也是对他，残忍至极。
“宿主，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还记得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初心吗。”
“我想回到现实。”
苦笑着闭眼，“但是你说，我怎么这么舍不得许易凡呢？好不容易教会了他怎样去爱一个人，却要抛下他离开。不过忘了也好，我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何必要记得我这个骗子呢，一个窃取他全部的感情最后彻底离他而去的骗子。”
酸涩，“忘了吧……我不值得被他记得。”
“喜欢到骨髓就是爱，许易凡，我现在，根本不能去爱你。”
窗外的树叶被清风吹得簌簌作响，没过多久，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寒意渐渐袭来，乔以漫揽紧了自己的被子。
心脏隐隐作痛，她知道她在难过，她在为即将到来的，单方面知晓的离别而难过，甚至是一场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的分离。
他们会忘却彼此，在时间的长河中走向自己的轨迹，所以她无法遏制地开始难过，难过于即将失去他，只有抹去记忆才能脱身于与他的回忆。忘却，既是对她的奖赏，也是惩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地上的落叶。乔以漫躲在被子里，就着这场倾盆大雨放声哭了一场。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一个沉重的秘密，一个即将与他分离的秘密。
……
翌日。
许易凡在宿舍楼下等待着乔以漫，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时愣了愣。
小心翼翼，“你，昨晚哭过了？”
极力掩饰，“昨晚看了部催泪电影。”
“你看看你的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
许易凡心疼地用手揉了揉，眼底是快要溢出的心疼。
“看看喜剧电影不好吗，怎么还看了部催泪电影？”
哭丧着脸，“肿起来是不是特别丑。”
捏了捏乔以漫的脸，轻笑，“嗯，是挺丑的。但是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抿嘴，“看个催泪电影就哭成这样，现在你变成小哭包了哦，漫漫。”
转移话题，“话说晚会没几天了吧，你最近准备的怎么样？”
两人迈开步子向食堂走去，许易凡一边回应着乔以漫的话一边熟稔地替她拆开草莓牛奶的吸管。
“还不错，毕竟我不是第一次参加晚会演出了。”
抬头看着乔以漫，“只不过是今年多了个你。”
接过草莓牛奶吸了一口，“嗯？”
笑眼盈盈，“这样我就不用在舞台上紧张的不知道看向观众席哪里了，我只要看着你就好啦。”
“观众席那么多人，你看得到我吗？”
温柔，“当然看得到你啦，我保证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乔以漫故作怀疑地看向他，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心情愉悦，“走吧，去吃早饭，今天食堂有新出的红豆豆浆。”
乔以漫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心底一片安宁，这大概就是满足吧。就算是跟自己的爱人去食堂买一杯红豆豆浆，也会觉得这么开心。
许易凡自然而然地牵起了乔以漫的手，乔以漫把草莓牛奶移到了他的面前。
“要喝吗？”
眨了眨眼，“想和你嘴里的。”
果断收回手臂，“不喝就算了。”
许易凡反应极快地拉住了乔以漫的手，快速地叼着吸管吸了一口。
“挺甜的，但我还是觉得你嘴里的会更甜。”
咬牙，“许易凡，你给我收敛一下你的虎狼之词。”
“干嘛要收敛，难不成你更喜欢我说我爱你？”
脸上一热，“你……”
恍然大悟，“早说嘛，你喜欢听的话，那我以后每天多说几遍好了。”
放弃抵抗，“我怎么觉得你在坑我。”
“坑的就是你哦，小宝贝儿～”
忍无可忍，“差不多够了啊，许易凡。”
“居然还叫我全名，我知道你害羞了，不用掩饰。”
许易凡眼底一览无余的都是戏谑与狡黠，牵着乔以漫的手紧了紧。
“昨晚是下雨了吧，但今天感觉天气还不错。”
打趣，“我在你身边，你就觉得连天气都是好的了？”
回过头，“正解，你看我们真是越来越默契了，真是夫唱妇随。”
“谁和你夫唱妇随了？”
“漫漫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暴躁呢，不过你的脸怎么又红了呢？”
“我觉得明知故问没什么必要，所以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被雨水冲刷后的地面散发着泥土的清香，落叶被轻轻踩过，发出清脆的飒飒声，太阳重新悬挂在天的一边，天气正好，男孩和女孩的嬉戏打闹声逐渐远去，仿佛能将岁月永久定格在这一帧，太过美好，太过留恋，令人差点忘记它即将会消逝得无影无踪。
……
几天后，晚会。
由于学校礼堂的位置有限，所以观众席的名额都是抽签决定的。不知道许易凡从哪里要来了名额，乔以漫自然而然地拿到了观众席的位置。
这么快就到晚会的剧情了啊，乔以漫内心不禁涌上一股苦涩，这段剧情可以算是整部的高潮，但也意味着男女主少年时代的尾声，这部虽然也有男女主步入职场的故事，但她显然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只要完成了任务，那么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真是可惜啊，对于和他的未来，她已经没有资格参与了。
乔以漫坐在观众席上，望着舞台出神，“系统，你还记得吧，我离开后要清除许易凡记忆中有关我的部分的事情。”
“当然记得，放心，你离开后，他不会记得一切有关于你的事情。”
勉强一笑，“那就好。”
“若是他对你的好感接近满值，你随时都有抽离世界的可能性。”
“是吗……”
“你在不舍吗，宿主。”
垂眸，“纵使我再不舍，又能怎么样呢？他以后一定要拥有平稳安定的一生，还是不要记得一个占据他所有感情又离他而去的人。我也会忘掉他不是吗？这样，我们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