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新的任务,精怪(1/1)
送走江川后,常昶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
从书桌内抽出一个档案,走到沙发旁递给安宁:“这是我手上正在处理的案件,您看看,能解决吗?”
打开档案,安宁一目十行很快将内容看完,神色冷峻:“我不会解决。”
不会解决就是代表能解决,常昶多日的担忧放下心来,坐在沙发对面开始苦口婆心:“这严家的名望很高,百年前突然暴富,时至今日,说是首富也不为过,且他家一向行善积德,不光资助贫困生,每年还举办慈善晚会,实在的难得的良善人家。”
“我去他家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可又总觉得不对劲,这实在没有头绪,若是您知道问题,不如说给我听听,放心,这因果啊,我来担。”
安宁冷笑:“你担?!”
将文档放回档案袋,丢在桌上,安宁语气冷漠:“只怕你丢了这条命也担不起。”
常昶一惊:“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安宁起身,劝解道:“因果报应,这浑水你最好别碰,小心连累家人。”
下楼回到大厅,看着白香茉那一脸的八卦模样,安宁笑得宠溺:“什么时候下班?”
犹如星光的眼眸眨巴一下,一张小脸笑得如同小狐狸:“还有十分钟。”
火锅店内,白香茉看着对面吃着不停‘斯哈’的安宁满是震惊:“你居然救过常会长?!”
那之前还兼什么职啊!
“你咋早不说,要是早知道你有这层关系,别说我了,就是陈素都得把你供起来,还什么不做的任务给你,只怕是把任务摆在你面前,任君挑选。”
喝了口冰镇百香果,安宁放下筷子缓解一下嘴里的辣味:“我也是今天见到人才知道,一直以为他叫蒋昶。”
夹了块毛肚到对方碗里,白香茉嘴角上扬:“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是常会长的救命恩人,咱们是好闺蜜,四舍五入我也就等同于半个恩人啦,哈哈,来来来,多吃点,常会长有没有邀请你进入协会啊?”
接过毛肚一口吃下,裹挟着花椒的麻辣充斥着口腔,安宁辣的猛喝了一口果汁:“没有,不过,他就算请了我也不会加入。”
“为什么?”
安宁眼眸暗了暗,在冒着热气的火锅下很快恢复,夹了块嫩牛肉到对方碗里,笑道:“没有缘分,好了,快吃吧,我一会儿还得去接孩子们回家。”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幼儿园临近开学,刘笙两口子总算回来了。
这大半个月里,最让安宁欣慰的,莫过于喜乐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一两句简单的情绪表达,也算证明这孩子封闭的内心正在一步步打开。
回到出租房,安宁想起之前让曹判官帮忙找找周利端魂魄之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殿下。”
房间温度骤降,白无常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躺在床上的安宁一个鲤鱼打挺,瞪大眼睛看着对面之人:“地府不是很忙吗?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嘴角含笑,白无常温柔地摇了摇头:“地府没有你要找的魂魄,曹判官有事来不了,正好我刚交了任务就来跑一趟。”
没事就好,松了一口气的安宁起身下床:“也不是什么大事,传个音不就行了,不至于特意跑一趟。”
跟在安宁身后走到沙发旁坐下,白无常手掌往上伸开,一块泛着上古气息的魂玉出现在手心。
“自从你非要来人间渡什么有缘人后,大帝他老人家就一直担心的紧,之前迫于你记忆没有恢复,也就算了,那个时候好歹有他的一律灵识保护你,也能知道你的状况,好不容易等你记忆恢复了,你又整日忙着不回来看他。”
魂玉漂浮在空中,泛着乳白色的光亮。
白无常笑道:“他说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把他忘了,特意让我将这个带给你,里面有他的一缕魂魄,紧要关头也能替你抵挡致命一击,算是安他的心。”
接过魂玉,安宁直接挂在脖子上,带着暖意的玉石温暖了她的心,看来上次不小心哭了一遭让他担心了。
笑着看向白无常:“知道了,回去告诉老头儿,等没事的时候我会去看他的,不要太想我啦。”
“对了,小黑回来了吗?”
白无常一愣,好看的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显出一抹阴影:“他被秦风发现了,争斗间被人伤了魂魄,如今正在养伤。”
受伤?
出乎安宁的意外:“秦风不可能是小黑的对手,怎么回事?!”
抬眸看向安宁,白无常眼底划过狠厉:“有人趁他俩人打斗时,从远处偷袭,据他回忆,那人道行高深,且带有不小的功德,打出来的符箓都带着金光。”
一连串的关键直接将安宁说懵了。
刚刚还想着会不会是正在查找的邪修,这不小的功德一出来,对方肯定是正门正派:“既然是正道之人,为何会帮厉鬼拦下地府官差?”
同样疑惑的白无常摇头:“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那人伤了小黑的瞬间,带着秦风就消失了,速度快到他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更别提其他。”
这也最让黑无常生气,没有对方一点信息,就算下一次那人站在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对方。
安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照理说,道行越是高深的大师,对恶鬼应该越是敏感排斥才是,更何况周身带有金色的功德之光。
功德的厚薄通常和颜色深浅有关,最开始微弱的亮光到她这般拥有金色的光芒,对于普通的修道之人来说,若非做了什么救世之举实在太难太难。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和秦风产生瓜葛呢?
。。。。。。
周六上午,安宁和王佳瑶正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在柳家后院种树苗。
安宁把着小树苗,看着蹲在地上的喜乐十分认真地用小铲子往里填土,笑道:“这是你第一次种树吗?”
倒了一铲子土进去,喜乐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满是开心:“嗯嗯。以前爸爸,不让。”
旁边和安宁同一个姿势的王佳瑶不解:“为什么?”
喜乐今天梳的发型是王佳瑶新学的,小小的羊角辫朝上弯着,随着小女孩一晃一晃的,甚是可爱:“都活不了,死了可惜。”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安宁种的树养不活还是什么都养不活?
日夜都在一起的平安如今对喜乐了解的透透的,见两人这样,帮忙解释道:“喜乐的意思是他和大伯不管养什么都会死,可惜了那些东西。”
不等安宁反应,王佳瑶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是柳家人,阿笙也是,原先听他提过这事,那时我还不信邪,能动的不能动的,但凡是活的都让他试试。”
结局可想而知。
王佳瑶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你说柳家有诅咒,这个,会不会也和诅咒有关?”
最后一铲子土铺好,安宁看着喜乐将地面拍平,摇头:“应该是他们两兄弟的问题。”
提起一旁的小花洒给喜乐,看着小女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安宁跟着笑了:“是不是诅咒,看这棵树就知道了。”
忙了一上午,四人总算种好了树,拍了拍手上的泥沙,王佳瑶招呼着三人洗手:“今儿中午我可是吩咐厨房做了你们最喜欢的菜,赶紧的,洗完手咱们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洗过手后,安宁刚准备前往餐厅,手机传来响声。
按下接听键,还未说话就听那边传来白香茉着急的声音:“阿宁,不好了,常会长昏倒了。”
医院病房门口,白香茉带着安宁走进房间。
病床旁坐着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贵妇,正是白香茉在走廊上告诉她的,常昶的夫人蒋孜臻。
见到安宁,蒋孜臻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动:“安大师,您好。”
打过招呼后,安宁走近病床。
常昶除了脸色灰白外,身上瞧着没受什么伤。
伸手按上手腕,房间内一片静默。
安宁的名字蒋孜臻几年前就听常昶说过,那时想着对方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年龄自然也不会小。
未曾料到常昶口中的厉害大师竟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娃娃,这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常听老常提起当年被救之事,没想到安大师这般年轻。”
脉搏也很正常,安宁收回手,手掌聚集灵力,从常昶的脚底缓慢朝上移:“当时还有我师父在场。”
所以,并不是她一个人救得。
扫到额头时,本还平静的安宁眉头微蹙:“他去严家了?”
蒋孜臻担心对方看不出问题,正犹豫着,听到询问,眼神闪烁了一下,摇头:“没有,他说拒绝了的。”
严家在B市口碑很好,特别是现任家主严明生,不仅能力出众,社交同样厉害,有一年的慈善晚会上,有两个豪门公子哥为了条项链喊价,输的那人事后找人揍了对方一顿,那时,两家闹得特别难堪,还是作为主办方的严明生亲自去解决的。
拍了拍常昶的手掌,蒋孜臻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老常很少夸人,这严明生就算在其中,当时听闻严家出事时,我以为他会去帮忙,还好奇为什么拒绝了。”
顿了顿,抬头看向对面的安宁:“听安大师的意思,老常昏倒是因为严家?”
抬手扫过对方的双眸,安宁收回灵力没有出声。
蒋孜臻眨了眨眼睛,顺着安宁看向老伴,一惊:“他额头上是什么?”
原本只是有些黯淡的额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绿点。
“这是精怪的标记。”
收回手,安宁的语气有些不好:“之前我就警告过他,不要参与严家之事,既选择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人家对他下手了。”
“精怪?!”蒋孜臻和白香茉均是震惊。
蒋家也属玄学世家,精通岐山之术,对于精怪,知道却不了解。
没想到常昶居然是被精怪所伤,怒火中起:“不知大师能否看出是什么东西?”
眼尾扫过蒋孜臻,安宁嘴角噙着笑容:“狐家。”
见蒋孜臻愣住,白香茉出声询问:“狐家很厉害吗?”
安宁走到沙发上坐下:“数百年前,一个小道士贪嘴杀了一只怀有身孕的母狐狸带回道观分食,当夜,数百只狐狸涌入道观,等山下的村民发现时,全都只剩骨头了。”
笑意未达眼底,安宁看向蒋孜臻:“后悔了吗?”
白香茉听的一头雾水,走到安宁身旁坐下:“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冷笑一声,安宁拉着白香茉起身:“想来,参与他人因果之前你们就已经做好被反噬的后果,既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再见。”
走出病房,白香茉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白色房门,迅速跟上脚步加快的安宁:“别走这么快,我穿着高跟鞋呢,跟不上你。”
停下脚步,等对方走到身旁,安宁手臂一弯,让白香茉挽着:“就算你穿运动鞋也好看。”
收到夸奖,白香茉骄傲地抬起小下巴:“那是!我一向都知道自己好看。”
看了看时间又道:“都过了午饭时间了,怪不得我这么饿,走走走,咱们先去吃饭。”
餐厅内,白香茉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碗汤下肚,这才好一点:“对了,刚刚在医院,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呢?”
吃了口鲜美的嫩笋,安宁抬眸:“世间五仙分别是狐白黄柳灰,其中狐狸一族最为厉害,之前在协会,我已经提醒过常昶,既然他们不听便罢了。”
嘴里塞的满满的,白香茉不解:“那也是常会长不听啊,跟蒋夫人有什么关系?”
看着吃的如小仓鼠般脸颊鼓囊囊的人,安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她知道,不然也不会让你找我过来,他们知道是精怪却不能确定是哪种,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能解决,呵呵,不知所谓。”
咽下嘴里的食物,白香茉突然想起早上得知常会长住院,陈素让她来医院看望时,在门外听到的话,瞬间气笑了:“所以蒋夫人打电话时哭着说不知道怎么办,还说什么要是有厉害的大师在就好之类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