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新的篇章,祭祀(1/1)
一想到王小涵这样的人还能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王蕊聪就恨得咬牙切齿:“她的命真好!”
刚给江川发完信息,安宁抬眸:“不一定”
以王小涵目前的情况,怀孕生产很危险,若是要做手术更是留不得这个孩子。
“刚刚解蛊时,我看到她肚中被一团煞气包裹,应该是那邪修所做,若孩子自身无福流逝,则那煞气会跟着消散,可若是被强行打掉,煞气会直接进入王一涵体内。”
闻言,罗门生靠在座椅的身子顿了顿,轻扯嘴角:“他倒是挺狠。”
见王蕊聪不解,罗门生继续开口:“煞气入体不疯也残,本来以王小涵的寿命,应该是等不到孩子出生就会死,那人应该也是为了孩子才愿意放弃寿命,亏我还真信了他一腔真心为爱情呢。”
不置可否,几人回到莫家。
确定莫未明没事后,安宁看着手机上的登机时间,朝几人道别。
“怎么这么快就走?”
王蕊聪一脸不舍,好不容易逃离开那个让人厌恶的家,她还想开个庆祝宴感谢安宁呢。
安宁点头:“事情已经处理完,我还有事就不留了。”
给几人看了眼江川正在来接自己的信息,安宁指着身旁有些惊愕的罗门生:“要是你们还担心,可以请他再住两天。”
自从师父离世后,罗门生可以说是单枪匹马闯江湖,和安宁在一起这几天让他多了不少从未有过的感觉,特别是昨晚在她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后,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对方当做朋友。
冷不丁听到对方要走,罗门生有些生气:“我也要去。”
听出语气中那浅浅的委屈,安宁哭笑不得:“你不是不喜欢和人一起做事吗?”
想到初见时自己嫌对方麻烦确实说过这些,罗门生耳尖微红:“怎么说你也是协会的代理会长,我总要保护你的安全才行。”
刚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安宁看着莫郝去看门的动作笑道:“确定是你保护我?”
江川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那组织被警方抓了个猝不及防,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落网,张亦峰让我谢谢你,说是改天请你吃饭。”
安宁浑不在意,看了眼闹别扭的罗门生转身询问江川:“介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去?”
这是要带自己去的意思?!暗淡的眸光瞬间发亮,罗门生转头看向江川:“我很厉害,还不要钱。”
听到免费,江川脸上的笑意明显加深,玄术士越多越安全的道理贯穿部门每一个人的心里,奈何每次给的资金有限,他还从来没和一个以上的玄术士做任务呢。
“当然可以”
得到同意,罗门生脸上的郁闷消散,脚才刚抬起来,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
候机场内,江川看了眼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安宁,心道对方心真大。
偏头看向另一边散发着低气压的罗门生:“那个,你也别生气,下次有任务我提前联系你可好?”
瞪了眼江川,心里不断问候陈素,协会里的人是死绝了,刚出完事情就被安排,真是一刻也不让人休息!
被瞪得莫名的江川只觉得眼前这个跟以往见过的玄术士一般难懂,又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安宁,心头默默给对方打上五星好评。
江川和安宁的飞机先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罗门生拿在手上的登机票逐渐变形,这一刻,他只想弄死协会里那些吃白饭的软蛋。
F市 蓝陵县
下了飞机又坐了一天的大巴,安宁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揉着刚刚在车上因睡得太久而有些酸疼的脖子看向江山:“还有多久?”
临近傍晚,江川看着没什么人的街上蹙眉:“不应该啊,这人怎么还不来?”
蓝陵县三面靠水,一眼望去,多是小桥和石板路,安宁深吸一口气,潮湿的味道伴着土腥味钻入鼻中,缓解了几分刚刚在车上的不适。
见江川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什么,安宁跟着看了过去,只见街边尽头空无一人:“你在看什么?”
听闻安宁的声音,江川拿出手机边点击边说:“部门新来个小朋友,上头让我带带他,那小子是个心气高的,非要提前一天来勘探下情况,我就同意了”
将手机放到耳边,江川的视线还在不断张望:“刚刚在车上已经给他说了我们要到了,这人怎么还不到呢?”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街道尽头驶来,安宁下巴朝那边努了努,示意江川转头:“是那辆吗?”
手机传来嘟嘟的挂线声,江川还没转头,车子已经停到面前。
车窗摇下,两人微微弯下腰朝里面看去。
驾驶座上,一个身穿连帽卫衣的精练小伙嘴里不知嚼着什么,笑的阳光帅气:“不好意思,刚刚给咱们找住宿的地方费了点时间,快上车吧。”
摇了摇头,江川互相介绍道:“这位是安宁安大师,之前那几个最快破案的档案就是她帮的忙,这个是刚来的武可乐。”
吐掉嘴里的东西,武可乐朝安宁笑着伸出手:“没想到还有这么年轻又好看的玄学师啊,安大师您好,叫我可乐就行”
这还是安宁第一次见到如此随性肆意的警察,朝对方点头示意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上车,江川直接握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问道:“你小子下次跟人介绍时记得下车,那里如何?”
讪笑两声,武可乐抽回手放在方向盘上,踩下油门:“不好搞,全是原住民,而且很排外,这次收留咱们那家人都是我好说歹说又拿了这个数才让咱们住一晚。”
看着对方比了个2,江川面上带着凝重:“时间太短了。”
看着越来越偏的山路,安宁总算想起来还没问过发生了什么事。
江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昨天顾着张亦峰和罗门生去了,确实忘了说案子:“报案的是三名摄像爱好者,到这旅游时偶然闻到烧焦味,正巧在山顶,四处寻找下就拍到这个。”
接过对方递来的照片,安宁眼眸微动:“这是祭祀。”
江川点头:“我们的人查过,确定没有作假的痕迹。”
照片两侧错落分布着差不多建筑的土房,正中间设有一个广场,广场上跪了不少人,这些人双手合十朝中间木桩顶上绑着的那团火人磕头。
“还好那三人没有冲动地跑去充当什么英雄,要是被人扣在里面,说不准就成下一个祀品。”
拿着照片的手一顿,安宁看向车子前方的树林。
“这村子古怪的很,我明明跟着导航走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死活进不去。”
停下车,武可乐转身拿过放在后座的背包:“要不是今早儿遇到进城卖菜的村民,我到现在都还困在外面呢。”
安宁握着车门的手用力,带着凉意的冷风从缝隙里钻进车中。
“这是。。阴气”
武可乐率先下车,抬头看了看偏西的太阳,朝后下车的两人说道:“王婶子可说了,必须在天黑前进村,咱们快走吧。”
江川不解:“为什么?”
“不知道,这种落后封建的地方,有这些让人费解的规矩不是很正常吗?我白天试了下,就我这种特别训练过得速度来说,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至于你们。。。”
对上对方略带挑衅的目光,江川一巴掌朝对方后脑勺拍去:“臭小子,你敢看不起我?!”
正对着树林出神,听到动静,安宁淡笑:“不用这么麻烦。”
摸着被打疼的脑袋,还没等开口就见安宁径直朝树林走去。
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一阵风袭来,武可乐被吹迷了眼,刚用手揉了揉,就见眼前绿树成荫,枝繁茂密的大树少了不少。
隐约间似乎还能看到一条常被人走过的小路,不由感叹道:“也太牛了吧。”
安宁手中捏着一张正在燃烧的符箓,转身朝两人招手:“走吧”
双手插兜,江山慢悠悠走过武可乐身边:“年轻人体力好是好事,可光有一身蛮力还不够,知道这叫什么吗?”
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江川哈哈笑出声,大步跟上安宁的步伐。
虽然是特殊部门的新人,好歹之前也接触过不少大师,如安宁这般轻易就能看破阵法且快速破解的甚少。
看着越走越快的脚步,武可乐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
小路蜿蜒狭窄,三人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远处冒着袅袅白烟的屋顶。
“竟是在半山腰!”
想到白日里跟着村民爬过的山,武可乐瞪大眼睛:“我记得是在山脚下的啊!”
符箓上空的青烟微晃,安宁侧头看向坡上不远处:“山神庙?”
江川两人闻言均抬头向上看去,半人高的山神庙突兀地伫立在坡上,石头做的屋檐下布满蜘蛛网及土灰,供台上摆放着的苹果早已风干廋扁,中间的铜炉也被掉落的沙石堆满。
带着侥幸的想法,安宁在心底轻声呼唤,半晌过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山神已经离开。”
照理说,若这村庄真的向武可乐说的那样守旧刻板,对山神庙理当存有敬畏之心,好好供奉。
端看设在这出行的必经之路上也应该是希望求山神庇护才是,何至于让其脏乱至此。
将山神庙忽略的这般彻底甚至还用阵法隔绝让人无法跪拜,只能有一个原因。
安宁眸光带着凌厉,看向山神庙上方被遮蔽住的参天大树:“他们有了新的神明。”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在武可乐的催促下,三人总算在天光消失的最后一刻跨进了王婶子的家中。
院门紧闭,中年妇女弯腰将旁边的门栓插在门上,转身见三人还站在院中,连忙挥手让人进屋:“赶快进去!天黑之后不能出门。”
被赶鸭子似得进了屋,江川有些无奈,坐了一天的车,刚又走了半小时的山路,他现在感觉饿的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咕噜’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江山诧异地看向身旁红着脸的安宁。
“我饿了”
小姑娘软糯的声音配上那双似受了委屈般小鹿眼睛,一下子软化了王婶的心:“瞧给这闺女饿的,等着,婶子给你拿吃的。”
五分钟后,木头做的四方桌上,十个绵软胖乎的大馒头堆成小山放在中间,旁边还放了两碟子咸菜。
王婶坐在板凳上,见几人没动筷,催促道:“傻看着干什么,吃啊!”
出门在外,提防心拉到满格的江川和武可乐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向安宁。
看出对面两人是想让自己当这验毒的小白鼠,安宁直接给对方一人分了一个馒头,又将剩余的放在自己碗中。
左手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右手用筷子夹一块子咸菜喂入嘴中,脸颊鼓动间咽了下去。
确定没毒,江川几口就将馒头吃掉,正欲伸手拿第二个时,手指被筷子打开。
安宁不疾不徐地啃了一口馒头:“我的”
自知理亏,偏头看向同样可怜兮兮看着安宁的武可乐,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吃起了咸菜。
安宁吃东西看着慢,速度却很快,像小仓鼠般,两颊鼓鼓的,很让人有食欲,王婶也不例外,看着如此白净的小姑娘,心生好感,不由主动开口:“闺女今年几岁啦?”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安宁笑的开心:“二十”
听到这话,王婶瞳孔闪了闪,随即继续问道:“二十好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了,结婚了吗?”
安宁摇头,笑的如吃了蜜糖般:“跟我一样大?也是女生吗?”
笑容出现片刻的僵硬,王婶将碗碟收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太晚了,该休息了。”
安宁跟着起身替对方拉开门:“王婶,不知道我睡哪儿?”
王婶一愣,起初就听武可乐说三个人,也没问是男是女,这院子就两间房,总不能让人三个住一起吧。
想了想才道:“我老婆子一个人住,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跟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