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禽兽（1/1）
但是，不管真相如何，说谎的那个人肯定不会主动承认，真相还要齐秦自己去查。
“她为什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是和变体结合之后的后遗症吗，还是因为她杀了和自己结合的人。”
变种表情怪异，本就滑稽的脸泛起一丝笑意，眼中带着些许激动之色。
“哈，我以为你问我她的事情，是因为你们已经接头了。可你现在问了这么多关于她的问题，看来，你们还没有完全相信彼此啊。”
齐秦不置可否。
劣种继续道：
“她曾经也是旅人，按照你们旅人的，道德标准，可能她也觉得不光彩吧。”劣种眯起眼睛，眼球转向齐秦道：“一旦转变旅人的变体死亡，被转变的旅人就会变成「无主之物」。”
说完，劣种饶有兴致的看着齐秦。
齐秦听完这句话时，太阳穴猛的一跳，「无主之物」？那岂不是谁都可以取......
“别卖关子，说。”
齐秦目光如炬，面具下的脸紧绷，脸色也有些难看。
“就是说，会有无数有意识的劣种去找她，繁衍后代。”
齐秦突然觉得垃圾站酸臭的气味过于骇人，闷的他眼前一黑，耳朵仿佛都出现了鸣响。
他不禁想到了赵青黛领着的那九个孩子，开始他们还以为那是她的孙子，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的直系血脉。
怪不得，当初他去找赵青黛的时候，明明写的是“奶奶”，大的孩子猜的却是“妈妈”......
齐秦缓过神来，语速都快了几分：
“直接说完。”
“她可能接受不了吧，就自己把自己搞傻了。不过，这么久了，她应该也发现了，只要她喝正常旅人的血，就可以恢复正常。她不就是这么做了，才和你成功接头的吗？
不过要我说，繁衍后代很稀松平常啊，旅人还是太脆弱了，无用的感情太多。”
劣种眼睛滴溜溜转，扬起的嘴角显示了它的愉悦之情。
齐秦看着觉得碍眼无比，把刀背拍在了劣种脸蛋上，说道：
“别用「禽兽」的标准衡量正常人。”
现在，齐秦彻底把幽溪镇原住民和人区别开来，重新定义它们为「禽兽」。
劣种却异常高兴，虽然碍着脸上的刀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但眼睛还是月牙状：
“「禽兽」，很久前我学过这个词，临终前能得到你的夸奖，我很荣幸。”
“......”
齐秦眯起眼睛，沉声问道：
“你们是靠什么把旅人定义为「无主之物」的？”
劣种耸动自己的鼻子，说道：
“气味啊。产生变种的变体死亡后，旅人身体里的变种，就会散发出特有的气味。
如果说你身上「吻手礼」的气味是若隐若现的话，和耶莱斯结合的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
劣种使劲吸了口气。
“隔着这些腥臭味，我都能清楚闻见。最南边的甜味。”
齐秦无视劣种让人生厌的表情，心里盘算着，有了「方圆卡牌」，就算把梅根杀了，他也没有后顾之忧。
瞌下眼脸，齐秦掩盖住眼中的杀意。
既然如此，离开幽溪镇之前，得给梅尔菲斯家族一份大礼，这样才能对得起梅根对他的爱意。
“嘁，这里这么多规则。”齐秦晃动手腕，用刀拍打着劣种的脸，再次开口问道：“在什么情况下，劣种能对女性旅人下手？你们和变体在这件事上，是绝对的竞争关系。偏偏你们又保持平衡，没有打做一团。”
“你真聪明，这就是重点了吧。不过我说的话，你会全都信吗？”
想知道的已经知道差不多了，在最后的问题上，齐秦不再压制自己的脾气，抬起胳膊，一刀扎在劣种胸口位置。
“噗呲”
“呃啊”
“信不信我自有决断，你只管说。”
说话间，齐秦手腕旋转，控制刀在肉里拧了一圈，更多粘腻的血涌出来。
“嘶，我说......”
劣种舔舔自己的脸颊，刚刚齐秦的刀贴在那里，留下些血还粘在哪儿。
舔干净血迹，他放松不少 说道：
“天黑之后出现的旅人，我们都可以自己处置。但只要进了室内，我们就不能再去捕杀了。
还有，所有进过幽溪宗祠、畸形秀场的旅人，我们也有权处置。
哈，后两种情况......就算进了室内，也不安全。”
“哦？你们怎么知道谁进去过，谁没进去过？”
劣种耸耸鼻子，道：
“气味啊。这两个地方，有不一样的气味。哈哈”
齐秦对此持怀疑态度，他和杜若可都刚刚从宗祠出来不久，要真有气味，眼前这位早该发现了。
“我去过宗祠，你没闻见吗？”
劣种表情一僵，它确实有隐瞒，齐秦这么问，让它有些无所适从。
它不知道齐秦是不是在诈它。
“你......啊啊啊啊啊——”
劣种犹豫的一瞬间，齐秦把刀拔出来，手伸进刀口，手指深入摸索着攥住圆球，用力扯了出来。
“你没闻出来。所以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啊啊——”
半晌，痛呼声止住。
“都是真的！你们来这里的第五天，味道会被激发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第五天，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行，信你。”齐秦举起胳膊，将肉球悬在劣种眼前，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给你最后的祥和。”
“嗯......”
“幽溪镇的两个酒店分别在什么方向？”
“......东边还有...北边。”
齐秦笑笑，说道：
“这回没说谎，算你过关了。”
齐秦把肉球放到劣种胸口正中，它的身体剧烈起伏，喘气声粗重，蓦地闭上眼睛，脸上不见恐惧之色，只是一遍遍重复道：
“幽溪血脉，永存不灭！
幽溪血脉，永存不灭！
幽溪血......”
齐秦先是发出一声轻叹，然后摇摇头，安抚般说道：
“嘘。”
“现在，我代表逝去的万千旅人，剥夺你永恒的生命。”
“噗呲”
齐秦眼也不眨，手背上青筋暴起，刀狠狠插入劣种脖颈，一插到底后往侧边划去，然后握住劣种的下颚，把它的头颅生生扯下来。
刹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