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心险恶2(1/1)
“您白四爷,有钱呗,不屑这点小钱。”我大概是对刚才白芷的举止有些不满,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
不过这次白芷破天荒的没有和我抬杠,也没有对我威胁,而是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对我说道:“朱萸,你知道一些将因果,就好比你爸抓我们白家泡酒……”
“对!我爸抓你们白家人泡酒,我TMD就得让你糟蹋是吧!”我以为我已经几乎忘掉了我和白芷的第一次见面。
但白芷的这句话又一次引爆了我最不愿触碰的回忆,只见我挣扎的从他腿上坐了起来,朝他吼道。
我这么一吼显然是白芷没有聊到的,只见他愣了一秒,转眼就变了脸色。
“朱萸!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染坊!我这一阵子对你是不是又好了!你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白芷的脸黑色吓人,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生气的原因,此时我对白芷的惧怕也减了不少,只见我继续对白芷说道:“什么叫你给我脸!我说的难道有错吗?是哪个畜生在我家炕上糟蹋的我……”
话还没说完,白芷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接着扬起他的一只手,朝我的脸就狠狠打了过来。
“啪”安静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耳光,白芷的这一巴掌力道是非常的大的,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接着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阵的蜂鸣声。
我捂着脸,没有难过也没有掉眼泪,就那么带着仇恨的眼神瞪着眼前的白芷。
“怎么?这么恨我?那你让你爸也把我抓了泡酒里了呀?哦……我忘记了!你爸他现在已经疯了!”
白芷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同时那两片薄薄的嘴里传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感觉心如刀割。
“啊!”白芷刚说完,我就怪叫一声,朝着白芷就冲了过去,接着疯了一样的用我的拳头不停的击打着白芷的全身。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只感觉周身的力气已经全都被抽干了,随后我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痛哭了起来。
白芷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就好像自己在看一出闹剧般,终于我停止了哭声,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这时白芷才蹲了下来,对我说道:“朱萸,我不过是和你说因果,你犯不上如此激动。”
“你以为你爸爸疯了妈妈死了就是很惨了是吗?那我的父母,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孩子谁来呢?我就不惨了吗?“
白芷的这句话就如同鞭子一样直接抽到了我的心里,让我的心瞬间紧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看白芷,只见他刚才轻蔑的目光已经荡然无存,反而那双很好看的桃花眼中划过些许不易察觉的悲伤。
“对……对不起。”不知为什么我每次看到白芷那双眼睛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此刻听着白芷刚才所说的话,我只感觉一阵阵愧疚。
白芷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搂在了怀中轻声的对我说道:“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并不是想刺激你,而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今天不肯收张忠礼的钱。”
后来白芷和我说出了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后的所有事情,原来柳长兴所带回来的那个老婆婆确实就是张家三兄弟的妈妈。
而那老婆婆的死也不是像张忠礼所说的那么简单,原来随着张家三兄弟赚钱越来越多,他们的妈妈也成为了他们三兄弟所谓的“负担”。
所谓的摔到确实是张妈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摔到了,不过当时摔倒的时候是午夜,任凭张妈怎么呼救,张忠礼夫妻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才装的很慌张的样子将张妈送到了医院,送到医院以后兄弟三个人自然是为了医院费用而闹的不欢而散。
张妈则心里委屈,又因为年纪太大,摔了一跤后没过几天也就一命呜呼了,不过他们兄弟三个人并没有及时给张妈下葬。
而是因为遗产问题不停的争吵,最终大家是均分的形式得到了张妈的所有遗产以及每家都获得张妈的两枚戒指。
因为一直迟迟没有下葬,外加张妈去世时心里又怨气,张妈死后自然有着报复的执念,所以张家三兄弟变成这样,只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解决的?”我从白芷的怀里钻了出来朝他问道。
“我承诺张妈将这六枚戒指归还与她,而且给她那三个儿子一点点小惩罚,就当替张妈消了她心中的怨气。”白芷看着旁边淡淡的说道。
“那和因果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我不想问出这个问题,我怕白芷在说什么过激的语言刺激我,但我还是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朱萸你记住,无论是你们弟子还是在堂口里的仙家,都是需要修行的,不是什么样人的钱都能拿的,像张忠礼这种不孝顺而且还满嘴谎言的人。”
“你接了他的钱,就和他有了因果,虽说你不是助纣为虐,也算不上为虎作伥,但对你的修行来讲还是属于百害而无一利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白芷说道:“嗯……大不了以后这钱你说接我再接咯,反正我不懂的东西你肯定懂。”
随后我的脑海中又闪过了那个老婆婆的身影,于是朝白芷问道:“那老婆婆呢?你让柳长兴放了?”
白芷点点头,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道:“嗯,放了,怨气已经消了,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能去投胎了,这就不属于我们所管的范围了。”
当天晚上白芷带着心惊胆战的我来到了老婆婆的墓地旁,随后只见白芷灵巧的在墓地不远处挖出了一个小洞。
接着白芷将那六枚戒指全都埋在了洞里。
“婆婆,东西给你送回来了,你安心上路吧。”
“谢谢你好孩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又一次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听后,只感觉全身一阵恶寒,接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涌了出来。
白芷见状只是笑了笑,随后就将我带出了墓地。
我原以为老婆婆的事结束后,我能休息个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清脆的女声就在我家里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