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人灭口(1/1)
祝鸿云撇了撇嘴,这形容有点耳熟啊,秦时关和这王捕快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吧。
“那你们齐知县都不管管吗?”祝鸿云觉得齐顺白看起来还算靠谱,这种事应该会管的啊。
陈白棋道:“齐知县是个好官,他对每一个发生在凉周县的案件都很上心,可是架不住事多啊,凉周县那么多的案子,一个人怎么可能管得过来,更别提我这点小事了,哪还好意思去麻烦大人啊。”
这陈白棋倒是实诚,有啥说啥,祝鸿云觉得他会是破案的关键帮手。
凉周县很小,从衙门走到城东只需要一刻钟多一点,说着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
“昨天我就是从那户问出来的。”陈白棋指了指道路尽头离城门最近的那家院子,“院里住了一个大哥,他是独户,家里没别人。”
三人到了院门口,大门开着,院里躺了一个人。
“大哥!”陈白棋看见了这情况,惊叫一声跑去搀扶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半睁着眼睛,手指向西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随后他的手重重的垂了下去,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
陈白棋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脖子,竟是没了脉搏。
方蓁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追了出去,将现场留给了祝鸿云。
“怎么回事?”祝鸿云也赶忙上前查看。
陈白棋轻轻将人放躺在地上,道:“死了。”
祝鸿云看着那人不禁双拳紧握,看来他们查的方向没有错,这是有人来杀人灭口来了,由此也可以断定,这个白骨案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自然死亡事件。
陈白棋哭丧着脸蹲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案件,昨天那个和他有说有笑的大哥就这么死了,真的让他难以接受。
“陈捕头,你别太难过了,我现在去衙门把刘仵作找来,让他验验尸,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抓到凶手。”祝鸿云说着拍了拍陈白棋的肩膀,“你就在这等着吧。”
说罢,她疾步出了院子向衙门行去。
等着祝鸿云带着刘薇年再回到小院的时候,方蓁也已经回来了。
“没追上,但是捡到了这个。”方蓁追出去的时候,在房檐上看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他也跟着上了房顶,虽然没看见人,但他在正脊上捡到了一小块被木刺勾下来的布的碎片。
祝鸿云捏着看了看:“是普通的棉布,但是上面好像粘了颜料。”
那茶白的小碎布上有一滴水红色。
祝鸿云看着那碎布,开始推理:“凉周县大多都是农户,为了方便干活,他们都选择穿深色耐脏的衣服,而这人穿的却是茶白,身份应该不简单。”
方蓁点了点头:“那人身手极好,落地无声,应该不是普通农户,他穿的是束袖长衫,这块碎布应是贴近裤脚的。”
“陈捕头,你们这除了农户还有干什么的?”祝鸿云回头问道。
陈白棋还是蹲在地上,祝鸿云这一叫,才把他叫回过神来。
祝鸿云看出他的不对,上前去扶了他起来:“陈捕头,你得打起精神来,不然怎么抓凶手?怎么给这位大哥伸冤?”
陈白棋站起身,因为蹲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麻木,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凉周县一共一百零九户,城西靠山一共三十六户,其中三十五户都是务农的,有一家是做郎中采草药的;城南一共二十三户,有一家膏药铺子和一家细粮店;城北一共二十七户,有一家酒肆、一家布庄、一家书斋、一家铁匠铺还有一家小酒楼;城东一共二十三户,全都是农户。”
祝鸿云看向小院北侧:“看来咱们要往北查了。”
方蓁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的刘薇年,抿了抿唇,道:“那祝班头在此等着刘仵作查验尸体吧,我与陈捕头去北街瞧瞧。”
“好。”
待到方蓁带着陈白棋离开了小院,祝鸿云接过刘薇年手里的验尸单开始帮他记录。
“死者男性,身长五尺四寸,四肢柔软,未呈现尸斑,死亡半个时辰以内,舌骨断裂,颈部有勒痕抓痕,衣襟散乱两手不拳,大小便失禁,判定为勒杀。这勒痕不宽且不平整,应是用了腰带一类的东西。”刘薇年说着脱了手套,站起身来。
“我看地上还有拖拽痕迹,从门口一直到这,这里离屋门已经很近了,恐怕那凶手是想将人拖到屋里伪装成上吊的样子,只是我们来得太过突然,他不得已逃跑了。”祝鸿云记完了验尸单说道。
“很有可能。”刘薇年说着去取了草席子将尸体裹了起来。
祝鸿云收起验尸单,上前去帮他抬人,又问道:“那堆白骨可有什么新线索?”
“确实有,昨日听了你们带回的消息,我刚才又将胸骨涂了一遍墨汁,在左侧第三和第四肋骨上发现了裂痕,看起来像是利刃划的。”
祝鸿云寻思着他说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第三第四根应该是在胸脯子那吧……
“是心!”祝鸿云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来那人很有可能是被人刺裂了心脏死的。”
“确有可能,不过这尸骨存放的地放经过风吹雨淋,实在是无法断定。”
“嗯,先回衙门再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搬着尸体往衙门走,走到半路遇见了火急火燎不知要干什么去的齐顺白。
“齐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去?”祝鸿云看见他这样子,以为城里又出什么乱子了。
“哎呦,你们在这呢,可是不得了了,城北的书斋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着火了,那书斋的掌柜的刚才来报案,说是有人放火烧了他们家的铺子!”齐顺白说着抹了抹头上的汗,“你们赶紧回衙门把人放下就去书斋吧,现在城北一团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祝鸿云应了一声,齐顺白匆匆离去。
她皱着眉头继续往前走,刚找到了人证想去问话,结果人证被杀人灭口了,刚发现那个凶手的长衫上沾着颜料,那唯一跟颜料有关系的书斋就被人放火烧了,怎么就能这么巧?那个凶手怎么总是能快他们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