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洞(1/1)
扑通一声,祝鸿云落在了一个水潭里,她扑腾着浮上水面,看清周围景象只觉震撼,这道观下的空间竟如此之大!
这地洞深有三丈,宽有两丈,右上方有一处镂空的地方,阳光从那镂空处照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祝鸿云在水中转了一圈,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祝鸿云游上岸,拧了拧湿透的衣服和披散下来的头发,这岸边净是些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但是石头上却没有一点青苔,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她抬头望去,那镂空的地方离得实在太远,就算借力也难以人力上去,若是要出去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不过此处如此隐蔽,也许就是那假道士藏人的地方,等着找到了被拐卖的孩子们和刘薇年他们,把他们一起带出去也算是一举多得了。
祝鸿云沿着岸边摸索墙壁,此处水潭很大,占据地面五分之四的位置,只有周围一圈是可以站人的,那么大一堆人总不能藏在水下,只有可能是此处另有机关暗道。
她沿着墙壁摸了一半的路程,脚下不小心踩上一个凸起,咔哒一声,她手扶的墙壁突然转了个个,给她擓进了墙里。
这墙转得快,祝鸿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扔进了一个新的地方,这地方乌漆嘛黑的一点光亮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死骗子是属耗子的吧?洞里打洞,有完没完!”祝鸿云气得跺着脚大喊起来。
“祝班头?是你吗?”远处传来刘薇年的声音。
祝鸿云听见他的声音心中一喜,怒气瞬间消散,她回应道:“是我!你在哪呢?”
“我在这!”刘薇年大声回应着,然后从声源处传来了一点点的亮光。
祝鸿云顺着亮光找了过去,只见刘薇年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搂着钱凌因,俩人挤在一个石头缝里,看上去关系好得很。
“外面那些人都制服了?”刘薇年看见祝鸿云很是激动。
祝鸿云摇了摇头:“只看见一个老骗子,他被自己的毒粉给迷倒了,另外两个小的没见到。”
刘薇年带着钱凌因挤出石头缝,道:“我们两个应该就是被那两个小的给迷晕带到这的,只是我们醒时就已经在这石头缝里了,也没见到他们。”
祝鸿云略做思考:“先找找出去的路吧,要是出不去,咱们可就得被饿死在这了。”说着,她接过火折子,继续往前走。
刘薇年扛起钱凌因,跟在祝鸿云后面,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她。
“怎么了?”
祝鸿云转过身:“没路了。”
方蓁和郑元上午这半天一直追着车印子往南跑,一直跑到临近虞城的地方车印子突然消失了。
“师父,这还咋追啊?”郑元扒着地面想再找些线索,但是左看右看还是没什么更多的发现。
方蓁跳下马,在车印子周围走着看了一圈,突然惊呼道:“不好!上当了!”接着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郑元见状也赶紧骑上马追了上去:“师父?怎么了?”
“刚才追得太急,竟没发现地上只有车辙印却无马蹄印,那车辙印是假的!”方蓁紧皱着眉头十分自责,他从前就在车辙印上栽过一次,这回怎么又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了呢?
郑元追在后面问道:“师父你是说,那车印子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的?根本不是真的马拉车?”
“正是,此番回程,你注意着路两边有没有岔口,那真正的马车定是在某个岔口转头了。”
“是,我知道了!”
二人一路疾驰,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两个岔口,却都没有任何的痕迹,在遇到第三个岔口的时候,终于让他们找到了转机。
“去山上。”方蓁看过地上的痕迹后,笃定那架马车驶到了山上。
骑着马走了大概一刻,一座道观出现在二人面前,方蓁轻叹道:“都怪我此行大意,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师父这不怪你,若是我家人丢了,我肯定比你还急,现在才刚过未时,时间还早呢肯定来得及。”郑元也不知道咋安慰人,只能用这最简单的话来安慰方蓁,叫他打起精神。
此时确实不宜自怨自艾,方蓁率先踢开道观大门,握着刀冲了进去。
可院内并没有方蓁想象中成群的道士,只有一个倒在丹炉边七窍流血的黑衣人。
“去看看怎么回事。”方蓁收起佩刀,带着郑元快速行至那黑衣人身边。
“是他。”方蓁认出了那黑衣人,昨日祝鸿云和刘薇年成亲时,他只是叫郑元将他那份礼金带去,他一直待在衙门并没有亲临宴席,所以那道士在衙门做法时他是见过一面的。
“师父你见过他?”郑元说着伸手去摸了摸那人的脖子,“他死了。”
“就是他拐走了同安。”
“啊?那他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咱们还啥都没问呢。”郑元说着站起身来,他一扭头,看见正殿里出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们……你们杀了我师父!”那两个人不仅长得一样,就连说话动作都是一样的,他们奔至黑衣人身边,怒视着方蓁和郑元。
郑元也不甘示弱:“你们可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们家小姐被你们给拐了,我还没说话呢,你师父死了,我们连看都没看见,跟我们有啥关系!我看他是坏事做多了遭了天谴,死的活该!”
那两个双胞胎不再多言,抽出匕首一左一右向郑元攻去,郑元吵架还算在行,但是打架可就不行了,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抵挡一面的攻势,另一面说什么也是来不及挡的。
郑元抽出刀,挡了左边的匕首,就在右边匕首快要落到他脑袋上的时候,另一柄刀抵挡住了那落下的匕首。
从前衙门训练时,就有这种左右同时袭击的练习,郑元每一次都会先挡左边,幸好这回跟着一起出来的是方蓁,他记得郑元的习惯为郑元抵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我二人皆是用刀,但他身上却无刀伤,你们若是有脑子,就不该如此冲动。”方蓁回转手腕,一下别掉了右边那人手上的匕首,接着他抬脚一揽,那人便跪在了地上。
那人正好跪在黑衣人身边,他扑到了黑衣人身上,上下摸了摸,回头看着另一人道:“大哥,确实没有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