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1/1)
西伯侯姬昌正与公子姬发说话,侍卫匆忙进来说:“大王容禀,虞国国君前来求见。”
虞国(今山西平陆)是西岐近邻,一直与西岐友好。姬发见虞君前来,料定有事,便连忙迎了出来,说:“国君前来,未曾远迎,祈望原谅。”
姬发领着虞国国君来到大殿,姬昌也迎上去,拉住虞国国君的手,问候道:“久未相见,十分想念。”
一声问候,引得虞国国君忽然抱头痛哭,边哭边诉说道:“西伯侯啊,你可要帮帮我,不能坐视不救啊!”
西伯侯姬昌劝道:“虞君勿太悲伤,有话慢慢讲来。”
虞国国君哭诉道:“那芮国好霸道啊!”
芮国(今山西芮城)是西岐的邻国,也是虞国的邻国。
姬昌问:“芮国做了何等错事,惹得虞君如此悲伤?”
虞君抹了抹眼泪,说:“两国交界处有一名叫垦的地方,明明是我国农民开垦出的土地,种的粮食,他芮国却说是属于他们的,真是不讲理!这且不说,他没有理,还扬言要用武力解决。我请求西岐王看在友邻的面子上,派兵教训教训他们。”
姬昌听后,也觉得芮国不对。芮国很小,如若派兵,有五千兵马就可踏平他们。正要说话,忽然贴身侍者走进来说:“禀报大王,太公望有一物交您。”说着,将那柳枝递给姬昌。
姬昌一看,是一根长的柳枝和两根短的柳枝,两根短的接在一起正巧是那长的长度……
他想:这是何意?
虞君正要再度恳求,话刚到嘴边,护卫长官又来报告:“禀报大王,芮国国君到。”
姬昌一听,心中一惊,想:真糟糕!冤家路窄,这可怎么办?只好先去迎他,否则,就失礼了。
姬昌对公子姬发说:“你先陪虞君坐坐,我先去见见芮君。”说罢,走出大殿,一边走一边观看姜子牙送来的柳枝。他在琢磨,整根的是我西岐,折断的一是虞君,一是芮君。从中折断,各一半,即公平相待,不可偏向。或者说,两短一长,两短各为虞芮,劝其和好,团结起来,合成一根长的。而对待两国,要站在中间,一分为二。不管怎么讲,都是一个意思……
对,就按太公望的意思办!
来到宫门,见到的是满面愁容的芮君。寒暄之后,二人步入宫中。芮君一边走一边说:“西伯侯,你是了解我芮君的,从不与人无理取闹。可那虞君竟将我国农民开垦的荒地全都抢占了去,真是岂有此理!我想,对他这种人就应教训教训!”
姬昌拉住芮君的胳膊,缓和地说:“芮君是讲理的,这我知道。”说着,将芮君领往西殿,让芮君坐下,命人端上热茶。姬昌吩咐侍卫说:“请闳夭将军前来。”
不一会儿,闳夭到了。他拜见了姬昌和芮君,问:“主公唤我,有何吩咐?”
姬昌说:“芮君今日来访,我们高兴。他多日未来,西岐有很多变化,你携芮君走一走,看一看,散散心,然后归来,我等设盛宴款待。”
芮君不明姬昌真意,只当是让他散散心,所以说:“难得西岐王如此好心,好吧,待我去走一走,回来饭桌上再向您诉说。”
闳夭陪芮君去了。
姬昌返回东殿,见公子姬发正陪虞君说话,而虞君的神情已缓解多了,便说:“虞君,西岐你多日未见,变化颇多,我想让公子陪你出去走走看看,散一散心。有话待你归来在我设的迎贵宾的宴席上再讲,如何?”
虞君点点头,说:“难得西岐王如此好意。好吧,只是打扰公子了。”
姬发笑着说:“不要紧的,侄辈很愿意陪虞君走走。”说罢,他们也去了。
临走时,姬昌叮嘱公子姬发说:“芮君已由闳夭陪同去了南郊,你要往北郊走。”
送走了虞君,姬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幸亏太公望提醒,不然,我西岐又会陷入一场无休止的纠纷中。等他们归来,公平解决,以和为贵才是。”
太公望姜子牙首先想的是西岐周围的安全,俗话说,家家都怕后院起火,只有做到无后顾之忧,才能全力向外发展。
姜子牙在新修造的军师府中走了一遍,对辜江洋和武吉说:“我受之有愧呀。主公待我如此,是对我抱有希望,希望我灭商兴周,图谋大业,你们说是不是?”
辜江洋说:“师父所说不错。不过,师尚父完成此事似并不困难。”
武吉说:“师兄说得对,师尚父的雄才大略,对付商纣绰绰有余。”
姜子牙听了,哈哈大笑。笑罢,转而严肃地说:“你们二人何时学得如此世俗?什么不困难呀,雄才大略呀,绰绰有余呀,我不爱听。你们应该知道,时势造英雄。我只是顺应时势罢了。商汤腐败,纣王无道,即使没有我,没有西岐,他也会败亡,败亡在王子牙刘子牙或南岐北岐之手。当今西岐呈上升趋势,但将来能否战胜商汤,实难预料,所以还要十分谨慎才是。”
辜江洋点头说:“师父提醒得对。还有一事,与师父商议。就是邑姜姐姐要不要搬来军师府住?”
姜子牙想了想,说:“搬回来吧。另外,也请宋义仁夫妇来住。这些年亏得他们照顾,费了不少心。东院给邑姜住,西院给宋大哥夫妇住,你们两位住在南院。这事你去办吧。”
辜江洋答应道:“是。”
姜子牙对武吉说:“我想近日会有商汤纣王的诏令送来,你去看看。”
武吉去了一会儿,回来说:“师父果然说得准确,朝歌传来纣王诏令,为西岐赠贡洛西土地,特赏西伯侯彤矢、彤弓、黄钺、黄斧等物,并允许西岐代朝廷管理征讨周围叛国。”
姜子牙听后,双手击掌,说:“好极了!”
几天后,西伯侯姬昌早朝,众文武大臣议事以后,散朝离去。姜子牙走到姬昌跟前,问:“主公,那日虞君与芮君两位国君的纠纷是否解决了?”
姬昌笑了,说:“多亏师尚父的柳枝,要不我就可能向着虞国,派兵压制芮国,要芮国归还土地,赔礼道歉。在你柳枝的提醒下,我想,还是以和为贵,让他们双方都成为我们可靠的朋友。当时,我让他们分头去观看我们南郊、北郊的农家。虞君在北郊见到两农家有了纠纷,和气地化纠纷为友好,互礼互让,很受感动。芮君在南郊见一菜农与买主争吵,后来双方也是互相礼让,解决了纠纷。他们归来后,态度大变,最后在我和姬发的调解下,终于将荒地一分为二,各占一半,礼让和解了。”
姜子牙说:“主公处理得极好。睦邻之举,是应时时牢记。还有一事,禀报主公。派往东夷的使臣已经说服了他们,起兵抵抗商纣。听说,商纣来了赏诏?”
姬昌点头,说:“不错。师尚父估计得很准。他上了师尚父的当,得了洛西一片土地,赏给我们一些兵器,最重要的是让我们代他征讨反叛者。”
姜子牙说:“挟天子令以讨各国。先下手为强,但千万不可张扬。”
姬昌想了想,说:“午后再仔细商议。”
姜子牙点头说:“好。”
午后一个时辰,姬昌、姬发、姜子牙、周公旦、召公奭、南宫适、散宜生、闳夭、太颠等文武大臣聚集在侧殿密室中,商议军机大事。
姬昌说:“现今东夷起兵,商纣顾东不顾西。为了安抚我们,而我们又做了无比忠诚商纣的姿态,所以他给予了我们兵器和权限,因而对我们极为有利。机不可失呀,我们要征服那些不服从西岐管束之国!”
散宜生说:“依臣之见,应先将那些已经臣服的国家灭掉。那些小小君王,该重新封官的封官,该诛杀的诛杀,该关押的关押。”
周公旦说:“不可。已经臣服之国,百依百顺,起兵讨伐,有失仁义,会被天下诅咒的。”
姜子牙说:“周公所言极是。行仁义,出师有名,得人心。人心向背,关系重大。依臣之见,可先攻打密须。”
密须(今甘肃灵台)是个小国,但一直骚扰西岐周地,并且蚕食边疆,是西岐边患之一。姜子牙想了想,又说:“密须离我们最近,出兵甚便。”
太颠说:“我看不妥。密须国王十分精明,如果与他纠缠,一时制服不了,后患无穷。依臣之见,不如先征服像芮国、虞国那些不堪一击的小国。”
姜子牙说:“姜某遍读兵书,兵书中有话曰,伐逆命不伐顺命,伐艰难不伐容易。先王用兵亦如是。我们只应伐密须,虽难,但其影响极大。我们如果轻而易举地灭了芮国、虞国,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是将来统一天下时要办的事啊!”
姬昌点点头,说:“师尚父言之有理。只是,我们出师无名,不能轻率从事。”
姜子牙想了想,说:“据臣所知,大将军南宫适曾在几年前征讨过密须,虽未将其灭掉,但也重创了它。几年来,密须养精蓄锐,时刻想报此一箭之仇。依臣之见,可派大将军南宫适率少量兵将,到边界驻扎。密须王是个复仇心极强之人,性格急躁,他会寻机报复,挑起战火。到那时,我西岐出师有名,挟天子诏令,平叛贼逆,天下心服。”
众文武大臣没有异议,姬昌说:“此事请师尚父与南宫适将军二人去办。”
姜子牙与南宫适一齐道:“遵主公命。”
姜子牙与南宫适商议后决定,南宫适仅率两千人马前往西岐周地与密须交界之处的阮(今甘肃泾川)驻扎下来,不能犯敌,但要制造一种战争气氛。
密须果然中计了。
密须见南宫适仅率两千人马前来边境,认为这正是复仇的极好机会。于是,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打他南宫适个措手不及,灭灭西岐的威风。
仅仅十天,密须就备好了兵马粮草。然后又以一万精兵强将,突然向在阮的南宫适发起攻击。
南宫适并不拼死抵抗,而是且战且退,退到了一个名叫虎狼洼的地方。在虎狼洼,姜子牙率领的五万兵马,已在虎山背后设伏。
狼山左侧是一条江河,水流湍急,河水极深,河床也宽,木船往来两岸一次也要两个时辰。狼山右侧是一悬崖峭壁的夹道,人称一线天。那儿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
南宫适将人马驻扎在狼山之下,密传将令:“可以洗澡、洗衣,伪装放松警戒,以麻痹敌人。”
密须王且战且进,心中十分高兴,心想,南宫适曾经不可一世,号称一代名将,今日让他也尝尝逃跑与兵败的滋味儿。
追兵到了虎狼山,这里地势密须王并不熟悉,但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见前边是一线天,仅能走过两人的高山夹道,立刻警惕起来。
密须王传令探子:“前往探听一线天里西岐周兵的情形。”
探子分三路出发,一路走一线天,一路走南山,一路走北山。走一线天的比较顺利,到了虎狼洼,看到西岐周兵有的在河水中嬉戏,有的在洗衣,有的在睡觉,有的在聊天……
走南山的探子登上狼山,看到的情景与走一线天的探子的报告完全一样。唯独走北山的久久没有回来。
北山就是虎山。虎山这边没有路,只能从虎狼洼里一条河道登山,山高林密,几万人马藏身其中,很难被人发现。如果从山外攀登虎山,十分艰险。密须王不放心,又派两名探子去察看。好一会儿,探子回来说:“禀报大王,前边派去的两名探子,不幸坠山身亡,我们已将尸身扛回。”
密须王点头说:“知道了,将死者就地掩埋。传我命令,午后一刻,偷袭虎狼洼的西岐兵营。各路将士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将士们得令,都准备去了。
午后,南宫适密令兵士假装午休,有的躺在草地上,有的躺在树荫下,有的躺在山凹处……
仿佛西岐的士兵与将帅全都进入了梦乡。
密须王听了探子的报告,认为时机已到,就命令全军:“悄悄穿过一线天,进入虎狼洼,一举消灭西岐南宫适的全部人马!”
密须军开始行动了。他们有顺序地一排一排走进了一线天,然后沿着两侧山脚,向前移动,打算包抄南宫适的兵马。
南宫适这时在哪儿呢?他一直躲在军帐中,自始至终睁大着眼睛,从几个气孔中注视着密须人的动静。
当他看到密须兵士进入虎狼洼后,便轻轻拉了一下军帐中的一根绳子。那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军帐顶部的一块翻板上。绳子一拉,翻板翻过来,在军帐上边显出一块红色。
这红色信号是通知北山也就是虎山上埋伏的姜子牙的,意思是:注意了,敌兵已进入虎狼洼。
专门在观察信号的探子前来报告:“禀报师尚父,南将军的信号告知,密须兵已开始进入虎狼洼。”
姜子牙说:“唔,知道了。很好。”
不一会儿,在另一处观察的探子来报:“禀报师尚父,密须兵大多已进入虎狼洼,仅有少数留在一线天外。”
姜子牙说:“好,知道了。”
刚刚说完,就听到山下虎狼洼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姜子牙命令说:“迅速点起烟火!”
霎时,几个山头燃起了烟火,冒起了滚滚浓烟。
埋伏在各个向山洼冲杀的有利地形中的西岐兵,如同天降神兵一样,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在山洼中的密须人顿时慌了手脚。
南宫适在洼地北侧一连杀死三个密须人以后,喘了一口气,甩去了刀上的鲜血。他看到靠近一线天的出口处,密须王骑在马上,急得满脸通红,挥着手中的长矛,用他们的语言呼喊:“退,退出洼地,快!快!”
南宫适与周边各国有多年交往和征战的经验,对于他们的语言多少能懂一些。
他一听密须王想要逃跑,便对身边的几个护卫说:“你们几个到一线天处堵住出口,不让密须人逃跑。”
几个护卫答应了一声,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他们几个又回来了。
南宫适生气地问:“为何不听我的将令?”
护卫们答道:“将军之命,我们哪敢不遵!是军师师尚父让我们回来的。他说,将军安全重要,让我们保将军万无一失。若有伤害,拿我们是问。出口处他自有安排。”
南宫适听后,心中涌上来一股暖流,十分感谢军师姜子牙的关照。南宫适已过中年,尚未成家。他自幼父母双亡,出身贫苦,但好学勤问,练就一身好武艺。早年在宫中任护卫,后来因作战英勇、处事果断,西岐王姬昌对他十分信任,他终于成了西岐的名将。
不一会儿,半山坡上有人喊话:“密须国的将士们,你们已被围在虎狼洼,死的死,伤的伤。你们的国王已被我们西岐擒获。他承认是他挑起的战事。你们赶快放下武器,跪下投降,免你们一死。如若反抗,定杀不赦!”
人们抬头看那喊话的半山坡上,果然,密须王被紧紧地捆绑着。
姜子牙站在密须王身旁,看到大多数密须将士放下了武器,正跪在地上高喊:“我们投降了!”
他转身吩咐身旁的武吉和辜江洋:“为密须王松绑!”
那密须王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要杀就杀,本王并不怕死!”
姜子牙听将士们翻译以后,微微一笑,上前用衣袖拂拭去密须王脸上的灰尘,说:“我不杀你,你放心。此次交战,是你先发兵攻我,这是你的不对。人非圣贤,总会有一念之差,我可以原谅于你。只是今后不可再犯。”
密须王一愣,眼珠一转,说:“你不杀我?你是什么人?即使你不杀我,那南宫适也会杀我!”
身旁的人说:“这是我们的师尚父,军师姜子牙。”
姜子牙说:“不错,我是姜子牙。我向你保证,包括南宫适将军在内,我们都不会伤害你。”
密须王眨眨眼睛,转过身,迈出一条腿,回过头来,试探着说:“我可以走了?”
姜子牙点点头,说:“你如果愿意走,就可以走。不过,还有你的将士们,如何处理?”
密须王又迈出一条腿,仍试探着说:“我的将士,我带他们返回。我可以走吗?我可要真的走了——”
旁边的人看了,又好笑,又好气。武吉哼了一声,嘟囔说:“真该杀!”
密须王仿佛听到了,瞪着眼问姜子牙:“他是何人?他说什么?”
姜子牙连忙说:“他是我的徒弟。他说,你真傻。”
密须王皱眉问:“我真傻?”
武吉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说:“是,是。我说你真傻,不傻,为何不快走?”
密须王不再说什么,一步一回头地走了。他看西岐人确实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便对姜子牙一拱手,说:“多谢军师。我再往前走,不会从背后射我一箭吧?”
姜子牙命令身旁的弓箭手:“放下弓箭!”
就在弓箭手放下弓箭的一刹那,密须王猛地转回身来,跑到姜子牙面前,“扑通”跪在地上,说:“师尚父,密须王我向你请罪!是我不对,是我无数次骚扰西岐,我请西岐人原谅我!”
姜子牙连忙上前搀扶密须王,说:“请密须王起来,不要这样。以后我们互为友邻,永不为敌。”
密须王站起身,眼含热泪,说:“军师放心。如若我今后有变,雷打电击,死无葬身之地!”说罢,面向山下,高声喊道:“密须将士们,我是密须王。你们一齐面向这边,向师尚父跪拜施礼!”
密须将士们一齐呼喊:“拜师尚父!”
密须国王率领他的军队离去了,临走时,姜子牙将几百件耕作农具赠给他,说:“但愿今后我们再也不要刀兵相接了。”
密须国王握着姜子牙的手说:“是是。请军师转奏西伯侯,我密须国愿与西岐周地永结友好。另外,我回国以后,愿前去劝说共国(今甘肃泾川北)、混夷(今陕西邠县)一同归降西岐周王。”
送走密须王和他的军队以后,南宫适对姜子牙说:“太公望,我此次随军师您征伐密须,可长了知识。”
姜子牙笑了,问:“此话怎讲?”
南宫适怀着敬佩的心情,说:“我经历的大小战争数不尽,出生入死,为西伯昌拼命讨伐敌手,心甘情愿,但大多是死征死战,极少谋略,所以虽取胜而损伤亦大。此次却大有不同,以少胜多,以小换大,而且化战争为和平。军师比我高明,佩服佩服!”
姜子牙刚要再说什么,这时却来了西岐王姬昌的使臣。使臣施礼,说:“西伯侯得知征密须获胜,十分高兴,特命本使前来祝贺,并请军师速回西岐城,大王有要事与太公望相商。”
南宫适望望姜子牙,问:“会有什么要事?”
姜子牙想了想,说:“又有你南宫适将军的仗打啰!”
南宫适半信半疑,问:“真的?”
姜子牙哈哈笑了,说:“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