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马小敏的生日宴（1/1）

霍灿陪着吴珊珊流了好多泪。

最后，还是吴珊珊象下了决心似地说：“算了，不想了，也许这就是命吧。灿灿，你就记住一件事儿就行。我要是死了，肯定就是马小敏害的。”

刚刚和吴珊珊一起流过泪，虽然觉得吴珊珊所说不太靠谱，但霍灿这回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吴珊珊的话。

吴珊珊看霍灿点了头，就放心了似地说：“你休息吧，我去找老周接孩子。”

霍灿走到左窗边，看到吴珊珊走到老周身旁，马小敏把孩子交给吴珊珊，然后周家人的晚谈会就散了。吴珊珊抱着孩子往回走，老周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一切都消停下来，霍灿才感觉自己有点饿了。她从背包里翻出剩下的半块面包，就着茶几上给客人准备的矿泉水，把半块面包塞下肚子。

临睡时，霍灿吃下于医生给开的药，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今天见了星传，睡觉的时候，可别再有戏曲舞台再现。

还好，这一阶段的治疗很有疗效，霍灿安然入睡，虽然在睡梦中，戏曲舞台再次出现，但也没有太纠缠，若有若无的，象个背景。

第二天早晨，吴珊珊来叫霍灿去吃早餐。路过周老太太她们住的别墅时，霍灿不自觉地就往里望去。吴珊珊见了说：“他们早下去了，他们早饭吃得早。”

果然半路上遇到往回走的周老太太一行人，而壮壮依然象昨天一样，抱在马小敏的怀里。刚才吴珊珊来找霍灿时，霍灿还以为小孩子起的晚，是在家里保姆看着呢。没想到这大清早的，壮壮就又抱在了马小敏的怀里。这一面恨的要死，一面又亲密和谐。霍灿感觉这吴珊珊以及老周一家人都很奇葩。

“阿姨好。姐姐们好。”霍灿礼貌地问候。

“啊，好。”回答的是马小敏，老周的姐姐也微笑着点了头，周老太太虽然没有笑模样，但似乎也是点了点头。

从她们身边走过后，霍灿说：“珊珊，壮壮起得这么早啊？”

“哪啊，大清早老周抱过去的时候，壮壮还睡着呢。这不，老周他妈说要看孙子，老周说马小敏照顾得周到，至从她们来山庄，除了晚上跟我睡，白天就都跟她们。老太太更绝，说白天她们哄，晚上就跟我睡个觉，用不着保姆了，结果老周这个抠逼，也真听他妈的，给保姆放了一个月假。本来壮壮晚上一直跟保姆睡，现在晚上跟着我睡，弄得我天天晚上睡不好。就为省一个月保姆的钱，看着没，这一家人就是要折磨死我。”吴珊珊恨恨地说。

吴珊珊心里恨怨，表面却要笑脸相陪，霍灿不由得又同情起她。

在餐厅吃完饭，吴珊珊说要去布置生日宴，让霍灿回别墅休息，霍灿说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尽管吩咐，多少也为你减轻点负担。

吴珊珊说，那一会儿你帮我布置宴会厅吧。宴会准备在山上的别墅里举行。到时候得摆鲜花挂汽球什么的，你不用亲自动手，你就吩咐服务员干就行了。

霍灿跟着吴珊珊布置宴会厅，其实吴珊珊嘴里的宴会厅，就是周老太太住的别墅的会客厅。不过会客厅面积确实不小，称做宴会厅倒也称得起。布置宴会厅的时候，吴珊珊一会儿让这个服务员在这挂个汽球，一会又让那个服务员把这束花往那边挪一挪，尽显主管者的风范和权势。霍灿则是看到哪儿不相当，征求了主管者吴珊珊的意见后，就自己登高爬梯地动手纠正了。两人领着服务员布置，周老太太一行人坐在沙发上旁观。霍灿偶尔抬头看到周老太太，发现周老太太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宴会厅布置得美轮美奂，现在就等着到时间传菜开宴了。因为到开宴时间还有一会儿，霍灿怕自己在现场，碍着周老太太一家人阖家欢乐，所以她告辞回自己的房间去等。这回周老太太却一改对霍灿的冷漠，说：“姑娘，来，吃点水果再回去。”

霍灿可不愿为了吃个水果而累心，她微笑着谢绝了。等一出别墅，看到别墅前那个‘生日快乐’的花艺架子还没摆完，就又和摆花的服务员一起，把花艺架子摆好，这才回自己的小别墅休息。

马小敏的生日宴准时开宴。

霍灿以为吴珊珊这番大张旗鼓的张罗，一定也会请许多宾客。虽然在布置宴会厅的时候，只布置了一张桌，但至少这一张桌应该坐满吧。但直到马小敏对着24寸的大蛋糕许愿时，桌上也就是这几个人：周老太太挨着马小敏，马小敏挨着老周，老周挨着吴珊珊，吴珊珊挨着霍灿，霍灿挨着吴珊珊大姑姐，壮壮抱在马小敏的怀里。

满山庄都大红灯笼高高挂，别墅里里外外布满汽球和鲜花。一张可以坐三十人的大宴会桌，一个24寸的大蛋糕，一桌三十六个菜的大盛宴。桌边却只有七个人，而其中一个还抱在怀里。这盛大和疏落的对比实在是太强烈了。霍灿觉得这生日宴就象场搞笑秀，而在这搞笑里却又充满着诡异。

马小敏默默地许完愿，吹熄蜡烛。然后动手切蛋糕。她把第一块蛋糕端到周老太太面前，说：“这么盛大的生日宴，我是第一次享受。首先我得感谢妈，是妈生了士强这么优秀的儿子，才让我有幸嫁进这个家，也才有幸和珊珊成为好姐妹，才有幸享受珊珊这么热情的关爱。谢谢妈。”马小敏的语气真诚，让人感觉她说的是真心话。

霍灿觉得这是一种多么不正常，多么尴尬的家庭关系啊，但满桌子的人似乎觉得一切都顺遂和自然。老周首先表态：“嗯，小敏说得好，我爱听。小敏要一如既往，珊珊，你要再接再厉。”

马小敏把第二块蛋糕，切给了吴珊珊，她说：“珊珊，你太让姐姐感动了。姐姐的感激无以言表。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从今往后，我待壮壮，一定和我亲儿子一样。”

这回接马小敏话的是周老太太：“你可不得待壮壮是亲儿子嘛，要在过去，你是壮壮的大妈，和你亲生的那是一样的。”

马小敏接着又给霍灿切了蛋糕，说感谢霍灿来参加她的生日宴。然后是切给吴珊珊的大姑姐，切给壮壮，最后是切给老周。切完蛋糕，马小敏马上把抱在周老太太怀里的壮壮接了回来。

品尝了生日蛋糕后，吴珊珊拍了拍手，侯在门外的六个服务员进屋，每个人身后站一位，给每个人都倒上葡萄酒。

倒好酒，吴珊珊挥手让服务员退出后，她才站起身，端起酒说：“今天是小敏姐姐的生日，我先敬的是小敏姐姐，但在敬小敏姐姐之前，也是先得感谢妈，感谢妈生了士强这么优秀的儿子，给我做了丈夫。我也没辜负妈，我给妈生了壮壮这么可爱的大孙子。”

吴珊珊说完，稍停了一下，然后才又说：“我今天这第一杯酒，敬小敏姐姐，小敏姐，妹妹我年纪轻，不懂事儿，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别记恨妹妹。你看咱们俩不都是因为爱士强，才走到今天的嘛。这杯酒我敬你，求你放过妹妹！”

吴珊珊这弯儿转得有点急，一时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