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调查当事人（1/1）

赵警官问霍灿：““嫂子，前天晚上的凌晨十二点半到一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霍灿一愣，原来自己也是嫌疑人啊。

但霍灿马上就理解了，这是例行调查，没有人可以例外。

霍灿如实回答：“我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也没有人可以证明。”霍灿这样说，是她看影视剧里，警察经常让被调查人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她猜赵警官的下一句肯定是问她谁可以证明她在自己房间里。

霍灿的回答让赵警官不由得就笑了，其实前天晚上凌晨的十二点半到一点这段时间，有监控可以证明，霍灿没有去案发现场，但问询还是得问询的，有些线索就隐藏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不可能的事情中。

赵警官：“前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或是看到一些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是吴珊珊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霍灿仔细想了想，前天晚上吴珊珊让自己陪老周去应酬，这算不算特别的事情？按理说算，但对于老周家来说，也许不算。但她还是对赵警官讲了这件事的前后经过。

还有就是老周的妻妾双栖，而那天晚上按吴珊珊的说法，老周照常理应该睡在马小敏身旁。但那晚听老周说的意思，他是回到了吴珊珊那儿，从而发现吴珊珊被害的。这件事儿算不算特别呢？也算吧，于是她又讲了老周在马小敏和吴珊珊两处双栖的事情，以及那天晚上，老周本应该住在马小敏处，却反常地回了吴珊珊那里。

霍灿为赵警官提供了重要的嫌疑对象，那就是马小敏。虽然监控同样提供了马小敏不在凶案现场的证明。但在赵警官心里，已经对马小敏有了印象。

赵警官从霍灿的别墅中出来后，就直接到了马小敏她们住的别墅。

赵警官先询问的老周。当他看到老周还没有消肿的脸时，他问老周：“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儿，不小心磕了下。”老周倒是守信用，绝口没提吴鹏程打他这事儿。

老周不愿多说，赵警官便也没再追问，他把老周单独带到一个空房间后，他直接提问于案情有关的问题：“现在，请您详细说说前天晚上您的行动轨迹。”

老周：“前天晚上，我有一场应酬，和陈老板谈一些关于塑料厂合作的事情，我们先是在福瑞居大酒店一起吃的饭，饭后我又请陈老板到金碧水疗洗的澡，直到凌晨的二点多钟才结束，然后我就回山庄了。哦，对了，应酬的时候吴鹏程一直都在，他是和我一起走的。”老周现在已经不愿意叫吴鹏程小舅子了，显然他对吴鹏程对他的暴打耿耿于怀。

“吴鹏程是谁？”赵警官问。

“吴鹏程是我媳妇的弟弟，吴珊珊的弟弟。”老周说。

赵警官想，这老周和吴珊珊的娘家关系一定是不睦的，不然不至于他对小舅子直呼其名，而不象一般人那样，直接说是自己的小舅子。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原定不回家住？”赵警官问，

“这个重要吗？”老周不知赵警官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正是他所不愿回答的。妻妾双栖，虽然他很享受，而且在朋友面前他也以此为荣耀，但说起来这毕竟是上不了台面儿的事情。

“很重要，也许凶犯就是想乘你不在才对吴珊珊下手的呢？”赵警官说。

“哦，我原来是想那天晚上睡在我妈这面儿的，就是这栋别墅里。但那天我应酬回来太晚了，怕影响我妈她们睡觉，就回了自己的家，我带了自己家的钥匙，寻思悄消开门。找个空房间休息一晚就是了。这样谁也不打扰。没想到，我一进屋正好赶上我儿子搁那儿吭吭唧唧的，而珊珊却没起来哄孩子，我去叫珊珊，才发现珊珊已经死了。这我儿子要不吭唧，我还发现不了珊珊已经死了呢。”

“那你知道谁和吴珊珊有仇？有可能杀了吴珊珊呢？”赵警官问。

“珊珊为人争强好胜，平常生活也高调，这容易让人嫉恨，我想嫉妒她的人应该不少吧，听她说，她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很多都挺嫉妒她的。女人嘛，嫉恨极了，就有可能杀人吧。”赵警官听了霍灿的介绍，已经知道老周家的情况，要说最嫉恨吴珊珊的，非马小敏莫属，但老周却绝口不提马小敏，而把吴珊珊的同学引了出来。而霍灿正是吴珊珊的同学，而且是女同学。但说霍灿会嫉妒吴珊珊，这点赵警官却绝然不信的。

“吴珊珊和你们家人的关系怎么样？你们夫妻关系怎么样？”赵警官继续问。

“珊珊以前脾气不太好，但最近也改了许多。她和我们家人关系现在挺好的。”

“你前妻现在和你们住在一起吗？”赵警官不得不问出他都感觉尴尬的问题。

“哦，我前妻因为要照顾我女儿，所以她和我们家人经常见面。”老周在避重就轻，他是想蒙混过关的。

“我是说，你前妻现在在你的别墅里不？”赵警官没有耐心听他绕弯子。

“哦，她陪我母亲来山庄看我儿子。”老周避重就轻，却不敢公然撒谎，但他还是不愿意直接回答。

“你前妻和吴珊珊的关系怎么样？”

“她俩挺好啊。我们周家是有教养的家庭。我和我前妻虽然因为感情不合离了婚，但我前妻和我家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她对珊珊也没有嫉恨，她甚至很爱珊珊的孩子，也就是我儿子。而珊珊呢，以前年轻，好耍个小脾气什么的。但最近也成熟多了。和我前妻关系也好了很多。这不，前天还给我前妻张罗一场生日宴，特意给山庄里都挂上了红灯笼，还请了一个戏班专门给我前妻祝寿呢。没想到，当天晚上珊珊就……”周老板说到最后竟然哽咽了。

从霍灿那里，赵警官已经基本了解了老周的家庭情况，所以对于老周对他所谓和睦家庭的粉饰，他从内心里是反感的。另外加上他刚才重新勘察凶案现场发现的那根L型铁丝，让他有了某种想法，他甚至感觉老周的哽咽里是有表演的成份的。

因为不愿看老周的哽咽，他马上又提出了新问题：“最近，特别是吴珊珊死亡前的一两天，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老周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反常的。就是有一点，不知算不算是反常。珊珊给我前妻张罗生日宴，她的同学却也来参加了。按说生日宴都是我们自家人，不应该有外人啊。而且那天给戏班打赏的时候，她的那个同学居然给戏班一个唱采茶戏的小孩儿打赏了二千元钱。看她同学穿着打扮，应该也没啥钱，却打赏了这么多。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我可不是怀疑她啊。”周老板说着，看了一眼赵警官，他听过赵警官管霍灿叫嫂子。

对于霍灿来参加生日宴，刚才霍灿已经给赵警官讲了，说是吴珊珊为了讨好周老板，取悦马小敏而邀请自己前来，说吴珊珊说有好朋友捧场，显得重视马小敏。对于霍灿的这个说法，赵警官也感觉有些牵强。现在周老板直接对霍灿参加他们家的生日宴提出了疑义，这让赵警官对于霍灿的出现不由得也存了疑。但他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不把霍灿列为怀疑对象的。

对周老板的询问结束后，赵警官叫马小敏过来询问情况。

而马小敏，却出乎赵警官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