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是背后的人（1/1）

林见鹿：“看到台阶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我想到一个人。”

霍灿：“谁？”

林见鹿：“你还记得张德茂的那个情人吗？那个长得有几分像你的情人。”

霍灿：“软烟罗？”

林见鹿：“是，我感觉这个头发斑白的男人，在举止上有几分和那个软烟罗相像。”

当年，软烟罗是张德茂的情人，霍灿在追寻霁红瓷瓶的时候，曾经在银州的古董爱好者建的群‘尘封往物’里知道了软烟罗这个人，后来还和这个软烟罗在‘旧时光’古董店有过一面之缘，这个软烟罗的长相确实和自己很像，但对软烟罗的言谈举止，霍灿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所以林见鹿说台阶上那位斑白头发的中年男人和软烟罗在举止上有几分相像，霍灿并没感觉出来。

但林见鹿却不同，林见鹿曾经追踪过软烟罗，而且他曾经参与审讯过软烟罗，所以他对软烟罗的印象比较深刻，自然容易看出中年男人和软烟罗的相像之处。

霍灿：“那你说这个中年男人会是软烟罗的什么人呢？是她爸？”

林见鹿：“看年龄，应该是父亲辈的，谁知道呢，明天问问张德茂就知道了。好了，睡吧。”

林见鹿说完，只两分钟，呼吸就变得均匀沉稳，他已经睡着了。

但霍灿却睡不着，她又想起当年为了寻找霁红瓷瓶时，在‘尘封往物’群里关注软烟罗的那些往事……

第二天早晨起来，霍灿和林见鹿吃过早饭，就往张德茂家来。路过小玲的美容院，看美容院经营正常，一点也看不出女主人正在蜜月的喜庆，也看不出女主人的公公正在受围攻的困境。霍灿想，小玲现在正在和张浩远卿卿我我吧，她知道她公公的困境吗？还有叶玉贤知道张德茂的困境吗？

按张德茂家的门铃时，楼上接视频通话的并不是张德茂，而是一位中年壮汉，不知是老关还是老姜。中年壮汉看到林见鹿和霍灿，就问他们要找谁，林见鹿说要找张德茂。壮汉却说，张德茂不能见客。林见鹿说你让张总来接视频。壮汉说他不能接就是不能接。林见鹿说你要是再不让张总接，我可就报警了。听林见鹿说要报警，壮汉迟疑了。他离开了视频通话器。一会儿另一个胖男人过来了，他问林见鹿是张德茂的什么人。林见鹿说你管我是他什么人呢，你要么赶紧给我开门，要么让张总过来接视频，否则我就报警了，限你两分钟。没到两分钟，张德茂过来接视频通话。从视频通话器里看到楼下的林见鹿，张德茂似乎看到了亲人，他马上给林见鹿开了门。

给林见鹿和霍灿打开房门的是张德茂，而他身后站着老姜和老关，两人好似哼哈二将，对林见鹿和霍灿虎视眈眈。

张德茂显得很憔悴，和昨天见面时已经判若两人。

看到林见鹿和霍灿，张德茂脸上略有愧色，他说：“见鹿，小霍，让你们见笑了，本来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这副狼狈相的，所以昨天早早回来处理这集资分红的事儿，但还是没处理好啊，结果整成现在这样，唉！”张德茂的叹息声充满着无奈和苍凉。

霍灿现在明白了，张德茂昨天何以扔下自己和林见鹿，急冲冲地往回跑了。

把林见鹿和霍灿让到沙发上后，张德茂也挨着林见鹿坐下。老姜和老关则又挨着张德茂坐下。

林见鹿一脸严肃地扫了一眼老姜和老关，然后换了温和的脸色，对张德茂说：“张总，您这样方便吗？用报警吗？”

张德茂侧头看了看老关和老姜，似乎在思考。

林见鹿则说：“张总，您什么人都不要怕，您只考虑你的人身安全以及以后的事业发展，您考虑周全，然后决定用不用报警。”

张德茂想了想后说：“暂时不用报警，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林见鹿说：“好，听您的。不过我有两个问题要问您，这个希望您据实回答，这对破获案情至关重要。”

张德茂：“好，你说吧，我肯定据实回答。”

林见鹿：“您在建博物馆的时候，购买的两个古董店都是花高于市场价购买的吗？”

张德茂：“第二个店是花高价买的，唉，店主知道我想买，就在价钱上拿着我，没办法，我太迫切想要建成这个博物馆了，所以就答应了他的高价。”

张德茂在回答的时候，林见鹿紧盯着他的眼睛，于是张德茂有种被审讯的感觉，但此时他已经无力反抗林见鹿，而且他还想要依靠林见鹿。

林见鹿：“你出的价钱，比市场价高出多少？”

张德茂：“大约能高出一层到二层吧。”

林见鹿：“你知道外面有传言，说你出的价钱成倍于市场价吗？”

张德茂：“听说了，昨天听他们说的。”张德茂说完就回头又看了看老关和老姜。

林见鹿：“那你肯定也听说，有人说你和那两个古董商合伙骗集资人的钱这回事儿了吧。”

张德茂：“嗯，这些也是昨天听他们说的。可我和那两家古玩店的店主只是买卖店铺的关系啊，哪有什么合伙骗人啊。这也不知是谁造的谣。”

林见鹿：“关大哥、姜大哥，你们这些话是听谁说的？”林见鹿虽然严肃，但称呼还算亲切，他问老关和老姜。

老关和老姜面面相觑，林见鹿分不清他俩谁是老关谁是老姜，最后那个胖子说：“我们听谁说的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这回林见鹿不只是严肃了，而是有些凛然了，他看着他俩说：“你俩先出去一下，我和张总有私密的话要说。”说着，就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关和老姜又是面面相觑，他俩没想到这个看似有几分儒雅的年轻人这么厉害。他俩没动，林见鹿又说：“痛快出去，否则我就告你们私闯民宅。张总仁慈宽容，但也是有限度的。别看你们是两个人，我可以马上用武力把你们请出去。出去！”

老关和老姜似乎是被林见鹿的气势吓到了，他们不情愿地走出房门。

关上房门，林见鹿又问：“张总，昨天来和您谈判的人中，有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您知道他的身份吧。”

张德茂：“唉！他呀，他是陶盈盈的父亲。”张德茂说着，面有愧色。

林见鹿：“他也是您的集资客户吗？”

张德茂：“是，唉，当初我也不知道他是陶盈盈的父亲，咱们银州姓陶的挺多，当初集资的时候，我也没太注意，要知道他是她父亲，我怎么能收他的集资款呢。”

林见鹿：“那您觉得背后造谣的人会不会是他？”

张德茂：“背后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但当面逼我的可是他。”

林见鹿：“您的这些客户中，谁和您有过节。或者说您以前有没有仇人？”

张德茂：“客户中有过节的，也就是陶盈盈的父亲吧。要说我以前的仇人嘛，成仇的，我倒认为没有，但有过节的却不少。以前工作的时候，当领导的，肯定是要得罪人嘛。但都不至于成仇吧。”张德茂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张德茂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嚷声，隐约还有张浩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