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陌生的参和者（1/1）

张浩远给张德茂擦试伤口的时候，林见鹿问小玲和张浩远：“浩远、小玲，你们刚才怎么又和楼下的人冲突上了？“

小玲看了眼张浩远，说：“哦，这事嘛。刚才浩远去美容院找我，说是咱家楼下有两个人监视爸爸。他怕我来家的时候，这两个人对我不利，所以特意来接我。正好我美容院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就跟着浩远回家来了。没想到一进小区，就看楼下已经聚了一群人。这时浩远看到一个中年人在打电话，他就对我说‘瞅着没，就是这个老逼刚才监视我爸来着’，没想到那个人打着电话，耳朵倒挺好使，听到浩远的话，就冲我们过来了，上来就推了浩远一把。浩远的暴脾气你们知道，哪受他这个啊，就也推了他一把。我赶忙拉住浩远，让他为了我也别冲动，然后我就和那个人论讲。我说浩远说话难听，但你上来就打他也不对。然后那个中年人也和我论讲，我们正争论着，爸和你就下来了。

听完小玲的叙述，张德茂就责怪起张浩远：“不是嘱咐你了嘛，让你别跟那两个人一般见识，别冲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博物馆的案子还没破，这伙人又来搞事情。唉！今天这个局面要是没有见鹿在，没控制住，后果不堪设想。最主要的是，小玲还怀有身孕。这要是伤了小玲看你怎么办？”

责怪完儿子，张德茂转过身来又来责备起林见鹿来：“见鹿，我不是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嘛，你怎么擅自作主就报警了呢？我博物馆集资这事儿，现在就怕被人给扣个非法集资的帽子，躲着公检法还来不及呢，你还偏偏往上凑。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面对张德茂的责备，林见鹿只是听着。张德茂此时的做派，依旧是一副林见鹿领导的派头，这让霍灿很不舒服，她听不下去了。于是她怼张德茂：“张总，刚才要不是见鹿你说不定现在在哪儿呢。你怎么还责怪起他来了。”

对霍灿的回怼，张德茂很不受用，但他又无话可说，于是他长叹了口气，把对霍灿的怨气咽回到肚子里。被曾经的手下员工怼，此时张德茂的心里一定是悲凉无比。

好在林见鹿马上就喂给了他个定心丸吃，他说：“张总，你别生气。我说让霍灿报警，只是为了吓吓那伙人。霍灿并没有报警，不信，你看都这个时候了，警察还没有来吧。”

听林见鹿这样说，张德茂就疑惑地看向霍灿，他明明听到看到林见鹿冲着楼上的霍灿喊报警的。莫不是他俩之间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特殊表达方式？

面对张德茂的疑惑，林见鹿就说：“我虽然嘴上喊着灿灿报警，但我只是要吓吓这伙人。灿灿应该算是和我心有灵犀吧，她通过我的肢体语言，明白了我的真正意图，所以她根本没有报警。不信你问灿灿。”

林见鹿说的‘心有灵犀’，让霍灿感觉在小玲面前特别有面子。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内心也是柔软的。于是她一改对张德茂‘怼’的态度，颇有安慰意味地对张德茂说：“张总，放心吧，见鹿虽然嘴上说着让我报警，但他的暗示我一看就懂，所以我没报警。”

在确定了没报警之后，张德茂长出了一口气。他说：“没报警就好，我倒不是有什么见得人的事儿怕警察，我只是不想把集资这事儿闹大，想消消停停地把事情解决了。”

但林见鹿的话马上又让他不乐观了，林见鹿说：“张总，我觉得你这么躲着警方也不是个事儿。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没发现嘛，这件事儿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人操纵着，这些来找你要回集资款的人，是被什么人利用了。背后的人肯定不是让你把钱还了这么简单。像那些说你集资骗钱的谣言，像今天这些围殴你的人。他们都和集资没关系，但他们却想利用集资这件事来整治你。所以我觉得，这事儿通过警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提到今天围殴张德茂的那几个壮汉，林见鹿就又问屋里的人：“那几个围殴张总的人，你们谁认识？张总你说他们不是你的集资客户，但你认识他们吗？“

霍灿首先说她不认识，小玲也表示不认识，她俩本来都不是银州人，来银州也没几年，特别是霍灿，总共在银州呆不到两年，她不认识也是正常。

而张德茂也说这几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现在就看张浩远的了，张浩远却似乎在努力地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真是奇怪，我在银州也呆了有三十来年了，我的交游也不算不广了吧。但这几个人我却一个也不认识，不要说不认识，而且是个个面生。“

听张浩远这样说，林见鹿就说：“这么说来，他们多半并不是银州人。几个不是银州人的人，却来参和银州人的事儿，那么他们多半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雇佣来的。而且，我发现他们并不听从那个老陶的。他们多半和老陶并不是一伙的。这样看来，这幕后的并不只是一伙人。所以说，张总，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今天这样的事儿 ，威胁到了您的安全，您就别顾忌太多，还是赶紧报警。最能保障您安全的，还得是警察。至于您不想把集资的事儿闹大了，我看这事儿恐怕也由不得您。通过今天这事儿，我感觉这背后别有用心的人，是不会让集资这事儿悄悄地解决的。“

听林见鹿这样说，张德茂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说：“哎呀，这么说，这伙人会不会去我的办公室闹啊？“

“您的办公室？“林见鹿纳闷地问。

“啊，就是我为了办博物馆集资，在互联网大厦租的一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平时我倒是不怎么去，主要是给会计和现金两个人用的。“张德茂解释说。

张德茂说着，就用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接通，张德茂：“小何啊，你和小于都在办公 室吗？啊，都在啊，好。没人到咱们办公室找麻烦吧？啊，咱们的集资客户啊，啊，你们要耐心点，跟他们解释，告诉他们过不了几天，就会给他们分红。啊，他们要是想拿回本金啊，那你告诉他们，这要等到到期的时候。对，就这么说。没事儿，别怕，就这么说，有事儿你让他们来找我。“

张德茂撂下电话，说：“办公室那边没事。这就好。“

从进屋开始，几个人一直在唠着关于在楼下发生的事情。霍灿和小玲两人还都没互相说话。现在张德茂说办公室那边没事儿，几个人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霍灿就问小玲：“小玲儿，你们蜜月没出去玩玩啊。”

小玲刚想要回答，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叮呤一声，于是她边翻开手机边回答霍灿：“本来想出去的，这不家里遇到事儿了嘛，就没走。等以后再……哎呀，这也太过分了！”

没等回答完霍灿，小玲就吵嚷着‘太过分了’。于是张浩远凑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