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装修公司经理（1/1）

林见鹿和老叔喝酒，因为老叔不胜酒力，没喝多少就有了醉意，为了不让老叔深醉，所以林见鹿喝了一瓶酒的大部分。这样，回到宾馆时，林见鹿也有了几分醉意。有了醉意的林见鹿一晚上都鼾声大作，吵得霍灿睡不着。但她又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一直忍着，直到天亮。

早晨起来后，林见鹿发现霍灿的熊猫眼，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肯定是没停了呼噜声，就有几分歉意地说：“我昨天晚上是不打了一宿呼噜，你一宿没睡吧。要不今天你别和我出去了，留在旅馆里补觉吧。”

霍灿本来一宿没睡有些心烦，但林见鹿关心自己，她的心情立时就好了起来。又想到博物馆盗窃案有了眉目，自己也参与了案件的侦破，心里也就有了小小的成就感，于是说：“没事儿，我身体棒着呢。”

不肯补觉的霍灿一定要跟着林见鹿去找常警官。

林见鹿和常警官电话沟通，说要去省城的装修公司见见参与装修的工头和工人们。常警官说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感觉昨天询问得不够详细。

于是林见鹿又让霍灿回去补觉，他怕她跟着他坐车去省城会晕车。霍灿本来就有晕车的毛病，昨晚又没休息好，今天坐车肯定会晕车的。但霍灿却说什么也不肯，她硬拉着林见鹿到旁边的药店里买了晕车药，当着林见鹿的面吃下去，然后笑嘻嘻地说：“这回没事儿了，你放心好了。”林见鹿没法儿，只好随着她了。

林见鹿带着霍灿搭常警官的车一起去省城。路上林见鹿询问了常警官去装修公司调查的情况。特别是听了那位经理对常警官的回答后，他让常警官详细地复述一下那位经理的原话儿。常警官只能说个大概意思，说是原话记不住了。林见鹿却一个劲儿地让他回忆原话是怎么说的，最后把常警官问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再次来到装修公司，公司的经理一看常警官又来了，就笑容满面的说：“警官，您看昨天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常警官：“你把你们那个装修博物馆的工头找来，我要问他话。”

经理打电话给工头，工头说他正在现场忙着呢，说是让等一会儿，经理就说：“你还是快点来吧，人家警察在我这儿正等着你呢。”

撂下电话，经理开始亲自给常警官他们端茶倒水。

林见鹿却说：“经理，您别忙了，我们不渴。来咱们先聊聊。”

对林见鹿的突然说话，这位经理似乎有点受惊，但他马上就又镇定下来说：“行，您说吧，不耽误我给你们倒水。”

林见鹿：“这个工头是你推荐给陶明远的？”

听到提到陶明远，常警官有点莫名其妙，而那位经理似乎有点吃惊，但他马上掩饰了。他说：“啊，也不算是推荐吧，陶老板来公司说，说要找个好点的装修队装修，正好这个工头也要找活儿，我就给他们互相介绍了。”

林见鹿：“那个工头是你手下的人马吧？他干这行多少年了？他手下也有自己的一班人马吧？”

听林见鹿问这些。这位经理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啊，挺多年了吧，我也不太熟悉。”

林见鹿的语气严厉：“你不熟悉？是你撒谎还是你这业务能力不行？另外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他是不是你手下的人马？”

经理似乎被林见鹿给激怒了，说：“怎么的，我雇他干活我还得知道他祖宗十八代啊。不熟悉就是不熟悉。”

林见鹿没有理这位经理的愤怒，而是对坐在一旁的常警官说：“一会儿那个工头来了，别让他们在一起，如果他们不配合，你马上就拘捕他们。“

对林见鹿突然说出这些不合常理的话，常警官是吃惊的，但他马上感觉出林见鹿这是用来诈那位经理的。于是他配合地说：“对，一会儿那个工头来，你和我这位兄弟一起出去。”说着，就冲和他一起来的刑警小赵努了努嘴儿。

看到常警官听从林见鹿的吩咐，而林见鹿对他又是如此地严厉，这位经理有些慌了。这时林见鹿接着刚才的问话，又问了一遍：“你回答我，这个工头是不是你手下的人？“

这位经理的回答底气明显不足：“啊，是我手下的。”

林见鹿依旧是严厉的语气：“是你手下就好办了，一会儿咱们到公安局一起熟悉他也熟悉你。”

听到林见鹿的话，这位经理的脸色都变了。

林见鹿见状，就语气缓和了些又说：“你说实话，你的这个工头你是怎么介绍给陶老板的？你知不知道，陶老板和这个工头带的装修队都贪上事儿了，你替他们隐瞒，对你没什么好处。”

经理一听陶老板和装修队都贪上事儿了，明显地开始犹豫起来。他看了看林见鹿，又看了看常警官，最后他说：“唉，都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这没本事与人消灾，我还是实话实说吧。这个装修队其实不算我介绍给陶老板的。我觉得应该是陶老板本来就认识这个工头儿，他想让这个工头接张老板装修博物馆的活儿，但可能是怕张老板嫌那个工头的装修队不正规。于是让那个工头儿挂在我们装修公司的名下，这样显得他们那个装修队正规。为这儿陶老板还给了我一万块钱的好处费。你说陶老板和装修队贪上事儿了，是不是装修的不合格，惹出了什么事故？昨天我听说要找那个安栏杆的工人，这铁栏杆能出什么事故？行了，那一万块钱，一会儿我就吐出来，这装修的事儿，是陶老板介绍的，跟我们公司可没有关系，我们就是应个名儿。”

对这位经理的一席话，常警官着实吃惊不小。如果说之前林见鹿提到陶明远他有点莫名其妙。现在听这位经理的这席话，他似乎明白了陶明远以及他安排的装修队都和博物馆这起盗窃案脱不了干系。还有林见鹿说要拘捕这位经理和工头的话，虽然很明显是威慑这位经理，但拘捕工头似乎还是有道理的。试想这工头是陶明远用贿赂装修公司的方法，通过装修公司推荐给张德茂的。而工头带领下的工人给张德茂的博物馆安装了形状记忆合金，然后盗贼通过形状记忆合金盗窃了博物馆。这样看来工头和那位安装形态记忆合金的工人很可能就是盗贼。即使他们本人不是盗贼，那么他们至少是盗贼的同伙。这样想了，他决定等一下那位工头来了，他直接把那位工头带回刑警队，然后回去再审。他相信刑警队的审讯室，对罪犯更有威慑作用。

这时林见鹿又问那位经理：“你和陶老板以前认识吗？”

经理：“认识。就是认识，根本不熟悉，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林见鹿：“那个工头你以前认识吗？“

经理：“不认识。还是陶老板介绍我们认识的。”

林见鹿在这儿问这位经理话，常警官这里一直想着拘捕那个工头儿，但那个工头却一直没有来。常警官突然想到，莫不是那个工头也和那个安铁栏杆的工人一样，听到消息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