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查账过程中对上了北洋三杰。(1/1)
上官布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读书人的聚会。
师兄弟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于是炎亭大人提议,由他来主持,因为他年纪最大,所以由他来主持。
一开始就是点名,由主令官提问,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念出在场所有姓氏的诗句。
如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就会被罚酒。
如果所有人都通过了这一关,那就再来一关。
直到所有人都喝完了酒,这场比试才结束。
炎亭老爷子指了指迅哥。
所以,这首诗中,必须有一个“周”字。
而上官布,则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硬是打完了五局,然后每一局都是“零一零”的喝着酒。
董瑜的表现略好于上官布,但他在第7轮就出局了。
第八场,迅哥儿出局。
最后,还是方同笑得最大声。
第二道命令,是炎亭大人亲自点名的方同。
所以,这首诗里,一定要有一个“钱”字。
上官布跟了一轮,都是一些生僻的字眼。
“玉糁街,杨花开。”
这是李白的一首冷门诗,上辈子他在考公考试的时候学过。
这首诗,老师特意用来举例的。
和这些文人墨客喝酒,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四五轮下来,迅哥儿始终没有拿到同样的筹码。
所以迅哥儿才会提出用飞花令的方式。
看着上官布一副不太了解飞花令的样子,顿时心中一动。
炎亭长老笑了笑。
“飞花令,只有一个字。
你吟唱的诗篇,除了这个字之外,还必须在特定的地方,出现这个字。”
听到这话,上官布挠了挠头。
这可比取名字难多了。
飞花令的名字,就是‘花’。
花开堪折直须折,此生值此一骑。落英缤纷独一人,落英缤纷是次令。
花开花落,花开三令。
如此一来,那些跟不上的人,也就跟着喝了起来。
上官布这才知道,这道命令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飞花令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酒虽然不是很烈,但喝多了难免会说错话。
他笑了笑,招呼了一声。
“诸位,恕我直言。
在下自知才疏学浅,再也喝不得了。”
炎亭大师淡淡的笑了笑。
“小布精通西学,精通商道,我们自然要对她恭敬有加。
国学不是他们的强项,诗词歌赋,随便选一首就行了。”
这就是酒劲上来的时候,这些人的心思都很单纯。
如果是别人,听到刚刚上官布的话,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们自然是争先恐后的想要讨好上官布。
这时,上官布也走下了炎亭真人给他准备的阶梯。
“既然是诗,那就选一个吧。
那我就唱一首歌好了。”
随后,目光扫视全场。
“不过,我唱得不是很好。如果你捂着耳朵,那就怪不得我了。”
此言一出,全场哄堂大笑。
上官布轻咳一声,开始唱歌。
"一条大江,波涛汹涌。
我住在河岸边,听着船夫的歌声。
见惯了白帆的大船,这就是龙的国度
我在这里长大
看着这广阔的天地
阳光普照四面八方”
因为喝酒的缘故,他的情绪控制力下降了不少。
上官布想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看到的,听到的。
前世,直接用一句总体概括的话来概括这一百年来的凄惨生活。
但真正到了这个时代。
这一刻,他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耻辱。
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感觉。
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希望。
这一首曲子,在整个龙国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曾经有网友说过,在顺境的时候,人们会唱“歌颂祖国”,在逆境的时候,人们会唱“义勇军进行曲”。
在真正到了绝境中,他就会选择唱出《我的祖国》这首歌。
事实上,从这一代开始,他就知道,龙国将会越来越强大。
但是这片铁幕,却像是一片死域,将他死死的锁住。
但是,铁幕终究是要破碎的。
希望之光,终将照亮整个龙国。
这里生机勃勃,生机勃勃,五颜六色。
想想这五千年来,这个民族经历了多少磨难。
上官布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像一朵花,
男子汉大丈夫
开一片新天地
惊醒群山
改变了这条河的形状
......
朋友的到来
有上好的葡萄酒
如果那只恶狼来了
一支散弹枪向他飞来
......”
一曲终了,众人皆是热泪盈眶,热泪盈眶。
炎亭老爷子眼睛都红了,声音都在发颤。
“这首歌,这首歌,实在是太棒了。
小布,你去过钱塘江吗?”
上官布点点头,表示同意。
“见过,那是雷鸣般的潮水。”
“三十年过去了。
记忆中的家乡,已经变得模糊。
我只记得,那条大河,奔流不息。”
迅哥儿拍手喝彩。
“整首歌的旋律并不激昂,但却给人一种在绝望中寻找希望的感觉。”
说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上官布身上。
“小布,这首歌,应该传遍整个世界。
不知是何名?”
没有任何犹豫,卢嘉道。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我的国家!”
“公子,下次少喝点!”
三女为上官布擦去嘴角的污渍,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上官布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当他唱完这首歌的时候。
一时间,所有人都失去了继续飞花令的兴趣。
纷纷聊起了时事,聊到了兴头上,自然要喝上一杯。
上官布还好,至少还能走。
迅哥儿、炎亭等人,更是喝得昏迷不醒。
罗梦妍端来了一碗蜜汁水,一脸笑意。
“公子,喝点蜂蜜水吧,暖和暖和。”
上官布靠着林晨依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笑道:“你说呢?“喂。”
罗梦妍翻了个白眼,媚眼如丝。
不过他还是喝了一口。
第二天,上官布拍了拍他的脑门。
下次再也不能喝醉了,喝醉了第二天会很难受的。
尤其不能再和那些文人墨客喝酒了。
一点都不懂得谦虚,还能说出各种劝人喝酒的话来。
仿佛不喝酒,便是违背了天道一般。
刚吃完早餐,管家老孙就来叮嘱了一句。
“公子,今早有人送来了请柬。”
“谁的?”眉梢一挑。
这可是大统领的宠儿啊。
到了燕京后,每天都有人来拜访。
“蔡旭,军部副部长。”
说完,他将请柬递了过去。
接过,看了看,上面写着下午翠湘楼有一场私人宴会,请他一定要赏光。
宴会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开的,一种是私人的。
前者类似于宴请,也类似于现代的酒会。
所谓的私人宴请,自然是只请他一人。
昨天才托人求了人家一个人情,这一请,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争斗,而是人情。
到了下午,上官布便带着沈滕出了门。
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把手放在车门上,打开了车门。
这辆车不是斯蒂庞克,也不是雪佛兰,也不是一辆普通的轿车。
而是一辆极为罕见的林肯轿车。
八缸七座,看起来很是气派。
不过,虽然看起来很气派,但实际乘坐起来,跟前世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半个小时后,沈滕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车门。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翠湘楼。”
下了马车,蔡旭已经等在门口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等了多长时间,这脸面可真够大的。
蔡旭现在是中将军衔,在三十六个师团中,他的军衔是最高的。
新组建的军队还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
排名靠前的,实力都不弱。
至于后面的,战斗力一般就比较一般了。
就拿他那便宜老爹来说,虽然他在黑龙江建立了超过十万的军队。
但是真正能上战场的,却是寥寥无几。
现在,他父亲麾下的军队,恐怕都是他花钱请上官卫编的。
蔡旭统领的第一师,更是整个新军中,数一数二的精锐。
他虽然是副部长,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但,一个手握重兵,手握重兵的大统领,怎么会在外面如此恭敬的迎接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我有钱,有颜值?
“有劳虎臣将军如此相迎,实在是不敢当。”
对于这个人,上官布并没有什么恶意。
因为蔡旭至死都没有犯下任何不可饶恕的大罪。
退位后,他也一直在做慈善,做了不少善事。
在诸多军阀中,他的声望还算不错。
蔡旭也不敢托大。
“上官老弟,你名震龙国,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成就,当真了得!”
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喝上一杯,今日有幸与你相见。
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快快请进,!”
这般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一种下级对上级的态度。
上官布心中疑惑,蔡旭这般客气,到底是何用意?
该不会是看我有钱,想借钱吧?
进了雅间,坐了下来,便有两个小丫头端了一个铜盆过来。
他们先用水把手洗干净,再用毛巾擦拭干净。
不多时,一道道菜就被端了上来。
翠湘楼在燕京也算得上是老牌酒楼了。
这家酒楼的历史,可追溯至旗人入关之时。
翠湘楼最出名的就是大菜。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猪蹄,膀蹄什么的。什么狗屁天才,什么熊掌,什么鱼翅,什么熊掌,什么鱼翅。
酒菜上桌后,蔡旭端起酒杯,向众人敬了一杯。
“今日时间仓促,酒席简陋。
上官布老弟,还请见谅。”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客气了。
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几乎放不下。
这也叫寒酸?
“虎臣将军,您太客气了。
这一次,我上官布一定要大快朵颐。”
蔡旭哈哈一笑,“早就听闻上官布老弟好说话,好说话。
今日一见,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上官布老弟的所作所为,我在报纸上看到过,真是让我龙国扬眉吐气。
我和你是多年的朋友,以后可以一起工作。
这是我的福气,值得一饮。”
有了蔡旭的主动,酒席上的气氛也不是只针对他们二人。
相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酒足饭饱,菜过三旬。
蔡旭拿起一只熊掌,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在家乡的时候,春夏秋冬打猎,日子过得很滋润。
如今,我身在国府之争中,每每想起,都有一种想要隐退的冲动。”
上官布心道正有好戏看了。
这年头,演技都这么好吗?
“对了,老蔡,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蔡旭:“……”
你懂不懂礼貌?我是说学习的事情吗?
“呵呵,兄弟,我喜欢看任何一本书。“……”
蔡旭本想叹息一声,告诉他们,如今朝局动荡,他想要辞去官职,归隐江湖。
他们本以为,自己只是开了个头,上官布肯定会跟上。
谁知上官布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让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到他的表情,上官布也不在逗他了。
“老蔡,你坐在车里,手下有上万人,手持上万手枪。
有什么猎物吃不到,还要回乡打猎?”
看到上官布终于开口接话,蔡开口说道。
“老弟,如今甫华将军已经南下,书儒先生已经北归,我们也该回去了。”他说道。
大统领还在考虑,要不要重新组建一支军队,去欧罗那打一仗。
老哥,我……我有些害怕了。”
上官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怪不得今日会如此低声下气。
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
蔡旭本就是嫡系,如今嫡系大员冯劭南下,自有他的嫡系。
他一个人对付段老虎,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
生怕自己会被朝朝之争弄得焦头烂额,被扔到欧罗那去。
上官布看了他一眼,知道龙国人对于外国的看法,已经有了一定的偏见。
他一直觉得,无论是西域还是东域,自己都是打不过的。
事实上,老袁这一脉,现在都是装备精良的装备。
就目前来看,这几个排在前列的师团,战斗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所以,当樱花国占领了山东铁路的时候,他们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老蔡,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吗?”
蔡旭自斟自饮。
“老弟,实话实说。
统领大人打算让我去欧罗那参战吗?”
上官布笑着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蔡旭神色紧张。
“我的好兄弟,你就是这么说的。
无论结果如何,这份恩情,我蔡旭都记下了。”老弟。
上官布一声叹息。
这让蔡旭大吃一惊,莫非真要让他出战不成?
看到蔡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卢嘉这才出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统领大人曾嘱咐过我,战斗与否无关紧要,臣服与否才是关键。”
蔡旭想了想,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哎呀!
这可是千金之言啊。”
连忙再次给上官布斟上。
“快,撤了,再上一桌。”
事实上,这在现在的宴会上,已经很常见了。
其名为‘添酒还灯,再开宴席’。
在龙国,重要的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决定的,而不是在吃饭。
按理说,吃饭的时间越长,饭菜就越冷。
所以,在宴会开始之前,主人都会准备几个位置。
吃了几口,聊了几句,又换了一桌。
奢侈到了极点。
“老蔡,我没骗你。
现在欧罗那虽然乱成了一锅粥,但是大家都在悠闲的享受着美味的鱼儿。
就算我让你带着龙国的军队去打仗,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相信我,这一次,我们就是来捡漏的。”
蔡旭心下好奇之极,但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却不得不小心。
“现在德意志人在欧罗那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法兰西,英格利,他们都打的很辛苦。
是否能够及时地把兵力调回沙俄的攻势?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怎么混?”
上官布心道,能够在乱世中闯出名堂的,果然不可小觑啊。
像蔡旭这样的人,只要看一看报纸,就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得不说,他的眼力还是很不错的。
“老蔡,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不敢这么说。
但是现在,我相信你。
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浑水摸鱼了。”
之前德意志就是被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但现在,芝加哥的打字机和两支球队都使用了青霉素。
这一次的战斗,将会比上一次更加激烈。
只要那些参战的国家,能够在欧罗那损失惨重,那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不管是直接参战,龙国的话语权都会更大一些。
蔡旭闻言,面色凝重了起来。
“若是未来的事情,真如贤弟所料,我等自当全力相助。”
我蔡旭蔡虎臣愿为贤弟做牛做马.
就算以后出了什么岔子,我和贤弟也是情比金坚。
小兄弟今日之言,小弟感激不尽!”
一顿丰盛的宴席,宾客们其乐融融。
蔡旭又吩咐了一句,让司机送上官布回家。
到家的时候,上官布伸出了手。
管家老孙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忽然上官布心中一动,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孙啊,这几天我回来,你就给我擦一擦衣服。
可是我穿着衣服,一点都不脏。”
老孙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少主,其实并没有什么灰尘。
这是他的习惯。
每一次回来,他都会拍拍身上的灰尘。
我都不知道这是哪一年传下来的。”
上官布恍然大悟。
又过了几天,日海滩的人来了。
这一次带队的是公司的一位经理,名叫张松友。
在记账和会计方面,他是一把好手。
而这一次,他从“日海滩”带过来的人,大部分都是精通龙国与西方会计的。
现在应该叫帐房,而不是会计了。
“沈滕。”淡淡道。
沈滕对着上官布恭敬行礼。
“公子请讲。”
“你去把张松友他们都叫上,让他们跟我一起去。”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
上官布笑道,“新官上任,总管府库!”
沈滕连忙去喊人。
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惑。
少爷的任务是什么?
还带了那么多账房先生。
上官布回房时,三女正等在房里帮他穿衣服。
“公子,这是真的吗?”
这套西装,是上官布到了燕京之后,从英格利请来的裁缝,在东郊民巷定制的。
足足花了一万多块钱。
“这件衣服,看起来正式一点。”
在三女的抚摸下,上官布的眼睛死死盯着窗西。
一只脚踩在地上。
这双皮鞋,确实比他前世穿的要舒服得多。
“怎么样?”淡淡一笑。
罗梦妍胆子最大,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布。
“少爷……”
上官布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穿着紧身旗袍的罗梦妍。
林晨依,胡小兰,都穿着一身百褶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拉过罗梦妍,按住她。
“都是你的错,一会儿又要换衣服了。”
“呃……”
一出门,这几个账房就被沈滕叫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上官布哑然失笑。
“松友,何必如此紧张?
我又不是让你去杀人越货,不过是做做你的本职工作,看看账目罢了。"
张松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公子,我在努力保持镇定。”
这让他如何能淡定?
以前的时候,他查的都是公司的账目。
但现在,他们要去军部检查账目,那就不一样了。
不光是张松友,沈滕也是跟着上官布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一刻,他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他早就打听过了,这位少爷在前朝可是相当于二品官职的兵部尚书,地位堪比官员。
很快,七八辆车排成一排,直奔铁狮胡同而去。
等车子停稳,沈滕急忙打开车门,用手挡住了车门。
张松友也下去了,和一众帐房站到了一旁。
上官布下了楼,看了看官署。
伸手按了按门边的铃铛。
陆军部的设计风格,并没有中西合璧的风格。
大部分的建筑,都是西式的。
这时,一个身穿军装的看门人走了出来。
看到外面的情况,立马打了声招呼。
“上官少爷,你好。”
上官布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看门的。
能穿着军装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
可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被上官布这么一看,门房立刻移开了目光。
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你好,上官副部长。”
上官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向里面的建筑。
三楼的某个包厢内。
一名面容圆润的中年人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上官布的视线。
“来者何人!”
陆军部大门前,上官布正站在那里。
一排车堵在门口,谁也出不去。
“呸!”三楼传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的声音。
“该死的,上官卫那个老不死的,有了一个儿子,竟然还和我们作对。
你这是在演戏吗?”
房间里,一名瘦弱的男子突然说道。
“小铮,你别生气。
子祥跟那小子只是父子,但在这方面他是他,那小子是那小子。”
“好,既然他这么嚣张,那我们就跟他拼了。”
“好的,覃老。”徐铮点点头。
说完,他就推开了房门。
上官布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所有军部的工作人员都聚集在了一起。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海军总部。
再来挑谑一次?
很快,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上官布也笑了笑,快步走了过来。
梁铮和上官布握了握手,用力摇了摇。
“侄儿,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七八岁的样子。
现在……一转眼就长大了。”
当初上官卫和这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彼此见过面了。
上官布哈哈一笑,回了一句。
“没错,梁伯父,你跟我爸以前都是团长。
如今却是军部副部长。”
这句话,同样带着嘲讽。
欺负我年纪小?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当二长?
我才多大,就跟你一个级别的。
梁铮面色凝重,继续道。
“虎臣是来接你的。
不过,有一批军需物资,从天津运到了这里,总要有人接手的。
这也是无奈之举,虎臣心思缜密,才把他派了出去。”
“那又如何,蔡将军收下这些物资,是为了国家,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指不定哪一天,梁伯父您就得为国守卫边疆了!”
“哈哈,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我愿意为国家出力。"
......
进入军部之后。
他看到了段羽,也就是北洋三杰之一。
他身材瘦削,双目炯炯有神。
一脸的络腮胡,穿着一身军装。
面对这人,上官布的态度和面对梁铮不一样。
而是很客气有礼有加的打了声招呼。
“晚辈上官布,拜见覃前辈。”
按理说,他的父亲就是跟过眼前这位打工的。
上官布应该叫他一声叔叔才对。
不过,他的态度却很恭敬,也只叫了一声覃前辈。
这是公私分明的态度。
与梁铮不同,段羽对这个称呼并不在意。
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已经有了小诸葛,现在又多了一个智将。
看来国府的胜利,指日可待了。”
梁铮,在国家队中有一个绰号,叫做小诸葛,这是他的绰号。
“覃老过奖了。”
对于这种老奸巨猾的夸奖,还是不要太当真的好。
年轻的人到了新的单位,老的人都喜欢夸奖你。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而上官布的态度,也是不容置疑的,态度明确。
自己老爹是段羽的人。
于是,他对段羽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老袁今晚估计是没心情吃馒头了。
段羽笑容满面地说道。
“我不吃肉,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吃午饭。
中午的时候,让小铮陪着你。
你和你侄儿好好喝一杯吧。
毕竟,以后我们还会合作的。”
段羽是佛教徒,不食荤腥。
龙国军方的第一人,也是北洋军方的二号人物,信奉佛教。
这样的事情,在民国时代,竟然真的发生了。
上官布笑而不语。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
“覃老,这次的账目,我想看看。”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一股寒意弥漫开来。
段羽笑意凝固。
梁铮的脸色阴沉下来,盯着上官布看了好一会,梁铮才点了一根烟。
狠狠地抽着烟,吐出一个烟圈。
“就算是公事,也不用这么急吧。”
梁铮的声音很不客气。
上官布没有说话,但他也知道,这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真正做起事来。
不怕虎落平阳。
梁铮心狠手辣,上官布又何尝不心狠手辣。
光是系统空间里的那八万 GD机甲师,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够和任何一名军阀抗衡。
段老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俯视上官布,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段羽沉默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小布,你知不知道,一个军区要养多少人?”
那得花多少钱?”
“1000多万。”
段羽点了点头,神色淡然。
"看来你这几天做足了功课啊。
你也知道,我们每个月的军费都在一千万以上。
那我们每个月的收入是多少?”
“不到七百万!”上官布淡然道。
梁铮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灼灼。
“那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做什么?
真当自己是上官卫的儿子了,就拿他没办法了?
检查账目?行,你给我查!
但首先,你得给咱们陆军部的财政拨款才行。”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刺头,都会知难而退。
想要坚持,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坚持。
毕竟,这是事实。
可惜的是,上官布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一个底层的人。
这样的理由,他见得多了。
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你可以去找财政部要钱。
大不了,你去找统领大人。
要不要我陪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上官布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是猛地一凝,落在了梁铮身上。
“不过,能不能拿到钱,还是个未知数。
但这钱是从哪里来的,用在哪里,却是两回事。
今天我既然到了这里,那就一个一个来。”
这是老袁特意从日海滩那边喊来的。
还不是为了这两个问题。
“哪有那么容易。”
梁铮又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上官副部长如此自信,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就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唯一的问题,就是陆军部。
你们检查后,群情激愤。
导致军部瘫痪,你可是要负全责的。”
上官布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说完,他拿出一叠资料,丢在桌上。
“好,这件事我来担着,实在不行,我走人。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成为历史上的罪人。”
梁铮接过资料,快速浏览了一下。
他脸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了段羽。
段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难不成这小王八有什么把柄在小峥的手里?
这家伙的父亲跟他合作了这么多年。
这上官卫多半是和他说了一些机密。
他接过文件看了一眼。
与梁铮一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