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被车裂的假太监 20(1/1)
玉钩惊慌失措,话都说不成句。
“不要,你不要抹除我,我……我……”
莲心睥睨着她:“怕死就乖乖听话。我筹谋这么多让你进宫,可不是为了让你来给我添堵的!”
玉钩连忙走近,拉着她的手,求饶道:“阿妈,我听话,我听话,我……我不杀那个小太监了。”
“不是不让你杀小太监,是不能轻举妄动!”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真让莲心废了玉钩,她也不舍得。
莲心恨铁不成钢道:“你既没有那算计的脑子,也没有一击致命的本事,就不要瞎折腾!你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待在蓝景闰身边,让他多吸入惑神香,对你动情!等他心里眼里只有你,只听你的话时,别说杀个小太监,你就是要杀光皇宫,他也依你,你明白吗?”
玉钩乖巧点头:“明白了,明白了。以后阿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莲心盯着她,半晌,叹了口气。
“我刚用了妖力,身体透支的厉害,且等我恢复些,就帮你去探探那个乙公公。能让蓝景闰如此看重,也确实很可疑。”
玉钩眼睛亮了:“嗯嗯,有阿妈出手,那就没问题了。”
她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的提议道,“要不您直接取了他的命算了,反正伪装成自杀,也不会被查出什么。”
莲心转头瞪了她一眼,玉钩立马讪讪。
没再理会玉钩,莲心转身离开,但心里却真的在盘算怎么杀了那个乙公公。
一来,玉钩对个奴才过分在意,她怕她再做出什么糊涂举动,干扰到她的计划;二来,那人确实有几分怪,尤其还是在蓝景闰的身边……就怕是别的妖潜伏在这,想抢她的果实!
莲心眼神里满是阴鸷和算计的光。
蓝景闰的龙心,只能是她的!
*
苏已伤口抹了药,在自己屋里躺尸沉思,思索以后的工作要怎么进行。
蓝景闰知道她是二五仔这件事,她有料到。但他没有揭穿,她就默认了他是允许她联络蓝景月的。
所以平时递消息呀,找于姑姑呀,她压力没有那么大。
但现在蓝景闰突然摊牌了,说不想演了,就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
这要她以后还怎么接蓝景月的任务?!
不接任务,她怎么赚点?!
苏已有些烦躁。
当然不可否认,也有一点点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一个对她下了嘴的男人。
蓝景闰喜欢她吗,或许有一点,但她认为那更多是猎奇的心思。
乙这皮囊,论美貌不如玉钩,论身份不如洛沉鱼,还整天打扮成个太监模样,他毫无理由。
别说她性格讨喜,她有自知之明。
至于什么封妃封后,太扯了,唯一的可能就是……
图她的养元蜜!
苏已顿觉自己发现了真相。
“我买了多少养元蜜了?”
555:“28瓶了!”
2800点!
草啊!
已经中了套了!
苏已痛心疾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555安慰她:“就当是投资了。之前蓝景闰知道你跟蓝景月通消息,没有拆穿,还跟出宫了,你才得了十万两啊,对吧。十万两,可不止换2800点。”
苏已沉思一瞬,说道:“有道理。”
正想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苏已起身开门。
是寿喜,他身后还跟了个背着药箱的太医。
“皇上惦记你的伤,让我带太医来看看。”
苏已笑道:“哎呀,就是破了点皮而已,碧朱给我抹了药膏,这会儿都好了,不流血了。”
说着亮了亮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伤。
太医看了眼,再次检查了一下就点点头,“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您抹那药膏是效果不怎么好,老臣再给您换一个。”
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了药给苏已,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从头至尾,丝毫没有露出一丝轻视和不满。
寿喜目送人离开,又从袖子里掏出个精致的玉盒。
“这玉肌膏皇上让我拿给你用,祛疤生肌美肤养颜,效果绝佳。”
苏已摆手:“我不要,我用不上。”
寿喜塞到她手里:“拿着吧。这可是稀罕物,听说从从东洋仙岛那边得来的,价值万金,还有价无市呢!”
这么值钱!
苏已两眼放光的看着手里的玉盒。
寿喜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莫生皇上的气。那到底是他的妃子,品阶又高,出了事他也不好办。你是他身边的人,也该体谅他。”
苏已:???
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寿喜:“不过皇上也知道你委屈了,这不,又是宣太医又是送你东西的,紧张着呢。所以呀,你想开点,昂~”
苏已:-_-||
“寿喜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寿喜看着她,笑得一脸暧昧:“咱家都看到了!不过你放心,咱家嘴巴严着呢,不会将你跟皇上亲小嘴的事儿说出去的。好了,我手头还有活计,先走了昂。”
他说完就闪了。
留苏已在原地尴尬了好一会儿。
555:“好了,你现在彻底成了个以色侍君的宦官了。”
苏已垂眸,看着手里的玉盒,突然笑了起来:
“那都是小事,有钱拿才是硬道理。”
她嘿嘿笑道:“我知道怎么继续赚点了。”
555一脑袋问号:嗯?
想通了,心里也有了计划,苏已就继续上值了。
中午。
蓝景闰用午膳,苏已照旧站在一边,给他布菜,样子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宫女给蓝景闰擦手,他安静坐着,但视线一直在苏已身上。
他越看越觉得满意,越看越欢喜,脸上不自觉挂了笑。
虽然她与他亲吻时不太欢喜,但她也没拒绝他不是吗?!这说明她不排斥。
秦无雪说女人要哄,那他就多哄哄,让她开心些,这样下次再亲的时候,她就欢喜了。
是的,蓝景闰还惦记着美事儿呢,苏已说的“仅此一次”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坐下来,跟寡人一起吃。”蓝景闰笑着说道,“日后你还是给寡人试菜。”
苏已点头应是,坐到了试菜太监坐的位置。
“靠寡人近点。”
苏已依言,又坐近了一些。
“这个荷花酥你喜欢吃,都给你。”
蓝景闰将一整盘荷花酥都放在苏已面前。
苏已也没拒绝,说了句“谢皇上赏”就吃起来。
但是她就吃了一个,菜也是,规规矩矩吃了几小口,就放下了筷子。
蓝景闰挑眉:“你怎么吃这么少?”
以前她能吃好几大碗的。
“回皇上的话,我已经吃过了,不饿。”
吃过了?!
蓝景闰略有些惊讶,宫人们用膳这么早吗?
但也没多想。
用完膳,他就让宫人们都下去了,留苏已一个人在近前伺候。
打算跟她聊聊两人的事儿,再送些她喜欢的东西,若她高兴了,说不定还可以再干点别的……
蓝景闰想的很美,可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才看到苏已端着水盆过来。
蓝景闰勾了勾唇。
“你……”
“皇上您坐下,我先给您擦擦脸。”
蓝景闰话头顿住,坐了下来,任苏已给他擦脸。
“寡人……”
“您再起来一下,我给您宽衣。”
蓝景闰又站起来,苏已麻溜的给他把外袍脱了。
这下不等他说话,丢了句“不打扰皇上歇晌了”,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蓝景闰愣了愣,转而笑起来。
小姑娘还害羞了,蓝景闰暗暗道。
也罢,毕竟是女人,脸皮薄很正常,是他操之过急了。等想过段时间,她接受了,再好好跟她谈谈也不迟。
于是下午两人在御书房,他就没有再提这事儿。
就是看着奏折的时候,有点静不下心来,时不时就要抬头看苏已一眼。
慢慢的,他蹙起了眉。
开口道:“你坐下来休息休息,吃块点心,喝口茶水,别一直站着。”
以往两人在一起,她都特别随意。
可今天全程规规矩矩,也不说话,除了偶尔给他添茶研墨,都没有跟他眼神交汇。
蓝景闰猜想,她可能还是不高兴,不只是因为他亲了她,或许还因为玉钩的事……
苏已摇头:“我不累不饿也不渴。”
顿了下,又问道,“可是皇上饿了?您要吃点果子还是点心?我去给您拿。”
他盯着她,点了点头道:“嗯,喉咙有点干,就水果吧。”
苏已应声,去放水果点心的桌上,拿了盘荔枝过来。净过手之后,剥给蓝景闰吃。
看到她非常贴心,特意选了他喜欢的水果,蓝景闰心中熨帖。
她还跟以前一样,似乎也没有刻意远着他。
蓝景闰没吃多少就都给了苏已,还叮嘱她不够吃就去内务府找果吏拿。
苏已应下,但实际一个都没动,弯腰开始收拾果盘。
靠的近了,她脸上和颈上的伤口看的更清楚,蓝景闰眸中有戾气一闪而过。
“给你的玉肌膏,用了吗?”
他说着,忍不住抬手想要碰触。
苏已借着端果盘的动作躲过,感激道:“用了用了,效果甚好,多谢皇上。”
蓝景闰手僵了僵,又收回来。
“玉妃……寡人确实还有用,不能罚她,等日后……”
说到这,他又顿住。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废了玉钩。
他不喜欢玉钩,可偏偏测出来她是他的情劫,还是生死劫,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所以他跟秦无雪跑到凡世,找到玉钩的转世历劫之身,放到身边盯着,等待情劫的到来……
“皇上,您多虑了。”
身边的人打断的蓝景闰的思绪,语气轻松道,“其实这点小事儿,我没放在心上,破个皮又不是掉脑袋,没那么严重。”
个屁!
跟玉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那女人,不仅给她银子也不收,还下杀手!
而且是两次!
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苏已端着往外走,一边暗戳戳盘算怎么让玉钩消停消停,也就没注意到身后蓝景闰复杂的目光。
委实太委屈她了……
于是晚上。
苏已又收到了一盒牛眼大的鲛珠。
“发了呀,我滴个老天爷。”她真是又惊又喜,不可思议道,“我这还没跟他谈判呢,他怎么就开始送钱了?”
555无语道:“女神你冷静点,暴君给你的不能换贡献点,毛用没有,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苏已神秘一笑:“他给的没用,但如果我给了气运子呢?”
555有点糊涂:“啥?给气运子干嘛?”
苏已捏着一颗流光溢彩的鲛珠,说道:“你不是说,气运子缺钱建难民营吗?”
555点头。
苏已继续道:“如果我把我手里的东西给他,然后再问他要10万两,你觉得,他会给我吗?”
555懵了下,然后眼睛骤亮。
“肯定给你啊!你这盒鲛珠,可不止能卖十万两。”
苏已笑了。
“所以,我打算跟气运子做买卖了。”
她将珠子收起来,放进了秘密地洞4号,与那盒玉肌膏放在一起。
“日后,我先用养元蜜跟蓝景闰交易,换他的金银财宝;然后再将这些东西低价卖给蓝景月,5年下来,你说我是不是赚翻了?!”
555惊叹不已:“天呐!你可真是个天才啊。”
苏已\( ̄︶ ̄)/
“这还是你给我的灵感,说养元蜜给蓝景闰是投资。”
555一顿,伸手道:“灵感无价!你赚了之后得分我一半!”
苏已一脚将它踹飞。
日子一天天过。
苏已对蓝景闰越来越疏远。
毕竟,她只想跟他谈生意,可不想跟他发展别的。
所以日常大事儿找寿喜,不起眼的小事儿就让小福子去,尽量不往蓝景闰面前凑。
只在用膳或者其他避无可避的时候,才会过去一会儿。
蓝景闰最近在忙着处理南方大水,以及城内流民的事情,倒也无暇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只是晚上要就寝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半天没看到苏已了,就问起了寿喜。
“她最近很忙吗?怎么总是见不到人。”
寿喜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谁,如实道:“乙公公还和以前一样。不过最近染上了头痛症,许是怕惊扰了皇上,所以不敢上前。”
“头痛?怎么没跟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