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冀州之行(1/1)
苏屿白无视路人目光。
侍卫已经开好上房,他步履稳健直接走上二楼。
莫奇逸在后面抚额,无奈摇头。
等安置好她,她脸红的像虾子:“王爷,你就不怕这样更引人注意吗?”
“你想住马车里?”他声线冰冷。
她立马闭嘴,低着头不再说话,她从没这么丢人过。
“这里是冀州,时有病号住店,店小二早就见过这些。”
意思就是她想多了呗。
她深吸口气,缓解那抹尴尬,心里默念着这没什么,正常帮忙而已。
小二端着菜进来,正好为她找到借口。
她指着那盘鸡肉,蛮不讲理命令他:“我要吃那个,给我配些汤。”
他冷冰冰的眸子转向她:“你最近越发大胆,敢这样命令本王。”
他拿出王爷的气势,她立马就怂:“麻烦王爷帮我盛碗汤,夹些鸡肉,这样我才能更快养好伤。”
能曲能伸方为上策,谁知道苏屿白会不会发火,他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
他不再计较,按她说的给她盛了汤和鸡肉。
他走到床边,她立马伸手来接:“我自己可以,我伤好很多了。”
他把碗递到她手中:“逞强,若是伤口裂开,你就留在这里养伤,本王与莫少丞去平阳县。”
一听这话,她又把碗回推到他手中:“我觉得随便一动就浑身疼,还是王爷来吧。”
他很自然的把汤送到她嘴边,就像这样的事他做了无数遍。
屋子里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食物吃完后,他才眸光闪动盯向她:“嘴硬没好处,自己有性命之忧,实在撑不住就该招出一二。”
她不赞同轻笑:“出卖恩人的事我做不到,不问出消息他们不会让我死,所以不招供才能保命,无非是多受些折磨。”
她舔着嘴角,似是迷恋汤汁的味道:“他们没杀我灭口,就说明这消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或许是害怕我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他们好探口风做防备。”
根据这几次交锋,她大约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试探她有没有对别人放出消息,以及同心佩主人有没有死。
可想而知,吴千岁很忌惮同心佩真正的主人,害怕有一天自己做的事会被拆穿。
苏屿白凝视着她:“生不如死有时候不如干脆死去。”
“可活着才有希望,人死如灯灭,再没机会做其他的事。”她不是不明白受折磨的痛苦。
“王爷,想用死来解脱最是容易,不过一念之间,然而不少人还是选择努力活着,那怕受尽苦楚。”
她重活一世,更能理解生命可贵,要死也得死的有意义。
他淡漠出声:“你小小年纪,这般看的开。”
她噗嗤笑出声:“王爷,你才年长我几岁?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年纪很大?”
他端着碗回到桌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击桌面:“你有时候单纯到愚蠢,年纪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便打断她的话:“好好休息。”
他替她关上房门,吩咐下人在暗中盯着。
夏岁欢有气无处发,他居然说她愚蠢,摆明了看不起她来自小县城。
她拉起被子蒙着头,把一切隔绝在外,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她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
人影在门前晃动。
她起身,披件衣服移到门口。
莫奇逸暴怒的声音传进耳中。
“自不量力,在京城刺杀便罢,还追到这里来,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
苏屿白沉着嗓音叮嘱:“小心行事,别中陷阱。”
“哼,他们还没那个能耐。”
莫奇逸语气中隐有兴奋。
这里人多眼杂,皇帝又管不到,这些刺客便想着把他们截杀。
夏岁欢如今胆子大了许多,就算是身处危险也能认真思考。
想必是吴千岁从她嘴里套不出消息便想着一网打尽,只要苏屿白和她都死去,那么就没人再知道其他秘密。
她正想的入神,一只大刀砍在门沿上,‘铮’的一声巨响。
她全身一抖,回过神来。
接着热血洒在门上。
莫奇逸用力推开房门。
她刚巧在门口,因为受伤行动不便,房门边缘直冲她门面撞来。
她急着向后退,身上伤口吃痛,她直接向地上倒去。
莫奇逸眼疾手快揽住她,他扫视一眼房中,担忧道:“岁欢,这里有没有刺客进入?你有伤到吗?”
她稳住身子,从他怀里躲开:“你这样冒失,就算受伤也是你造成的。”
他轻叹口气:“我这不是怕刺客进你房中吗?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
她回身走向床榻:“能走哪去?王爷还在外面,他伤未好全,你不赶快去帮忙。”
“就那几个刺客,还不是王爷对手,何况我都解决了大半。”
莫奇逸啧啧出声:“最近京城派的刺客一次比一次武功高,那些老顽固太直接,就知道打打杀杀,难怪得不到消息。”
“但凡迂回些,派个人来接近我们,说不定还能打探点消息。”
他话没说完,苏屿白便站在了门口。
“派人清理现场,稳住在场住客。”
莫奇逸回过头,眼中皎洁:“这么快刺客就败了?”
“同上次一样,刺客尸骨受剧毒侵蚀,没留下完整尸体。”
他身上沾染着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些刺客的。
莫奇逸吃惊:“看来是同一批人,我去安抚住客。”
外面都是惊恐和尖叫声,莫奇逸漫不经心的走出屋子。
夏岁欢抬眼看向苏屿白:“王爷,你有没有受伤?”
他把一枚飞镖扔在桌上:“刺客伤不了我,你瞧瞧这枚飞镖有何独特之处。”
她慢悠悠走过去,拿起那枚飞镖。
忽而瞳中一缩:“这是……我从平阳县逃出来时,那些杀手射出的飞镖。”
“所以,平阳县令与京城朝堂早有勾结,甚至敢公然刺杀我。”
她捏着飞镖满目的不可置信:“这些刺客明明是京城那批,连死亡都一样,手中怎么会有平阳县令的飞镖?”
“平阳县令不过是一个地方小官,连刺杀我都不敢大张旗鼓,明知王爷要来,他怎敢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