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去你的吧!(1/1)
卡上有钱,心里不烦。
下午军训的时候,余佑大方请客,买了十箱冰水来,给音乐系送去了一半。
两系之间的对决,老是学前教育系一边倒的赢,太不像话了。
这五箱水,有安抚对手的意思,也有刺激对手继续战斗的意思。
“军训时间已经过半,留给你们的机会不多了,加油哦!”
余佑最后是被音乐系几个男生张牙舞爪地追着跑回队伍的。
“这小子,太贱了!”
黄教官恨得牙痒痒。
楚相生被忽悠去了派出所,他还想着拿回自己吉他的赔偿款呢。
谁知到地方后,直接被拉去做采访了,一直耗到下班时间。
气不过的他,厚着脸皮在派出所食堂里打包了两大碗饭后,扭头就跑。
经过这几天的熟悉,余佑在学前教育系的女生们心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
只要云澄不反对,就总有人凑上去和他聊天逗趣。
余佑谨守男德,不敢沾惹一丝窝边花草。
沙懒依作为云澄当下关系最好的同学室友兼保镖闺蜜,时常劝她把余佑看紧点儿。
云澄却毫不在意。
“柚柚在咱们系里,我是一百个放心,我不放心的只有音乐系的那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沙懒依经过跟踪排查之后,已经锁定。
“澄澄,要不要我去给那个叫顾雨琪的来点儿校园暴力,让她知难而退?”
“顾雨琪就没那意思,是我们不争气的大柚子上赶着人家,你要暴力,就去帮我暴力余大柚吧,我看他不顺眼好多年了,奈何力气小,揍不疼他……”
沙懒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本能地对余佑有些敬畏之心。
让她去暴力余佑,她还真有点不敢。
“澄澄,晚上想吃啥,我请你啊,吃完饭你陪我去一趟10号教学楼,我们社团今天晚上要开迎新会。”
沙懒依挎着云澄的胳膊,手不自觉地总喜欢捏她上臂软乎乎的肉肉。
她俩在前面走,余佑在后面埋头跟着。
没办法,学前教育系里没有男生陪他吃饭,唯一的室友天天晚上见不着人影,顾雨琪那边又不能追得太紧,他也就只能跟着云澄混了。
三人跟着大部队走出操场,正准备往大食堂方向拐。
“云澄!余佑!”
侧后方突然有人在喊他们。
声音有点熟悉。
余佑扭头一看,竟然是韩年展!
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淮南大学吗?怎么跑这儿了?
余佑和云澄结伴迎着他走了过去,这次沙懒依跟在后面。
“老韩,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不用军训的吗?”
“军训着呢,不过我不打算再参加了,我已经办好了休学手续。”
韩年展回答了余佑的话后,两眼便一直盯着云澄看。
余佑心里老不舒服,扯着他的袖子就要把人往空旷的地方带。
韩年展却硬气地甩开了他。
“余佑,你去忙你的,我今天是来找云澄,我有话想跟她说。”
好小子,翅膀硬了呀!
“韩年展,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办了休学手续,签了经纪公司,就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明告诉你,我不看好你选的这条路,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余佑毫无征兆地发起了脾气,一旁的云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年展却清楚得很。
可他却只有苦笑的份。
“其实我也不看好,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呢。既然是其中的一员,我就有义务把它维持下去,尽量不要再散……”
“白安澜也休学了?”
余佑的语气依旧很硬很冷。
韩年展收回放在云澄身上的目光,揉了揉眼,以掩饰眼角的轻颤。
“嗯。”
“你俩现在算什么?兄妹?同事?还是竞争对手?”
“同期不同组的训练生吧,应该没什么竞争关系。”
“这条路你们能走得出来吗?”
“她长得漂亮,看得开也放得开,只要不犯大错,应该还是能博出一点名气的。至于我……暂时没什么信心。”
“那你干嘛还要去?”
余佑感觉简直不可理喻!
“还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原因,我没有说服我妈,我妈反而说服了我,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让我妈说服了我。”
“那意思就是,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呗?你韩年展舍己为人,顾全大局,家里人都不懂你,不在乎你,所以你今天跑这儿找云澄倾诉来了?”
韩年展的心思,余佑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这家伙就是狗急了要跳墙,临死之前找陪葬,一腔愤懑不顾后果地来跟云澄表白的!
这么不负责任的冲动行为,余佑怎么可能容忍?
韩年展见他一直拦在云澄和自己中间,心里不由得烦闷异常。
“余佑,看在我们同桌一年的份儿上,请你先让开,我和云澄说几句话就走。”
“我劝你现在不要说,此刻的你也根本没资格说!”
“那我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说?”
“等你找准自己的定位,活成一个独立的人时,你再来吧!”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你明知道我未来十年都不可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那就等十年后再说!谁让你手贱签了那个合同?是我吗?是云澄吗?”
两个男生面对面地剑拔弩张。
身后的云澄一句话都不敢说,这热闹看得也是心惊肉跳。
她还从来没见过余佑发这么大火。
沙懒依早已来到她身边,并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避免被未知的战斗波及。
韩年展的脸上潮红一片,就连眼睛都充了血。
“如果我今天非要说呢?”
“那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的两颗大门牙给打掉!缺了门牙,我看你还怎么当偶像,等着给你的经纪公司赔钱吧!”
这话对没有社会经验的韩年展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他本不是个怂人,也算是敢想敢干,奈何如今的他,有了许多顾忌。
被余佑打掉门牙这事儿他越想越觉得后果严重,越严重他越害怕,最终他选择了低头。
“余佑,我明天就要去北京报到了,我想和云澄道个别。”
“没有必要,你跟她不熟!”
“她是我这六年来,唯一……”
“闭嘴!那两个字,你说出来一个,我敲掉你一颗门牙!”
余佑逼近韩年展,拳头已经伸到了他的面门上。
“好,我不说,请你照顾好她,一年后我就会回来,我会带着足够耀眼的成绩重新站到你们面前!”
“我等着你!”
“再见!”
“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