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东岸虞啸卿(1/1)
东岸阵地上发生的事情,烦啦似曾相识。
军车风驰电掣地在阵地停下,张立宪、何书光、李冰、余治什么的,最后是吉普上冷着脸的虞啸卿,团座大人。
天子骄子、精兵强将的家伙们仍然肩着他们的捷克式、七九步枪、汤姆逊冲锋枪、砍刀之类,虞啸卿还是娴熟地挥舞着他的马鞭。这家伙出场的架势,丝毫不亚于《少林五祖》里的天地会总舵主,那股装逼犯的风范。
队伍里的几个倒霉蛋被揪了出来,踢一脚,跪了。
虞啸卿下车头件事是掏出了他的佩枪,M1911式柯尔特手枪,就像杀小鸡仔一样,挨个枪毙。
杀鸡敬候,鸡也是杀给西岸的猴子看的,就是要川军团这群猴子,在此战一死方休。
阿译翻译着旗语令:我辈退已失据,若强行渡江必为倭军追而歼之,甚至连天险亦为敌所趁。如此,不如决死山头,玉碎成仁之一仗当可振颓丧之友军,此役之后他当请东岸自军长以下为我们浇奠…
渡江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敢过去,直接枪毙,只有百姓和逃亡的难民,准许入内。
李乌拉大喊:“好啦,你满意了?全都要陪葬。”
李乌拉转头对着上官戒慈说道:“自个保重吧,我没办法送你过去了。”
李乌拉又对着阿译大喊:“阿译,你个龟儿子的,让对面允许我们的伤员过去,兽医也得过去,烦啦,你的腿没好,也给我过去,照顾好兄弟们。”
“阿译,就说烦啦的腿是日本人打伤的,这家伙机灵,能不能让虞啸卿开口出个撤退过江的命令,就靠你们两个人的嘴皮子了。”
李乌拉完事了还不忘踹烦啦一脚。
烦啦疼的龇牙咧嘴的:“你大爷的,本来快好了的...”
烦啦咬牙痛哭,他知道,李乌拉是为了救他这条狗命。真是讽刺,当年他靠着瘸腿,在日本人手里活了下来,现在,又要靠着这条瘸腿,在虞啸卿的手下苟活着...
迷龙看了看背包,满满当当的都是值钱的东西,特别嘱咐:“烦啦,我以后不叫你孟瘸子了,这个可都是我本钱,替我保管好了。还有,一定要照顾好老头。”
阿译奋力的挥舞着旗帜,虞啸卿同意了,他允许伤兵和少量的武装人员过江。
辎重连在江边打造渡河器材,满汉亲自带着一个加强班压阵,他收到李乌拉的命令,无论如何,不能放下武装,一定要保护伤员。
江岸上日军的斥候居高临下,对着江岸边的人群超越射击,尸体到处都是,相互踩踏的死亡的比直接被日军打死的人更多。
“轰!轰!”
炮声愈演愈烈,百姓愈发恐慌,四处逃窜,康丫努力的维持秩序,但是溃兵不听劝,依旧往东岸游过去。虞啸卿的人马在东岸,发现一个,枪毙一个。
虞啸卿根本没有正眼瞧着他们,而是死死的盯着南天门,看着那支部队,在玩命的往回打。
他认为,当兵的就应当是这样,要有破釜沉船的勇气,有我无敌,把日本人碾压到底。他不在乎这些喽啰的咒骂,楚霸王或许被人骂了很久,但是破釜沉舟的典故将永久的被人铭记在心。
不辣不停的大骂着:“王八盖子滴!”
突然一个不留神,到了下去,蛇屁股连忙大喊:“腊鸡,你怎么了?伤者哪里?”
不辣憨憨的笑着:“脚扭了!”
死啦死啦还在不停的高喊着:“几个急着回东瀛岛的送死鬼,怕他作甚,冲上去啊!冲上去,把他们一压到底!”
死啦死啦一边冲锋一边高声大喊着:“冲啊冲!冲得上,杨六郎!冲不上,喝米汤!”
翻译后的意思是,要么冲上去胜利,要么冲上去,挨枪子,反正早晚都要死。
迷龙抱着机枪,猛烈的开火,日军的斥候队伍人数有限,根本没有多少火力还击,川军团的两千人逆流而上,很快就把他们碾压了,但是山的那头,还有无数的日军过来,根本守住不的。
竹内联山和上面报告,发现了第五军的主力部队,他们坚持认为,川军团的渣渣就是那支铁马雄师,否则没有道理能扛住他的三板斧。
日军的高层大为兴奋,命令竹内联队拖住“第五军”,其它的部队从龙陵和腾冲紧急调动过来,上面一定要把第五军的残余部队给消灭了。
上峰也发现了,还以为是日军要冲击怒江防线,给虞啸卿下令死命令:升你师长,没问题,但是一定要守住怒江,否则,你虞啸卿也得脑袋搬家。
东岸的几个部队,东拼西凑的一部分重火力装备,准备全部送到禅达,壮丁、炮灰渣渣有的是,但是需要时间调动。
张立宪报告:“团长,对面的部队有人过来了,是少校林译。”
虞啸卿愣了一下:“没听说过,哪个部队的?”
张立宪也是无语了:“您的部下,禅达收容站的溃兵队伍,总共七八十号人,带队的就是林译少校,就是我和你说过,没有打过仗的那个。”
“是他!”
虞啸卿也是懵逼了,他的少年战绩,有多少是吹的,他自个清楚,全是父母给的。但是川军团的禅达收容站的那个杂牌营,他还真的没有关注过,几十号人,发展成上千人,八路军都没有这么夸张吧。这才几天啊!
阿译走到虞啸卿的面前,绷直了双腿,敬了一个礼。
“川军团林译,向团长问好。”
虞啸卿敲一敲马鞭,随意的问了一句:“嗯,对面的带队的是谁?怎么看着也是团长。”
林译老实的回答:“这是花名册,您看了就知道了。”
虞啸卿接过来一看,他只是随意翻开了前面几页,全是拍马屁的话术,后面的名单直接没了兴趣,随手一丢。
阿译连忙去接,但是没接住,花名册就这样落到了怒江上,张立宪及时拉了一把,不然阿译也得跟着跳进怒江。阿译想起李乌拉所嘱咐的。还好,他和康丫一共记录了两份花名册。
虞啸卿大怒:“只知道溜须拍马,我虞某人,是只知道吞并他人战功的人吗?你们的功劳,我会如实上报,但是你们的冒牌团长,我一样也会军法从事。”
烦啦跟着后头突然很想笑,一个憋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