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离家出走(1/1)
"她昨晚离家出走,今夜才回家?大人您们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关心孩子?"
张医生对这一事件颇有意见,语气颇为严厉。
恰逢此时,傻柱也赶了过来,刘海中便责备他:"就是这样,看你这个哥哥是怎么照顾妹妹的,昨晚自己喝醉了,妹妹跑走竟然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我能说什么呢!"
傻柱撇了撇嘴,没有辩解,表示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二大爷,别生气了,快带医生去看看我妹妹吧。"
刘海中气得直跺脚:“傻柱,你现在可是我大孙子,你说话得恭敬些!” 傻柱不为所动,径自带着医生朝屋内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何家的住处。
寻常的老旧屋子在这一刻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气,让人难以形容的异样气息弥漫开来。
不仅傻柱有所察觉,连大院里的其他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刘海中一路上不停地骂骂咧咧,此刻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只有张医生,见众人不语,眉头紧锁,问道:“病人在里面吗?”
傻柱似乎还在沉思,脑海中闪过刚刚低头望向何雨水时的景象,全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没错没错,我妹妹就在里面,张医生,请您赶紧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吱——”
门开了,房间里光线昏暗,与外面明亮的大院形成了鲜明对比。
傻柱的勇气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增强,心中暗骂自己胆小如鼠,有什么好怕的?
他大步流星地领着大家进入了房间。 进了房间后,傻柱将室内的电灯一一打开。
这里的大院里大多数人家使用的是煤油灯,唯有傻柱,由于是工厂厨师,家中条件较好,才能用上电灯。 虽然电灯比煤油灯亮,但与现代的节能灯相比,仍然相形见绌。
昏黄的灯光下,屋内空无一人,连何雨水的身影都找不到。
傻柱的心跳不由加速。
这何雨水难道就像刚才一样,躲在某个角落,准备吓唬他们吗?
张医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皱眉问道:“人呢?你们在她发病前没有照顾好她,现在她病了,你们却无法照顾?”
作为医生,他对大院中的人们的做法感到极为不满。
刘海中清了清喉咙:“这病人的状况比较特殊,我担心再次 到她,所以在您到来之前尽量避免打扰她,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
张医生翻了个白眼:
“你的想法不错,但实际上大错特错!
根据你们的描述,这位病人似乎患上了癔症,也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
如果没有人照看,她在房间里拿起锐利物品自伤怎么办?太过危险!”
傻柱此前未曾想到这一点,怒目圆睁:“姓刘的,如果我妹妹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刘海中显得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别说这些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雨水。”
傻柱提醒道:“我们两家的屋子相连,你先去隔壁房间看看。”
未等刘海中说完,傻柱已经独自前往了隔壁房间。
不久后,他在隔壁房间找到了何雨水的身影。
“张医生,快来帮忙!”傻柱语气急促。
张医生迅速来到隔壁房间。
只见,李清风此刻正蜷缩在屋内的一隅。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手中咀嚼着不明的食物。
李大壮脸色难看地立在一旁,手中紧握着一块生牛肉。那是李大壮几天前买来的,想着妹妹周末回家时能给她改善一下伙食。然而,近期的事情太多,导致耽误了,牛肉已经发臭。
"张医师,我妹妹的精神似乎真的有问题。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角落里,咬着这块肉。肉都已经臭掉了。"
李大壮急忙将那块臭掉的牛肉丢弃。在场的人闻言,再看着李清风津津有味咀嚼的样子,一阵反胃。有些人无法忍受,甚至跑到外面呕吐。
张医师并没有他们这般反应,只是皱起眉头,来到李清风面前,蹲下身子。
"小妹妹?小妹妹?"张医师连唤了几声。
李清风只是诡异地点笑,没有任何回应。
张医师见状,从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中抽出钢笔,插入胸前口袋,记录下:"患者表现出精神错乱,对呼唤声无明显反应。"
随后,他看向李大壮:"你妹妹的名字叫做李清风对吗?" 李大壮点头确认。
张医师再次尝试呼唤她的名字。
李清风依旧毫无动静。
"对患者的自名也无辨识能力。"
就这样,张医师对李清风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
经过这一系列的测试,张医师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站起身,面对着李大壮和院子里的人们,坚定地宣布:"患者患上了癔症。" 话音未落,突然出现了变故。
只见李清风突然站起来,朝背对着她的张医师扑去。
张医师毫无防备,瞬间被扑倒在地,下巴磕到了地面,发出惨叫。
大家手忙脚乱,有的人试图拉住李清风,有的则去扶起张医师。
"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平时温顺安静的李清风,在张医师说出她患上了癔症后,突然像是疯狂了一般。
几个男人,再加上李大壮这个四合院中的勇士,这才勉强制止住了她。
"妹妹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怎么力气如此之大?"有人责骂道。
"难道真的是鬼附身了吗?"有人开始感到害怕。
"鬼附身!你没听见张医师说妹妹患上了癔症? 都是鬼附身的!"李大壮怒不可遏,但也不敢放手打人,只能骂道。
过了一会儿,摔得七荤八素的张医师才缓过神来,揉了揉下巴,然后在小本子上写道:
"患者表现出明显的攻击倾向,可能需要使用约束带进行控制。" 写完后,他没有再看李清风一眼,径直走向李大壮。
"你是不是病人家属?她现在的状态,的确需要去医院,你们最好找几个人,将她牢牢捆绑,送去医院,否则万一她伤人了,责任可大得很。"
傻柱听到这话,心里有点犹豫。尽管他与何雨水的关系并不亲密,但毕竟她是他的妹妹。用绳子捆住她,让人看到不太好,尤其是胡同里的邻居,还有何雨水的同学,他们要是知道了,今后在学校可能会受到排挤。
"绑就绑,那些有攻击倾向的病人,很容易伤害到自己!万一她割破了手腕,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张医生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或许是被何雨水之前摔伤时磕到下巴所影响。傻柱听后,咬了咬牙,只得照做。
他到储物间找了一捆稻草绳,与几个人合作,终于将何雨水牢牢地绑住了。原本以为这样一来,何雨水会安静一些,结果没想到,她的状况反而更糟糕了。
绑上后,她不停地嘶吼,声音凄厉,令人胆战心惊。傻柱无计可施,怕她在疯狂中咬断自己的舌头,只好又找了一块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这样总算暂时安静下来。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嘴被堵住后,何雨水竟然不再挣扎,脸上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让人看了背脊发凉。张医生也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自顾自地嘀咕着,催促着尽快将何雨水送往医院。
此时,大院里的人们忙乱着处理着何雨水的事情,而陈言正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朝这里走来。
"通天篆果然名不虚传,这随手就能成符的技艺,简直超乎想象..." "可惜我的修为还不够高,多次尝试都功亏一篑,看来还得加倍努力。" "掌握通天篆之后,世界在我眼中将会大不同..."
正当陈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种味道,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唯有像陈言这样的修道者才能感受到。因为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息——一种阴冷、诡异、难以忍受的鬼气!这还是陈言生平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
回想起以往,每当陈老爷子在世时,他从未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据说陈老爷子虽有绝技在身,却从未使用过降妖除魔等手段,最多只是为他人卜卦,偶尔展示些道法神通,但从不在普通人面前显摆。
问题来了:这种鬼气是如何进入大院的呢?
陈言思考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失踪的何雨水。他立刻起了一卦,结果不出所料,正是何雨水!在他得知何雨水失踪的消息时,曾经算过一卦,那只是预测她是否会自行归来,却未曾预料到事情的后续发展如此惊人。
得到的卦象,是会的。
然而,没有透露如何返回!
陈言刚刚占卜时,他所寻求的答案就是鬼气与何雨水之间的联系。 占卜所得的卦象是明确的。
这意味着那股鬼气正是何雨水带来的!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就在陈言陷入沉思之际,
耳边传来了傻柱焦虑的声音。
只见傻柱扛着被绑得严实的何雨水,从院子里走出来。
张医生和刘海中紧随其后。
陈言瞥了一眼傻柱背上的何雨水。
她的脸如同死人般苍白,嘴唇呈鲜艳的红色,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尤其是她眉心间的那一抹黑色——别人看不见,只有陈言看得清。
“果然有邪灵作祟。”
涉及到生命安全,他继承的是一脉天师的法术。
尽管平时不太喜欢傻柱,但何雨水是无辜的,生命是无辜的。 如果能帮忙,他愿意伸出援手。
允许邪灵肆意妄为,伤害无辜而不采取行动,这不是修行之道。
更糟糕的是,这可能导致修为停滞,滋生心魔。 因此,即便与何家无关,他也不能放任邪灵乱窜。
此外,陈老爷子一直秉持着乐于助人的原则。
如果他知道有人目睹了何雨水被邪灵伤害,却无动于衷,他可能会拒绝承认陈言是他的孙子。
想到这里,陈言上前阻止了傻柱。
傻柱原本急着将何雨水送往医院,看到有人拦住,顿时变得焦躁不已。
一见是陈言,便怒不可遏。
“陈言,你平时跟我过不去就算了!现在不要在我面前添乱!”
傻柱愤怒地说道,并试图推开陈言往外走。
然而,肩膀一碰,却发现无法推开陈言!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吞食了陈言一般。
对此,陈言并没有理会。
谁家的亲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焦急,这是人之常情。 他没有看傻柱,而是转向了张医生,询问道:
“您是医生吗?你能告诉我她得的是什么病吗?”
张医生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陈言一眼,转向了一旁的刘海中问道:“这个人是你们院子的?”
刘海中点了点头:“是的,她是我们的院子成员。”
张医生接着说:“既然你是病人的邻居,为什么要拦着她?快让她离开,马上送去医院,否则延误治疗,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陈言纹丝不动:“你认为她只是歇斯底里?她不是普通的歇斯底里,你们医院有没有经验丰富的中医师?可以让他们给她看看。”
陈言虽然想要出手救人,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建议让一位老中医来诊断,然后暗中解决那个邪灵。
毕竟,真正有本领的老中医,虽然没有修道人的手段,但也能够察觉事情的异常。
到时候,自然会有解决办法。
可惜,这话惹恼了张医生。
他坚信科学的力量,对西医充满敬意,视为信仰。对于古老中医的传统,他一向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愚昧的产物。
陈言的话语,显然激起了他的愤怒。
“年轻人,现在是科技的时代,中医那一套你信吗?那是糊弄人的把戏!”
“若你坚持中医有效,问问那些患者家属,他们愿意接受中医治疗吗?”
“事实证明,病人的症状显示精神问题,这是精神医学的范畴。去问中医,他们会说什么?中邪?鬼上身?哈哈!”
张医生毫不掩饰他的嘲讽。
旁边,刘海中偷偷靠近张医生耳边:“这家伙的爷爷是个算命先生。” 这下,张医生恍然大悟。
他冷笑着看着陈言:“原来是家族遗传的迷信?好了,别挡道了,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讨论过时的迷信。”
傻柱怒吼:“陈言,你再不挪开,我就跟你拼命!”
整个大院的居民纷纷附和:
“没错,陈言,快让开!张医生可是专业的医生,他的判断一定比你准确。”
“如果耽误了,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子以前从未为人诊治过,他懂什么医术?”
……
众人都在劝陈言离开。
陈言叹了口气,最后望向何雨水。
忽然,他注意到她的嘴唇似乎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酒?救救我?
陈言心中一动。
何雨水被邪灵附体,应该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她经历过这一切,自然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
看到陈言挺身而出阻止她,自然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陈言身上。
陈言想了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何雨水身上留下了一道特殊的标记。
这样一来,如果情况危急,他就能察觉,并出手驱鬼。至于现在——既然傻柱坚持信任张医生,那就随他去吧。陈言让开了道路。
见状,傻柱哼了一声,扛着何雨水匆匆前往医院。
张医生则高傲地抬头,不屑地从陈言身旁走过。
……
傻柱走了几步之后。
被捆绑在肩膀上的何雨水眼角滑落了几滴泪水。
她不知道陈言的意图,只以为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她恨啊!
恨傻柱!
恨张医生!恨刘海中!
恨那些院子里不明 的人们!
“傻柱,你妹妹为什么哭了?”
“张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路上,有人注意到何雨水眼角的泪水,问道。
傻柱一听,心头一紧,暂时放下何雨水,为她擦拭了泪水,又叫了两声。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李教授审视了一番,思索片刻,对眼前的情景并不清楚原因,却依然给出了他的判断:
"患者...患者的状况似乎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影响,控制眼球运动的神经中枢也出现了一些异常。确切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必须立刻送往医院!"
李医生注视着这群突然涌入的人群,脸色略显不悦。
“诸位,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是来看热闹的吗?这里是医院!而不是街头的杂耍场,有什么可观看的?”说完,他让护士们将人群疏散。
只剩下傻柱与刘海中。
但在赶走秦淮茹时,傻柱却拦住了。
“我妹妹和秦姐关系密切,就让她留下吧。”
“是是是,我也担心雨水妹妹,说不定能帮上忙。”秦淮茹自己也开口说道。
“能帮上什么忙?书都没读多少。”李医生轻声抱怨着,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其余的人,原本抱着一半关心,一半好奇的心态而来。
现在李医生要驱逐众人,不允许围观,他们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当人群差不多散尽后,李医生让傻柱解开了何雨水身上的绳索。
“绳子解开后,给我把她稳稳地按在床上,用这些约束带……没错,要绑紧一些。”
傻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何雨水安置在床上,随后在几位护士的帮助下,绑好了约束带。
老实说,傻柱从未在医院见过这样的装置,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医生,绑得太紧了,妹妹会不会疼呢?”
李医生不耐烦地回答:“绑不紧的话,出了问题你要负责?”
傻柱沉默了。
秦淮茹则在一旁安慰道:“医生是为了雨水好,你别急躁。”
李医生回应:“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不仅需要用约束带,还需要使用镇静剂。护士,你去准备一下。”
大约半小时后。
护士准备好了所需的所有物品。
傻柱看着那用来注射镇静剂的长针筒,咬着牙。
秦淮茹在旁宽慰:“如果不上镇静剂,雨水可能害怕伤害自己。”
李医生解释道:“确实如此,你不必担心,我们是医生,不是恶人。给她打一针镇静剂,让她好好休息,等明天醒来,看看情况是否会有所改善。”
说完,便开始着手准备镇静剂的注射。
不一会儿,注射开始了。
何雨水这一次没有反抗,脸上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
对于懂得一些道理的人来说,面对中邪之后,最好避免过度挣扎。
原因何在?
因为中邪,本质上是不干净之物附体。
这种时候,若是行为不当,不干净的东西毫无影响,反而会害了自身。
此刻的情形,大抵如此。
李医生将镇静剂注入何雨水体内,放下注射器,脱下手套,心满意足。
他转向傻柱和秦淮茹:“现在好了,这一针下去,应该能让她睡到明天早上。如果你们明天还有工作,那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就是。”
傻柱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心中却仍有些不踏实。
在这个时刻,他看到了何雨水眼角滑落的几滴泪水。“张医生,我妹妹的眼睛问题……”
“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可能是因为镇静剂引起的眼皮周围肌肉松弛,并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傻柱,为什么还不把雨水妹妹脸上的污渍擦掉?看起来真吓人。”秦淮茹在一旁提出建议。
张医生对此表示同意。
不一会儿,护士带来了一块热毛巾。
然而,当护士站在何雨水面前时,半天却无法顺利地完成任务。“你在做什么!”
傻柱性情火爆,立刻上前将护士推开,夺过了热毛巾。
那个年轻的女护士十分委屈,急切地解释道:“那污渍是一种油性物质,根本擦不掉!” 就在傻柱擦拭的同时,也确实发现,无论怎么擦,都无法去除。
这让情况变得更加奇怪了。
张医生并没有慌乱,反而显得沉着冷静——他正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见识——“这污渍可能是某种油性物质,小林,去用毛巾沾一些酒精,用酒精应该能擦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