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齐家公子(1/1)
兴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到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话,齐公子被怼的一怔。他立刻反应过来,眼前这人虽然是名女子,但却是个硬茬。
他扭头看向身边两位侍卫,云眠看出这两人已经是八品灵师的实力。
炼药师身边有高手保护并不奇怪,只是齐公子身边的这两人是死侍,应当是哪位高手受了齐家的恩惠,所回赠的礼品。
“你们两个,给我上去抓着她!胆敢当街公然顶撞我,把她绑回府上,我倒要看看她骨头能有多硬!”
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后那两名死侍猛地朝云眠袭来!
云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围观的群众都纷纷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误伤。
只是那两名死侍还未靠近云眠,便被云眠一个挥手打得猛然后退!
云眠重新看向那位齐公子,笑了一声:“齐公子,你的手下是抓不住我的。今日我顶撞了你,让你面子过不去,要不这样如何?明日我们比一把炼药的功夫如何?若是我输给你了,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
齐公子看着云眠,好似在看一个笑话:“哈哈……你可知我齐家是炼药世家?竟敢如此不自量力,与我比炼药术?”
云眠淡淡点头:“可若是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齐公子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好!明日就在我齐府的百药堂,与此刻一样的时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颜面扫地!”
云眠轻笑一声,拎着自己的桂花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这齐公子自知身边这俩侍卫打不过云眠,但明日比试,他信心十足。他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势必要让云眠明日付出代价!
云眠并没有离开婺城。
她找到了一家酒楼,在门口摇身一变,换了一身男装后,走了进去。
在门口迎客的花妓突然看到这么好看的一位公子,看着衣冠楚楚,仙气飘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连忙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里边请,今日可是我们新春楼的好日子,公子您运气可太好了!”
云眠用灵气在自己身边架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这才挡住了里边浓重的胭脂俗粉味,舒服了一些,她跟着那人走了进去,装模作样问道:“为何这么说?”
“今日可是我们店花魁柳姑娘的及笄,她将公开舞曲,价高者便可与柳姑娘共度一夜良宵!公子,楼上是我们接待贵客的,从未来过我们店的需要付一百两银子才能上去。”
云眠走到楼梯口的脚步一顿,她随手一挥,扔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可以了吗?”
这人立刻眉开眼笑,谄媚得对云眠说道:“自然、自然,公子请上楼。”
修为到了一定的地步,是可以凭空捏造出万物的。所以银子对于有实力的修仙者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只是到了这个地步的修仙者向来都不贪财,只想提升实力而已。
云眠走上楼,这才觉得耳边清净了些。
二楼人不少,但却比一楼人满为患的架势要好多了。
云眠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身旁一男子热情地与她打起了招呼:“在下齐家齐楚毅,从未见过这位公子,想必是外地来的吧?”
云眠蹙了蹙眉,这又是齐家的?
她转头打量了一眼齐楚毅,这人不论从长相还是风度上来说,都比她方才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齐公子要好多了。
至少他脸上没有大街上那位的狂傲,说话也不是趾高气昂的,甚至是彬彬有礼的。
“嗯,我今日刚来婺城。”云眠淡淡道。
“没想到这柳姑娘名声这么大,还能让公子特意来一趟婺城,欣赏她的舞姿。”齐楚毅笑眯眯地说道,“公子贵姓?”
“云——我不是来看柳姑娘的,只是今日凑巧罢了。”云眠解释道。
“哈哈哈,那云公子可真是好福气!这柳姑娘可是我们婺城最出名的花魁,若非今日她正好及笄,平时就算是掷千金都看不了她一眼呢。”齐楚毅是个自来熟,还是个话痨。他根本不管云眠是不是感兴趣,又是否想与他说话,自顾自的一直与云眠念叨着。
“云公子,我瞧你衣着不凡,可我从未听过有云家这么个家族,不知你是哪里人?”
“云公子,你既然不是来看柳姑娘的,那你来婺城是来玩的吗?还是来办事的?”
“云公子,你是听闻我们齐家会炼药术,来找我们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们相识一场算是缘分,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云公子,一会那柳姑娘若是讨你喜欢,你准备花多少银子抢她的这一夜良宵?你跟我透个底呗,我也好有个数。”
“云公子,最近我们附近的玄羽城好像有异火现世,昨日天有异响你看到了吗?我跟你说,当时我们都以为天要裂开了呢!”
“云公子……”
“云公子……”
云眠被念叨地有些烦躁,一下子没忍住,没好气地冲齐楚毅吼道:“烦死了,闭嘴!”
齐楚毅一愣,随即神色浮现出一抹委屈:“云公子,你也太凶,太冷漠了。”
这齐家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大街上那位嚣张跋扈,新春楼这位嘴巴张开了似乎就闭不上了。
云眠突然明白,为何他身边恰巧就有个空位了。
因为别人一定都嫌他聒噪,不乐意坐他身边。
不过这齐楚毅的委屈一下子就被他自己给安慰好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又笑眯眯地看着云眠,再一次开口:“云公子,你长得这么好看,可有家室?”
云眠:“……”
“云公子,你今日刚到婺城,如今又在新春楼,是不是还没找到住处?我觉得与你有缘,要不你上我府上借宿可否?婺城虽然客栈多,但绝对都没有我们齐府的舒服。”
云眠看着齐楚毅,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齐家不是炼药世家?竟能培养出这么一个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儿子?他竟敢随随便便邀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去府上借宿?
离谱,真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