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死我活》（1/1）
战场冲杀，没有的华丽招式，只有简单的刺，砍，挡，杀敌很简单，不需要你的武艺多好，只要记住三个字：不怕死！
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李世民一马当先。护卫们，拼命守护着他，手中的马槊，不知送走多少的生命，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凤求凰也杀人了，杀得是一个，想来夺旗的胡人。
很奇怪，他并没有吐，也许是行军途中吐习惯了，又或者是，他本身也带着，一种噬杀的血脉。
唐刀很锋利，削落人头，就跟杀一只鸡差不多，没有一点不适。
他脑中想得，只有朱雀大街上，那一排排，殷切的眼神，或许，他们之中，也有等我回来的人。
当黑甲骑兵，冲到一半时，中间的骑士们，便点燃，一个个陶罐，轰！轰！轰！轰鸣声不绝于耳。
顷刻间，突厥阵型大乱！热武器对冷兵器压制，在这一刻，终于展现出来，落后的游牧民族，被它以碾压的姿态，一路屠杀过去。
后方的李靖，随即下令放箭！李景隆奇思妙想，在这大唐，得到充分的展示。
一窝蜂，如同天女散花般，带着杀戮袭来，毫无准备突厥骑兵，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撤！快撤！颉利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长生天！真的抛弃我们了么？
李世民见状，随即拉满破敌弓，对着颉利，就是一箭！可汗帅旗，被其一箭射落，可惜了……李世民叹息一声。
唐军士气大振！而后，程咬金连忙大喊，颉利死了！颉利死了！
唐军一路冲杀！十多里的沙场上，布满尸体，有突厥人，也有唐军的。
不多时，李世民举着破敌弓大喊：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后方的李靖，当即鸣金收兵。
或许，会有人说，战场厮杀，打个几天几夜很正常。
但除了守城，跟歼灭战，正面战场，你敢打几天几夜，谁受得了？打不过就跑，很正常的人类行为。
李靖连忙拍马前来，不一会，随即下马行礼：陛下！可无恙否？
总管多虑了，朕无事，速去看看凤爱卿。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凤求凰不由地，想起这句诗。
人人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封侯的人，可到头来，不过也是，那万具枯骨里，其中一员。
李靖看着，骑在马上的凤求凰，见他在发呆，也没打扰，只是骑着战马，跟他并排，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还有在补刀的士兵。
凤郎君！想哭就哭吧！第一次上战场，亲眼看着袍泽，一个个死在面前，难受也是常事，谁都一样，没人笑话你。
因为，凤求凰的骑术不精，有很多骑士，都是为他而死，他看着也难受。
他不怪突厥人，因为这是战争，只有你死我活。
他只是在怨恨自己，这两个多月以来，怕辛苦，不努力练习骑马，不然，绝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他而死。
李总管！末将想去，伤兵营看看！或许，我有办法，能让他们多活几个。
好！朕带你去！
李世民的声音，从凤求凰的身后传来。
伤兵营外，充斥着，受伤士兵的惨叫声，凤求凰一行几人，站在营门外，沉默许久。
一旁的侯君集，安慰道：凤郎君！我等都习惯了，在武牢关（大唐要避讳虎字）的时候，比现在，要惨烈多了。
上了战场都想过，有这一天，或许，明天是你，又或者是我，谁都有可能，每次上战场，某家都想过会死。
侯将军！你不用担心的，末将没事，走吧，我们先去进去看看。
爱卿！出征之时，让朕准备针线，是要……
没错陛下！今天我就要，用那些东西，来救一下弟兄们，或许能成功！
对了！还有那些酒精，让他们都拿过来。
李君羡！
末将明白！
呼……陛下！咱们走吧！
凤求凰看着，脏乱差的营地，还有，那个军医，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就往伤兵的伤口糊。
最后实在忍不了，大喊一声：都给劳资住手！把地上的脏东西，通通给我清理干净！
营地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见到是李世民，众人刚想行礼，便被李世民打断。
都免了！救人要紧！凤爱卿！该你出手了。
片刻后，
臣赵破敌！见过陛下！李总……
行了！行了！闲话少说，先救人！
喏！尔等将东西，都送进来。陛下要用！
喏！！！
会看病的都过来！陛下！诸位将军！你们也看看，以后会用到的。都别问！先救人！
那个！就你了，肚子上被划伤那个，看我的！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放……放心！凤……凤先生！你是……是大……大才。肯定成！
凤求凰将，装着四五十度酒坛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陛下！好……好香咧！程咬金深吸一口，还咽了咽口水。
哼！都给朕安静点！
凤求凰将针线穿好，而后，掏出打火机烧一下，再掰弯。
最后，拿起一旁的酒坛。对着那个伤兵道：疼得话就叫出来！没人笑话你的。
放……放……
啊！伤兵突然惨叫一声，随即又想到什么，双手捂嘴巴，呜呜……
诸位！给我按住四肢！别让他动！
爱卿放心！
凤求凰双手，颤颤巍巍地，靠近士兵伤口！强忍着不适，就像小时候，奶奶教我们缝衣服一样。一针一线地缝起来，不一会，血就止住，惊呆众人。
呼～都……都看好了么？对了！那些中箭的弟兄，不要直接拔出来，先将匕首烧一下，割开伤口，然后取出，再拿针线缝，那些白布你，就拿开水煮一下，晾干再包扎，最后再淋上酒精！懂了么？
众人：懂……懂了……
懂了，还围着干嘛？等开饭啊！
听令！速按凤爱卿说的做！快！
众人：喏！！！
哈哈哈！爱卿啊！你……你当真是……
陛下！夸奖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咱先救人！
对对对！先救人！先救人！哈哈哈哈！
凤求凰：……
笑你妹啊！神经病！
还有！要是谁敢偷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尤其是陛下！
李世民：……
好了！我先去洗手，你们忙！凤求凰怕再看下去，会哭出来！
呼……终于走了！诸位爱卿！朕有一计……
凤求凰这时，来到帅帐之中，看着忙碌的房玄龄，跟高士廉，随即开口：高老先生！房公！吃饭没？
额！是凤郎君啊！老夫尚在，统算兵员损失，你要是饿了，就先去，不用管老夫！呵呵……高士廉一脸慈祥。
成！你们先忙，我先走了！古德拜~
高士廉：？？？
高公！如何看待此人？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
…………
话分两头，此时，伤兵营的李世民，开口：诸位爱卿！朕偶感不适，当如何？
陛下！你伤到哪了？俺这就拿酒……酒……
侯君集：酒精！
哦对对对！拿酒精，为陛下医治一番！
嗯，有劳爱卿了！爱卿忠心耿耿，朕甚爱之！
众将：…………
好了！尔等要用心，医治朕的儿郎们。都听明白了么？
喏！！！
程爱卿！拿上酒精，回帅帐之中，为朕好好医治一番！
末将明白！
陛下！您回来了？老臣正有要事，想与你商……嗯？何物如此浓香？
嘘……舅父切勿声张！来人！去看好帅帐，切勿让人，打扰我等！尤其是凤爱卿！懂了么？
陛下！先满上，老程我都…………
好好好！诸位爱卿，都满上！
可是陛下！凤郎君不是说，此物是用来……
李总管！朕这也是，身体不适……你懂的！
好了！俺的李大总管！凤先生，又不在此处，怕甚？你不来，老程就不客气了啊！陛下？
程爱卿！言之有理！来干！来干！来干！诸君饮胜！为大唐贺！
饮胜！啊……呵呵！再来！
…………
做饭的大叔！你好！把羊腿给小子，留一下！谢谢！
呵呵……是凤先生啊！饿甚了吧？来，先吃！
嗯，谢谢大叔！啊！真香！对了大叔！你在军中，干了多少年了？
不多，不多，快十年了！这一战，是老头子，觉得最好的咧。
这还好啊？咱都死多少弟兄了，我觉得不太行。
呵呵……凤先生，您是不知道啊，当初在武牢关时，十个人，能回来的，只有三个。打到最后，连某家这伙夫，都要顶上去！
那您在军队，干了这么多年，老了怎么办？
能咋办？等老了干不动，咱就回家种几下，那几亩薄田！也能吃饱。
待小瓜怂长大了，咱就等死呗。
凤先生！您与那些，识字的郎君，都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了？除了头发是白色。其他的，跟你们也差不多，咋不一样？
呵呵……那些，识字的郎君啊，看咱这眼神，就像看牛马一般，他们是不敢，为非作歹。但对咱……
哼！认得字，就很了不起么？您信不信，将来，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有机会读书书识字！
好！老头子，相信凤先生！您是个有本事的！一定会做到。
对了大叔！我是叫凤求凰，您叫什么？别整天叫先生，这也太见外了。
老头子啊～他们都是叫李老头！名字嘛！早忘了。
咦！你跟陛下一个姓啊？
李老头！聊个甚啊？菜都糊咧！
啊！这就来！这就来！
额~大叔你先忙！我走了！谢谢你的羊腿！再见！
好！再见了凤先生！大叔看着，凤求凰背影。
李老头！你在看甚咧？
没什么……先干活吧！
………………
凤先生！你回来了？
嗯，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
额！不是的，末将嗓门比较大！！！
是么？那你跟程将军，挺像的。对了，你吃饭了么？
额！末将吃过了！！！
不是说，别那么大声么？算了，这也是一种个性吧？懒得理你！
陛下在里面么？
陛下说！不让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凤先生！！！
凤求凰：……
大哥！你还真是个人才！这不是摆明了，有事瞒着我么？
哼！他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再见！
凤求凰刚转身，而后又往里面冲！
唉~凤先生！您不能进去！
不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