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林菜摊（1/1）
吐槽归吐槽，林栩也没闲着，把奖励的番茄种子种在地里。
昨天从林家扯回来的野葱长了出来，经过灵田的滋养，抽出了新叶，再也不见扯回时的瘦弱，郁郁葱葱。
今晚吃葱油饼，林栩看着肥嫩的葱叶想。
第二天七点左右，林栩把五颗白菜装在袋子里，早早坐上去镇上的面包车。
赶集天，老头老太太们早早出门，就为了能买上最新鲜的菜和水果。
林栩到时街上已经有了有很多人在走，摆摊的摆摊，买菜的买菜，很是热闹。
林栩想着接下来几天没有地方买菜，没有忙着摆摊，先去了肉铺。
天还有些雾蒙蒙的，肉铺摊子前却人满为患。林栩被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轮上他。
“这块瘦肉多少钱？”架子上吊着肉，林栩看了一番，选了一块大概两斤多的纯瘦肉。
“瘦肉一斤十五。”老板拿下那块肉一称，装好：“这块肉一共两斤多点，算你三十。”
林栩麻利的扫码，却没走，“老板，你知道那农贸市场里摊子多少钱一个吗？”
程斤闻言，上下打量他一番，看着文文弱弱的，也不像是摊贩，但还是问了句：“你卖东西？”
“对。”林栩点头，“您知道这个价格吗？”
老板见他身上没啥大包裹，估摸着是卖点零碎。
“你买的东西少的话没必要进去。”老板边切肉边念叨：“里面摊位费一天就要五十，看着你也没卖啥，花那钱划不来。”
“还不如就在门口边边找个地方摆摊，那来往的人一眼就看得到你，省的花冤枉钱。”
老板说的语重心长，林栩也听进去了。
“好，我这就去看看。”林栩准备先去门口看看，实在不行再交钱去里面。
程斤看着那小子走远，笑了笑，寻思着等下卖完了去看看那小伙子卖的什么。
估摸着也是个新奇玩意儿。
集上都是老年人和附近的小商贩，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年轻人来摆摊呢。
不知道老板已经准备来给他捧场，林栩很快找到了一个小角落摆摊。
“小朋友，你卖的啥呀？”
林栩旁边是个卖西瓜的老大爷，面前还立着个纸牌，歪歪扭扭写着“西瓜包甜，一块二一斤。”
见他正在铺报纸，大爷更好奇了，凑近看着他动作。
林栩瞥了他眼，无奈地说：“卖白菜。”
王大爷耳朵动了动，没听清：“啥？”
林栩只能再说一次：“卖的白菜，大爷。”
这回老人家听清了，不过这个时节白菜也不是应季啊，瞧着小伙子那个包，估计也没带多少。
老人心里泛起嘀咕，难道这娃是哪家让体验生活来的？
瞧着和自家孙孙差不多，老人心底泛起慈爱，想着等下卖了西瓜来买点，免得小伙子一个也卖不出去了伤心。
“那你这白菜准备怎么卖啊？”王力温声问道。
林栩：“一棵二十。”
“啊！”大爷惊讶地张大嘴，像是不敢信。
他半晌才找回声音，但声音却是颤颤巍巍：“咋这么贵啊。”
林栩好脾气的笑笑，他也觉得贵，但没办法。
“品质好。”林栩把白菜都堆在报纸上。
“这品质再好也不能卖这么贵啊。”旁边一个听到价格的婶子嘟囔着，她显然也听到了方才的价格。
周边听到价格的商贩也是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这小伙子估计是异想天开。
这店里的白菜这时候都才两块一斤，他这一棵白菜估摸着也就三斤，一棵二十。
啧啧啧，这不是做梦吗？
林栩看到了他们的动作，但没理会。
“娃，要不我们少卖点钱，镇里比不得县上，这白菜这个价怕是没人买呀。”老人语气担忧。
林栩擦掉额头的汗，笑着露出几颗小白牙，心态好到炸：“没事，实在不行，我拿回去做辣白菜。”
见他执意，大爷也没再说什么，不过还是偷偷瞄了几眼那大白菜，想看看那么贵的菜长啥样。
林栩往旁边挪动了下，让大爷能够看到白菜的全貌。
大爷倒吸一口气，有点理解林栩怎么敢卖的那么贵了。
这白菜，也太水灵了吧，看着新鲜又好看，大爷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白菜。
显然，卖菜的人也觉得林栩的菜水灵。
一个拎着篮子的老太太走到林栩摊前蹲下，拿了一棵白菜询问：“小伙子，这白菜怎么卖。”
周边一些感兴趣的人聚过来，好奇地看着他。
林栩：“一棵二十。”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么贵！”
“老板，这也太贵了吧！”
其他人吵吵嚷嚷，但老太太却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姨，你别看他贵，但是这个味道都是顶顶好的，保管你吃了还想吃。”老人一直没放下白菜，林栩觉着有机会，赶忙推销道。
“真的？”钱芳狐疑的看他。
“真的。”林栩肯定，他可是尝过的呢。
“那行，你给我包起来。”
家里孙女最近不怎么爱吃饭，钱芳想着拿去试试，抽了一张二十的钱递给她。
林栩把装着的白菜递给她，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直线，挥挥手把人送走：“好吃再来，姨。”
其他人看着他这么快成交了一单都有些面面相觑。
林栩根本不理，开始叫卖：“瞧一瞧看看嘞，好吃的白菜，不好吃不要钱嘞，还剩四棵，预购从速。”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有人看着报纸上水灵灵的白菜有些意动，“老板，是真的好吃不。”
“真的。”林栩点头，“我下个集还要来，不好吃我把钱退给你。”
“我记忆好，绝对记得住。”
“行，那你给我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掏了两张十块的钱。
有人看不下去，冲到林栩面前，大声咧咧：“你个骗子，连老年人的钱都骗，走，跟我去派出所。”
林栩避开男子的手，像在看神经病。
不是，他这好好的卖菜，又没强买强卖，哪来的大圣母啊。
你不买不代表别人不买啊，还去公安局。
林栩无语透了。
“我这是正规买卖，你没事去别的地方，别来这诬陷人。”
周围的人也看不下去了，这人像是疯了一样。
人家小老板卖菜，顶多卖贵了点，也没逼着买呀。
而且这是白菜，又不是药啥的。
真的是，买菜的大爷扯住男子：“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别乱污蔑人家小伙。”
林栩双手抱胸，像是在看小丑。
男子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咬牙：“给我一个，不好吃我砸了你摊子。”
哪冒出来的奇葩，林栩晦气极了。
“不卖。”他的菜才不给这种人。
周围的眼睛盯着男子，一道道目光落在身上，男子终于受不了了，掀开人群走了。
“瞧一瞧，看一看，美味的白菜，不好吃不要钱。”
经过这一插曲，有的人还是怀疑，但剩下三个白菜还是很快卖了出去。
连带着大爷的西瓜也卖了不少。
于是，等猪肉老板来的时候，林栩摊位空空如也。
“卖完了？”程斤目瞪口呆。
林栩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拍了拍他肩膀：“卖完了，不过下次叔你要买的话，我给你留着点。”
“爷爷要买也给你留。”林栩一视同仁。
“好好。”老头笑呵呵，心想下次来多占个位置，给小伙子留着。
林栩挥挥手：“我走啦。”
“去吧。”王大爷抬起手，也挥了挥。
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卖的啥？程老板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