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你是江嗣?(1/1)
战煜沉说完,转动轮椅返回病房。
他原本不想给江砚留活路的,可江家危机四伏的时候,他千里迢迢来关心他的小璃儿,尽管他不开心,可不可否认,江砚对小璃儿是真心的。
这样的人留着,或许是有用的。
江砚转身盯着战煜沉离开的背影,男人忽然展现出来的善意,令他猝不及防。
江砚连夜又开着跑车踏上了返回南城的路。
战煜沉提了傅依兰,还提了姜晓曼。
江砚心中思索着,战煜沉绝对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
傅家的人,都是阴狠的人,他提醒他提防傅依兰,无可厚非。
姜晓曼喜欢他?
江砚眉头皱成了川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两人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姜晓曼?
不是贬低姜晓曼的意思,她自己照照镜子也应该知道两人根本不搭。
江砚刚想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查一下姜晓曼的情况,可转念一想,姜晓曼渗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身边的人都跟她非常的熟悉,难免调查结果不客观。
所以他最后打给一个朋友,让朋友帮忙调查一下姜晓曼。
江砚返回江家当天,一群陌生人正站在江家别墅的院子里。
他疾步走进屋内,父亲江凯风正坐在上位。
下位坐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他认识,前不久他在江氏集团做交接的时候见过,是江永安。
江凯风和江永安都端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江砚熬了一天一夜,漂亮的眼眸中满是红血丝,难掩疲惫,他走进客厅,坐在了江永安对面。
“现在可以摊牌了吗?江家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江永安淡漠的笑了一下,“江砚,你真看不出我是谁吗?”
江砚抬起左手,搓了搓发涩的双眼,盯着江永安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来,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江砚的这句话好似是提醒到了江凯风,已经不再俊朗,甚至有些大腹便便的江凯风眉头皱紧,“你是江嗣?”
江永安勾着唇角邪魅一笑,“嗯,看来还是江先生眼神更毒辣一些。”
江砚眼眸中闪过惊诧,猛地站了起来,“你是江嗣?哥你没死?”
江永安笑了阖动了一下眼眸。
江砚刚欲说太好了,便又拧起眉头陷入疑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会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搞走江家?”
江永安笑了,可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你问问我们的好父亲为什么?”
江凯风此时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平静如水,“没想到我江凯风风光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自己儿子手里,当年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江永安冷笑。
可江砚急了,“什么意思?爸,什么不是你的本意,后来又知道什么?”
江凯风看了一眼有些养废了的儿子,轻叹了口气,“是傅依兰,你哥知道傅依兰害死了你母亲的真相,设计将他推入江中的。”
江砚褐色的瞳仁颤了颤,“傅依兰害死了我母亲?呵……这些年……呵……我都是将仇人当长辈孝顺。”
江砚眼底染上一片猩红,对上江凯风眼神带着浓重的恨意,“您明知道她害死了我母亲,还跟她在一起,江凯风,她就那么好!”
歇斯底里,双手颤抖,江砚像只暴怒的猎豹,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扫到了地上。
江凯风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江永安淡漠的看着江砚发疯。
等他发完疯,江永安又补刀道,“我的母亲是你的母亲害死的,一报跟着一报而已。”
江砚无力地往后踉跄了两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凯风,想要从江凯风确认事情的真假。
江凯风却始终闭着眼睛,不发一言。
“别看了,他都有参与,同谋。傅依兰手上捏着他的把柄,还有傅家有个狠人在,江凯风这些年才没再让外面的女人进门。”
江砚知道自己父亲风流成性,外面私生子也不少。
可他不能理解,不爱了可以离婚,为什么要将人弄死,“为什么?”
江永安很有耐心的解答了他心头的疑惑,“因为江氏集团一直在走下坡路,江凯风根本承受不住离婚给江氏集团带来的影响。”
不管是江永安又或者是江砚的母亲,也都是江南富人圈里的千金,两人的家族自然也没少在商场上助力江氏集团。
江砚好似第一天认识自己的父亲,“你不说点什么吗?”
静默许久,江凯风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江永安又冷笑一声,“他作恶多端,你让他说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完。”
江砚颓败地坐回到了沙发里,“你想怎么样?”
江永安道:“不怎么样,偏院那个阁楼,我正让人在打扫,以后便是他的卧室。”
江砚垂着眼眸,“璃璃知道你是江嗣吗?”
江永安:“知道,战煜沉出事后,我便找到她坦白了身份。”
江砚重重喘了口气,像个满心疮痍的老人。
“当年若不是她将救生圈扔给了我,我没那么幸运活下来。”
“江砚,你现在是不是还以为将你从江里救上来的是姜晓曼?”
江砚颓丧灰白的眼眸再次抬起,直直看向江永安,“你什么意思?”
江永安盯着纨绔又愚蠢的江砚,“我什么意思?你问问姜晓曼去便知道了。”
不用问姜晓曼,江砚便已经猜到了结果,怪不得他的璃璃总是说她用还了他两次命,两清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去听她的这些话。
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真的非常的愚蠢。
江砚的眼睛热了,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无声落着,他溺水好了之后,还埋怨过洛沉璃,埋怨她不去看他,不担心她,当时还对她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让她去给姜晓曼买奶茶。
他明明看出来那天她不舒服,脸色白的可怕,她小声求他,说她在发烧,可不可以不去?
可他还是恶劣的让她走了三公里,去买姜晓曼想要喝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