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卖”衣服（1/1）
“服！我服了！”
眼看犀角卫又举起了手，坐在地上的陈平安双手撑地向后挪去，及时服软，没让第二个大逼兜落下。
看到陈平安挨打，张玄有点小爽，但只爽了一半。
以陈平安的借钱逻辑，挨打是活该，但应该他张玄亲自动手。由收尸油的管事动手，那就不对劲了。
张玄和陈平安都是炼油厂的工人，今天他能随意殴打陈平安，明天就能找个借口围殴张玄。
居安思危，张玄决定再苟一点，争取在炼油厂里当个透明人，安安稳稳地苟到晋级。
依照他目前凝练尸油的速度，半个月时间能将《殇诀》推到大圆满，一个月左右就能晋级铁尸。
这么短的时间里，张玄不想重复别人的老套路，打了小的又来老的，太麻烦了！
轮到张玄的时候，管事瞅了他一眼：
“在炼油厂里老实点，别打架。”
难道是昨晚顶了舍友的肺被他知道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玄保持了沉默，管事点也到为止，张玄在炼油厂打工第一天顺利结束。
……
回到宿舍，张玄看到陈平安从他进宿舍起，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今天唯一的小插曲就是陈平安借钱，张玄算是认清了陈平安的本性，因此干脆不去理会陈平安。
看着张玄一声不吭地想躺回棺材，陈平安忽然撑住了张玄正在合拢的棺材盖。
“你今天为什么不借我尸油？”
张玄是真的无语了，他完全不明白陈平安的脑回路。
正当张玄对这种泼皮无赖极为头痛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经典力学才是解决薛定谔原理的最佳方式。
于是张玄从棺材中一跃而起，给了陈平安一个大逼兜：
“我是你爹啊？说了没有多的尸油，你还在唧唧歪歪个啥？”
张玄这一巴掌是收了力的，否则容易把陈平安的脑袋扇掉。可即使是收了力，陈平安也被张玄扇得脑袋嗡嗡的。
张玄的书生形象在陈平安的印象中破碎了……
而陈平安之所以会缠上张玄，就是因为张玄在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书生气质。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陈平安在老家最喜欢占读书人的便宜。
要挟读了几本书的蠢书生，成功率非常高。但张玄不一样，他前世书读腻了，这辈子他打定主意要提刀，看不惯就杀杀杀！杀它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揍完陈平安，张玄已无休息的兴致，他要去炼油间修行。
早一天修炼到铁尸之躯，就能早一天摆脱这些奇葩的紫僵！
……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
在这五天里，张玄每日按时上交尸油，没有任何一人出来打扰他。
之前贯通了手三阴，手三阳和足三阴，只剩下足三阳的三条正经没有贯通。
经过这几天的修炼，张玄顺利打通了足少阳胆经，距离十二正经贯通仅剩足太阳与足阳明。
三声钟鸣响起，张玄捡起地上的小瓶子，又到了给炼油厂的“老爷”们“上贡”的时间。
依旧是人肉净化器们轮流上交尸油，可这一次管事让紫僵们先留一下。
老员工们对此已是见怪不怪。
张玄注意到稳如泰山的老员工，想来不会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放松下来，静看异界黑厂的管理们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等花名册上所有的紫僵上交完尸油后，一位身着兽纹紫袍、头戴青玉雕花发冠的青年紫僵昂首走入大厅，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竹篓的紫僵：
“今日例行检查！衣服破了的，脏了的，臭了的，赶紧准备好尸油，到我这里来换新衣服！”
青年名为周延青，是维安炼油厂的名人。他的话一出，底下的紫僵们立即骚动起来。
他们不是在怀疑青年的话有问题，而是在仔细检查自己的衣袍是否有破损、脏污或是恶臭。
见到老僵尸们都在检查，张玄也跟着扫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得益于长期打坐，衣服上除了有点轻微的尸油味，其他完全没有问题。
待紫僵们自检完成，衣装出现破损的老员工开始自觉地上去“买”衣服。
一件十滴尸油，明码标价！
随着竹筐里的衣服一件件减少，周延青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炼油厂的工服都是他家统一定制的，特意偷工减料，让工服容易破损。成本不到一滴尸油，但能卖出十滴尸油的价格。
只要他的厂长父亲在，他能一直赚下去！
什么《凝煞诀》？他周公子看都不用看一眼！
很快，竹筐里的衣服就只剩几件了，但主动买衣服的人也没了。
留意到框里还剩几件衣服，周延青的眉头皱了起来，带出来的东西他不可能带回去，都是尸油啊！
“衣服破了的，脏了的，臭了的！赶紧上来换衣服，别让我下去检查！”
周延青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但愿意换衣服的方才已经全去了。
见无人回应，周延青的嘴角翘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去检查，把着装有问题的家伙都给我抓上来！
咱们维安炼油厂的形象，绝不能被几个害群之马破坏！”
对周延青的话，老紫僵们均是嗤之以鼻，谁不知道他每次拿出来的衣服，一定要全“卖出去”啊！
没有问题，他也能制造问题！
几位检查的紫僵在人群中游走，他们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很快，与张玄发生冲突的壮汉被拎了出来。
张玄的利爪刺破了他的肺脏，尽管紫僵恢复能力惊人，但大创面溢出黑血短时间难以避免，结果就是衣服沾上一块很大的污渍。
中央浮陆的凶险壮汉在张玄身上体验过了，一被拎出来，他立马跪地喊冤：
“大人冤枉啊！我是被人打伤的，不是故意弄脏工服的！”
“对！我可以作证！”
藏在人群陈平安此时也跳了出来，试图给壮汉帮腔。
但他们显然是会错了周延青的意，周延青的目的是“卖衣服”，底下的人打架越多，他能卖出的衣服才会更多。
想让我主持公道？你在想屁吃！周延青瞥了一眼壮汉的体格，直接拱火：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看你的体格，不是你去招惹别人，别人会主动打你？你要是不服气，那就打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