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不介意他沾花惹草(1/1)
梁琛忽地想起了沈晏晏的存在,忙不迭地给了自己几下嘴巴子,改口:“不对不对,卑职竟然忘了王妃还在这里,卑职方才是口无遮拦,还望王妃莫要责怪卑职。”
沈晏晏不以为然道:“男子嘛,寻欢作乐很正常,更何况王爷身份如此高贵,我可一点不都介意王爷在外面沾花惹草。”
萧华予脸色一沉,显然他对沈晏晏置身事外的态度感到不悦。
“你,过来。”他指了指穿着一袭艳红舞裙的银耳。
银耳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旁,娇羞地说:“大人有何吩咐?”
沈晏晏原以为萧华予唤银耳过来,是为了消解寂寞,她便将凳子往旁挪上一挪,为他们腾出些位置来。
怎知萧华予将银耳往她怀里一送,目光阴恻恻道:“把她给我伺候舒服。”
“什么!”
沈晏晏与银耳皆为之一震。
银耳心想,她从未伺候过女子,难道像伺候男子那般伺候这位姑娘吗?
想到此处,银耳的小手慢慢抚上沈晏晏的脖颈,
指尖顺势往下游走。
她的亲昵碰触使沈晏晏感到一阵酥麻,身子不由得颤栗。
沈晏晏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裹紧衣裳道:“我不需要你伺候。”
银耳不知所措地看向萧华予。
“那你就伺候倒酒吧。”他虽然是在对银耳说,却眼睛未曾从沈晏晏身上移开。
“是。”
银耳笑靥如花,连忙端起酒壶为萧华予的酒杯斟满。
今夜可是巴结大人物的好时机,她可不能错过。
梁琛呵叱着洛溪与冬青:“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奏乐啊!”
二人开始拨弄琴弦,琴声幽婉,动如清风,润如玉泽,充盈着房内的每一处角落。
梁琛说着正事:“王爷,昨日有探子回报,睨国玉玺失窃的消息传遍了睨国大街小巷,人心惶惶,我们此刻大举南下,睨国的边防定会不攻自破。”
萧华予说:“做得很好,本王再送他们一份大礼,写信告诉东伯侯,只要他出兵攻打睨国,本王就上奏陛下饶恕孙邕呈的通敌叛国之罪。”
梁琛溜须拍马道:“王爷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厉害,只是他孙邕呈已死,东伯侯能在乎他儿子的身后名吗?”
萧华予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晏晏:“谁说孙邕呈死了?王妃,你说他死了吗?”
沈晏晏心口一紧,表面却要故作淡定:“他当然死了,我亲手把他大卸八块,尸首扔进河里喂了鱼。”
梁琛听闻后,背脊发麻,没想到王妃长得美若天仙,却是一副蛇蝎心肠,跟摄宗王倒是极为般配啊!
萧华予讥笑道:“我的好王妃,撒谎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晏晏恨不得抓起桌上那只鸡腿塞进他嘴里,求求你莫再一口一口王妃的叫,他们还没拜堂成亲呢。
她冷眼相对:“你若不信,大可去河里将他尸首打捞起来,只是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多日,他的尸首恐怕早已被河里的鱼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萧华予收回视线,同梁琛说:“写给东伯侯的信再添一句,他孙邕呈还活着,就在睨国的央州。”
此话一出,沈晏晏惊愕地看向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轻啄了一口清酒:“王妃是不是很奇怪本王是如何得知的?”
沈晏晏藏在衣袖底下的双拳紧握,又被他识破。
他紧接着解释道:“睨国可到处都是本王昔日安插的眼线,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本王都会第一时间知晓。不过本王实在好奇,你说你恨孙邕呈,却又瞒天过海地将孙邕呈送回央州,究竟为何?”
沈晏晏见他既然要刨根问底,便也不藏着掖着,如实相告:“我本名为洛晏晏,是十三年前从二品官员洛商鸿之女。”
梁琛回忆片刻后,惊呼:“洛商鸿?卑职想起来了,那个在一夜之间因为通敌叛国而畏罪自杀的洛家!”
沈晏晏反驳他的不当言论:“他们没有通敌叛国,更不是畏罪自杀,是被东伯侯所害。”
萧华予又问:“以你的修为,想取东伯侯的项上人头,可谓是探囊取物,为何要如何大费周章?”
沈晏晏冷笑一声,说:“杀他自然是容易,可我不能让他死的那般轻易,当年洛家所背负过的痛苦,我要让他全部都尝一遍,在受尽折磨中死去。”
萧华予将手中的酒杯递到沈晏晏眼前,玩味十足地说:“喂本王喝酒,本王就答应你,待他于本王再无任何价值时,本王就替你出这一口恶气。”
沈晏晏凝眉:“我需要等多久?”
他说:“很快,至多半月,我就能从他手里夺回兵权,没有了兵权,他就如同废人一个。”
她沉思须臾,她如今没了灵力,做什么都费劲,更别谈报仇,既然他答应替自己出这口恶气,她就姑且再信他一次。
沈晏晏伸手接过酒杯时,二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她莫名感觉心尖一阵酥麻流窜。
萧华予将脸伸了过来,沈晏晏望着他这张千娇百媚的容貌,竟然觉得他也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
看着沈晏晏为萧华予喂酒,梁琛起哄道:“王爷和王妃好生恩爱,真是羡煞卑职了。”
殊不知,一旁的陶白生眸子里掠过一丝妒怒,不过很快就被掩藏下去。
酒过三巡后,梁琛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摇摇晃晃地走向一旁弹琵琶的洛溪,猥琐的手掌在她身上摩挲。
沈晏晏本想出面制止,却见洛溪毫无抵抗之意,反倒掀开衣襟迎合他的触摸。
沈晏晏宛如吃了一碗闭门羹似的,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上好的白菜竟要被猪给拱了。
须臾,悠悠琴声里裹着此起彼伏的欢愉声。
梁琛抬起埋在玉团的那张尖嘴猴腮,猥琐地发笑:“王爷,卑职就先享受了。”
沈晏晏捂紧耳朵,同萧华予说:“萧华予,我想回去了。”
她原以为萧华予会对她一番挖苦后再同意离开,结果他什么都未说,拉起她的小手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