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落魄少爷夺权路6(1/1)
原主心心念念的爷爷,唯一给他温暖的纪老爷子还躺在疗养院里。
原主的爷爷是在他十八岁成年前一天离世,而现在离他十八岁生日只有短短一个月。
他迫切需要确认爷爷的安全。
心里的焦灼连着全身,一想到不久后,可能会痛失唯一的亲人,
纪银星的心就痛得缩成了一团。
一定不能让纪老爷子有事。
这是原主最大的执念,
哪怕他自己身死,
原主也希望爷爷能好好活着。
东海疗养院位于威州市郊区天露山,天露山山峦起伏,层峦叠嶂,林立的树木一片郁郁葱葱,是很多名流上层疗养的胜地。
因此,疗养院环境清幽,同样也人迹罕至。
纪银星独自驱车到达疗养院,还未下车就遇见了‘熟人’。
“银星?你怎么过来了?”徐崇生得高大且周正,一身白大褂衬得他儒雅高知,“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放到以前,纪银星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他一直对这个比他大六岁的徐崇心生好感。
但是,现在的纪银星冷冷地开了门,刚好将徐崇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讥讽道:“当然是来看爷爷,难不成还是来看你?”
徐崇一愣,不明白这个总是笑脸相迎,明显就心仪他的男孩子为什么态度大变。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小银星生气了?”徐崇笑着不与他计较,反而好脾气地哄着。
“纪嘉宝没跟你通话?他没告诉你我把他左右跟班给抓了?”纪银星凝眸看他一眼,明明是比徐崇小了六岁,却让徐崇倍感威压。
徐崇心里一惊,讪笑,“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跟他能有什么交集,他要打电话给我。”
纪银星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流星走向病房。
徐崇紧随其后,他现在必须要把纪银星哄好,纪银星这个傻子出手阔绰,前两天说要把自己名下仅有的一套房产送给他,这两天正在办手续呢。
万一纪银星一个抽风反悔了,那他岂不是又少了一份意外之财。
纪银星修长白净的手指握在病房把手上,他没有进屋,疏离的背影挡在徐崇的面前。
“我要跟我爷爷单独相处。”
徐崇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今天的纪银星很奇怪了,平时的纪银星可是星星眼跟在他左右的,随时关注着他的情绪。
而不是现在这个,连个正脸都不给。
徐崇心里微微不悦,又一想纪银星只是个十八岁的半大孩子,青春期的情绪波动很正常。
“哈哈,小银星也有私密空间了,真是长大了。”
纪银星扬了扬眉,原本不准备在爷爷病房前闹事,但是他看这人就不爽。
于是,徐崇虚伪的迁就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瘦弱幼小的纪银星一把抵在了墙上。
那力道之大,根本不像一个十八岁,出身豪门却受尽后妈欺辱的少年该有的力量。
徐崇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后脑勺磕在墙上整个脑袋都嗡嗡地晃动。
“你!”他一开口,喉间就溢出腥甜的味道。
纪银星双臂环胸,面色平淡,“我怎么?徐大哥是觉得我手劲大了?”
徐崇轻咳了两声,强自镇定,“哪里,我是想说,银星想说什么我都听着,不用这么用力地打招呼。”
“是吗?可是我就喜欢这样打招呼,”说着,纪银星又一把按在了刚刚直起身的徐崇肩上,将徐崇再次拍在了墙面上,“徐大哥一口一个小银星,难道并不疼我,只是装的?”
“咳咳咳!”徐崇又咳了一口血,脸色惨白,仍然不忘演戏,“你徐崇哥哥当然疼你,你喜欢怎么打招呼就怎么打招呼,我,我都,都可以。”
“我还喜欢这个,徐大哥给吗?”纪银星指了指徐崇的手表,那是一款镶钻的宝蓝色腕表,市场价小几十万。
徐崇,“……”这可是纪嘉宝送给他的,回头纪嘉宝问起来怎么不戴了,他怎么回?
“银星,这手表我都戴了好久了,改明儿我给你买个新的。”
纪银星慢慢摇头,十分笃定,“我就想要这个,你给是不给。”
“……”徐崇,不给的话,是不是别墅也没了?
“我没有耐心,数到三,一,二,”
“给!”徐崇飞快摘下手表,嘻笑着,“只是你别在家里戴,不然伯父伯母要说我亏待你,舍不得给你买新的。”
纪银星:呵,你是怕纪嘉宝看见才对。
纪银星晃了晃手表,“好了,你可以消失了。”
徐崇:“……好,你结束了联系我。”为什么有被拿捏的错觉。
纪银星:呵,等我再联系你,就是你后悔为人之日。
门轻轻合上,
病房内,呼吸机的声音嘀嘀机械地响着,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脸颊微陷,双眼紧闭,双唇干裂。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止使用的加湿器突兀地放在床头,床头上还放着一个开封已余半个月的棉签。
纪银星认识,那还是他上次拆的,
纪银星咬唇,
轻手轻脚地握起纪老爷子的手,感受着微凉的体温,贴在自己的脸颊。
原主就是这一次知道疗养院并没有体贴照顾爷爷,于是找生父理论,没想到却被生父严厉修理了一顿。
那是真打,打断了两根木棍,让原主将近两个月都没能下床。
纪银星回忆了一下,之前疗养院并没有出现虐待爷爷的情况,现在肯定是因为爷爷快没有价值,所以背后的人想解决他这个累赘的定时炸弹。
“爷爷,我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纪银星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出来。
这泪是原主的情绪,不知是不是受银星的影响,他生生忍住了。
原主三岁没了妈妈,有个爸爸却比没有更不堪,还好有强大如山说一不二的爷爷护着,一路长到了十岁。
纪银星用棉签一点点润湿老爷子的唇,又给老爷子按摩擦身,一边安慰爷爷,“爷爷,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让您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