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化值百分之四十(1/1)
冰冷的声音好似毒蛇游窜于狭窄的室内,抚摸人的皮肤,男孩心跳如鼓,手心直冒冷汗,缩着脖子声若蚊蝇:“符管家,我没想过,”
“没想过,看来你的生活还是太舒服了,”符星海冷哼一声撒开手,修长的身子立在窗前。
“黑化值多少?”
“百分之40,黑化终结者请您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一旦失败,意味着您将回到那个地方。”
“没有人类和您一样具备好运气,您应该理性思考,选择最合适的道路。”
“是吗?”符星海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孩,瘦弱的脖颈那么纤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拧断。
不知道以前有多少蠢货听信了,回想起那具直挺挺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要不你来?你这个助手比我有能耐多了。”
“抱歉黑化终结者,我多嘴了。”
机械音渐渐消散,符星海随手拉来把椅子坐下,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取出手帕慢慢擦拭镜片。
如果他的任务那么简单,根本不需要在他还是灵魂状态时,大费周章足足等待三年和他签订契约,想到这里,眼底深处的冷意更甚。
重新戴好眼镜,符星海走到男孩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子挡住光线,“我再问你一句,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男孩畏缩着脖子,垂下脑袋看着地板,一副可怜无助的幼崽样,“符管家,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说话间符星海蹲下身子,放缓了语调:“你真的不知道?”
百分之四十的黑化值,比普通人整整高出百分之四十,居然说他不知道干什么,看来年纪虽小,脑袋倒是清醒得很。
“以后就知道了,”声音瞬间拔高,下一秒抱起男孩。
男孩下意识想要用脚踢开符星海,符星海一个眼刀子飞来,他立刻安静不动。
感受到怀里的男孩不再愚蠢时,符星海目视前方。
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男孩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他屏住呼吸,加快了脚步。
快到门前一脚踢开,走入内间将人扔进浴缸,“洗干净了出来吃早饭。”
男孩一动不动,眼睛闭着好像死了一样。
符星海冷笑,弯腰凑近耳畔,压低了声音:“林山河你最好麻利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男孩猛地睁开睁开眼睛,黑黝黝的瞳仁在昏黄的光影中,宛如虎视眈眈的饿狼,冒出阴森森的光芒。
符星海满意地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几乎是瞬息之间,男孩的双眼立刻漫上一层水雾,脏兮兮的小手捏着衣襟,眼泪跟倒豆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才是原文中反派的样子,符星海站起身,打开花洒,“眼泪可不够洗掉你身上的污泥,”
冰凉的雨丝从天而降打湿了男孩的全身,他怔怔地张大了眼睛,伸出手。
“半个小时,”
山庄里掌握最大话语权的人就是管家,因而他房子的陈设最全,空间最大。
既然打定主意要让可怜的小狗比墨水都黑,那必要的驯化必不可少。
符星海拉开抽屉取出一串钥匙,来到旁边上锁的一间门前,打开,扑鼻而来的灰尘。
他退后几步,来到厨房,“今天把那间空房间打扫干净,东西摆放按照我昨天说的那样,”
“是,符管家,”仆人纷纷点头,等符星海离开,互相对望了几眼。
“你们说那房子是给谁准备的?”邢依妆话语中带了几分雀跃,白皙的脸蛋上爬上几丝羞意。
旁边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瞥了邢依妆一眼,“谁知道呢?或许符管家要接自己的爱人过来住,”
其余几个女仆纷纷附和,“曼蕊你说的也是,符管家怎么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
邢依妆偷偷白了木曼蕊几眼,真是几个歪瓜裂枣,不懂得男人的心思。
三十分钟后,一个小脑袋扒着屏风小心翼翼地往外瞅,瘦到脱相的脸只有眼睛勉强能看。
符星海抬眸,嫌弃地打量了几眼,皱眉道:“过去吃早饭。”
瘦的跟个猴子一样,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会在十年后成长为一头无法无天的野兽。
处事狠辣无情,二话不说拧断别人的脖颈,肢解抛尸的大反派。
林山河在听到早饭两个字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符星海。
“这里没有人会怜惜你,你给我听清楚,”
符星海啪地一声合上钢笔帽,起身一步步走到男孩面前。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好像死亡倒计时,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林山河眼眸微动,脑袋往脖子处缩了缩。
符星海走到林山河面前,双手按在瘦弱的肩膀上,声音寒冷刺骨,“不快点吃,打断你的腿。”
原文中最心狠手辣的反派,黑化值四十的林山河,要真如此刻表现的那么无助,可怜,他才是那个蠢货。
冰凉的手掌搁在林山河肩膀上,用了几分力,似笑非笑俯视:“再磨磨唧唧迈不开腿,我让你立刻滚回那个肮脏的地方,”
林山河登时跑到餐桌前,端起白粥,小声嗫嚅:“符管家我错了,我马上吃……”
有年龄的桎梏,现在的林山河充其量就是一只没有牙齿的可怜狗崽子。
符星海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男孩,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弧度,他会将狗崽子提前驯化,变成一只可怖的野兽。
这个世界会因为他的存在走向美好的结局。
吃完早餐,符星海领着林山河来到书房,要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反派,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毋庸置疑林山河还不够格。
“从明天起,你必须早起早睡,每天绕着山庄外跑五圈,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教会你读书写字,听清楚了吗?”
“符管家我听清楚了,”林山河点头,长袖下的手握紧成拳。
翘着腿正襟危坐的男子,年龄约莫二十左右,目光却比他在这里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冷,好似从极寒之地生长的人。
童稚的嗓音听起来给人一种不靠谱,没底气的样子,符星海颇有些嫌弃地扫了几眼,“大声点,没吃饭吗?”
“听清楚了!”林山河大喊,太过用力,脸和脖子都涨红了。
声音依旧那么弱小,即使铆足了力气,符星海右手揉着眉心,端起一杯浓茶,“在这里你只有听我的话,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男子命令式的口吻不带感情地叙述,林山河乖巧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