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陈亮舌战群儒,黄盖喝止众臣(1/1)
陈亮盯着张昭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张昭被看的心虚,别过头去。
“哼”陈亮此刻仿佛诸葛丞相附体,正身说道,“刘景升曾数次欲将荆州让与我主,我主刘皇叔,躬行仁义,不忍心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年幼,听信佞言弃城投降,致使曹操得逞,其身又遭曹操半途暗杀,曹操真乃奸贼也!方今我主屯兵十万于江夏,江陵,正别有良图,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张昭笑笑,起身说道:“这就是先生言行,自相违背了。先生自比管仲、乐毅,可知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乐毅扶持微弱之燕国,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此二人真乃济世之才也!”张昭边说边和他的同僚们挤眉弄眼,说完还朝着诸葛亮竖起了大拇指。
“那刘豫州未得先生之时,尚能纵横寰宇,格局城池。然而,先生自归了刘豫州之后,曹军一出,刘豫州弃甲抛戈望风逃窜。”
“放弃新野,败走樊城,逃奔夏口,几乎无容身之地。可见刘豫州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初也,难道,管仲、乐毅果如是乎?”
张昭绕场一圈说着又回到陈亮面前落座,“在下愚直之言,还请先生勿要怪罪。”
老头虽然嘴巴上说着勿要怪罪,可是脸上一股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样子,分明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陈亮轻笑一声:“鸿鹄之志岂是燕雀能知?”
手中白羽扇轻轻摇曳,“当年我在隆中躬耕时,每当遇到病种命危之人,总是叫他家人先喂之以稀粥,服用些平和之药物,待至脏腑调和,形体渐渐好转,再用肉食补之,猛药攻之,则病根尽除!如若不然,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之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陈亮环顾四周,见到在座吴国谋士无不交头接耳,也不多多在意,继续说道:“我主刘皇叔向日兵败汝南,寄寓刘表城下兵不满千,将不过关、张、赵云而已,此时正处于病危体弱之际,新野小县,民少粮亏,城池不固,如此之少的兵力,如此残破的城郭,军士缺少训练,粮草也仅能维持数月,然而,博望、新野之火,使曹军大奖夏侯惇、曹仁等辈心惊胆裂!我看,管仲、乐毅用兵,未必过此。”
“寡不敌众,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高祖,曾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这难道不是韩信的谋略吗?如此看来,国家大计,社稷安危,必须要靠有主谋的人,而并非那些夸大其词,无理狡辩之徒。那些以虚荣自欺欺人者;坐议立谈自以为无人可及者;而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者,此诚为天下耻笑尔!”
陈亮这边才刚刚坐下,席间又有一人起身说话:“曹丞相屯兵百万,对江夏虎视眈眈,请问孔明先生对自己渺茫的前景,有何展望啊?”
陈亮定眼望去,原来是虞翻,不一会虞翻信息出现:
姓名:虞翻,字仲翔,东吴孙权谋士
武力:46,智力:86,统率:43,政治:81,魅力:46。
武将战法:无。
陈亮轻蔑的想到,小趴菜,看我来如何杠你,“曹操招降纳叛,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有百万,不足为惧。更何况,袁绍之兵不习水战,刘表之众摇尾乞降之徒也。”
“军败于樊城,计穷于夏口,仓皇逃窜,几乎无藏身之地。现如今只身过江,求救于我东吴,竟然说不足为惧?真是大言欺人也!”虞翻说完,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陈亮起身说到:“虞仲翔,你笑得太早了。试想刘皇叔以数千仁义之师,怎能抵挡曹操百万残暴之众,然而我全军上下一致齐心抗敌,虽历遭惨败,仍浴血拼斗,而今江东兵精粮足,又有长江天堑,可有人却劝说其主屈服投降,不顾天下耻笑,与此相比,刘皇叔真不愧为不惧曹贼之人。当年仲翔在会计太守王朗账下,就曾劝主投降孙策,不想如今归顺东吴后,又要劝主投降曹操,看来是旧病复发也!”
“孔明!欺人太甚了吧。”
“原来是子山兄,失敬失敬。”
“难道先生想效仿苏秦、张仪,鼓动如簧之舌来游说我东吴吗?”
“子山兄以为,苏秦、张仪仅仅是说客吗?岂不知他二人,是真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为秦国宰相,二人皆有匡扶国家之大智大勇,非比那欺弱怕强,苟安避祸之人能比,君等未见曹操一兵一卒,便闻风丧胆,畏惧请降,如此还敢嘲笑苏秦,张仪吗?”
步骘被陈亮逼的步步后退,瞪得一下跌坐到座位上。
接着又有一位谋士起身说道:“请问孔明以曹操为何等人也?”
陈亮斜眼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薛敬文,冷言说道:“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
“公言差矣,汉祚至今、天数将终,今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万众归心,刘玄德不识天时,以卵击石,安得不败?”
陈亮怒目而视:“薛敬文!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你!”薛敬文被陈亮说的哑口无言。
“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今曹操祖宗为汉臣,食汉禄,子孙不思报效,反怀窜逆之心,不是汉贼,又是什么!此等国贼,本应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而公等身为汉臣,却在此为曹贼张目,岂不是无君无父之人!”
“此辈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陈亮背身离去,还未坐回位置,就又听身后有人说话:“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为相国曹参之后,刘玄德自称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世人只知其为织席贩履之徒,何足与曹操抗衡哉。”
陈亮闻言转身望去,回头对鲁肃说道:“此公莫非是当年袁术席间盗橘子的陆郎,陆公纪。”
“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而今曹操乃专权横行,欺凌君主,不但蔑视皇帝,亦蔑视祖宗,不为汉室之乱臣,亦为曹氏家族之叛逆,刘皇叔乃堂堂帝胄,当今天子按总谱赐爵并亲口称皇叔,何谓无可稽考,且高祖出身亭长而终得天下,织席贩履,又有何耻辱可言?公乃小儿之见。”
正当又有人想上前理论之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怒吼声:“汝等舌战可以休矣!”